*年八月三十一日下午,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還是去了學校上班。先是在學校閱覽室呆了呆,還了幾本小說和雜志。然後去了廠宣傳部。部長毛繼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說要找編輯秦杰,他告訴我在二樓。
我來到二樓找到秦杰,他帶我到廠志室坐了坐。我們在一起閑談著,蔡志遠、劉作坪、朱惟冰以及毛部長,都在這里坐了許久。
當我跟朱惟冰單獨在一起時,他談了談原想調省經委《企業導報》的事。他感嘆︰「開始時,我還有些不大想去,後來想去時,又進不去了。」
最後在下班時,我和秦杰講了講調動方面的事情。他講本來想調到市體改委的,那里要在10月份才能解凍,那是個新成立的單位,有編制。我也講了自己想調動的事情,只是還沒有落實。這一次,我們兩個還探討了對一些作品現在的看法,他還指出了我小說中的一些弱點。
晚上,妹妹回來了,問起我找女朋友的事,我說還沒有。她講有個大學生,有29歲,問我行不行。我讓她把這人先問問清楚再說,想不到自己的這件事情,現在還要妹妹來過問。
九月一日,上午去了我們江拖的附件廠,找到同學龔國平。他是同學龔國新的弟弟,在這里當車間主任。因我的自行車的前叉發裂,萬一裂斷,危險性很大。這次過來,請他想辦法幫我焊一焊。
龔國平帶我到車間,找了一個叫雲飛的工人。他幫我拆下了輪子,再由一個女工幫我用點焊來焊。可是,焊條在上面很難反應,怕不是鐵的,要用氧焊才行,而搞氧焊的工人又不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好約定下午再來。
我校又分來了個年輕的女老師,據說是江西教育學院政教系畢業的。一眼看過去,人長得倒又是蠻行的。可惜,對于我說,則又是白有這個機會了,因我的年齡比她要大多了。這是初次的印象,搞得我還是有些想入非非的感覺。
下班時,蔡老師要我幫她發一封信。我來到廣場的郵電局發信時,看到有一種家電有獎儲蓄,很誘人的。
下午去上班時,我特意去取了兩百元款,到郵電局買了一張有獎儲蓄,試試手氣吧。當時也主要是看到利息是累進的,但後來才知道半年之內無利息。累進利息還不如直接多存時間的好,反正到時間後便按當時情況來算的,要什麼時候取出來也是一樣的。
來到學校,我見教務主任劉愛英在我身邊,想想便把對加初二(1)班課的態度,還是再一次挑明了,盡量避免這一次的沖突。這也是我再一次打上招呼,到時實在要弄得難堪的話,我也只有硬挺下去,跟他們干上了。
我又來到在學校不遠處的附件廠,那位氧焊工人還是沒有來。怎麼辦呢?只好又跟龔國平同學約好,到後天的下午再來看一下。真沒勁,搞得心里不大好受。
晚上理了理銀行存單,覺得這樣存下去,實在是損失比較大,再不拿出來,損失還會增大。最後理出了一部分,看看到時候怎樣處理好。
九月二日,早上騎著自行車去上班,剛出去就在下雨,只得又轉回來。在家等了等,雨也停了。帶不帶雨衣呢?我決定還是不帶,騎上車再出去。
在同學徐影萍所在的汽車配件廠附近,我看到一個人很像是小雪,在一個修車的小攤上,埋著頭打氣。我過去後,再回過頭來仔細看了看,見裝束、模樣更像他無疑了。
我心里一熱,剛要過去跟她打招呼,又停住了。自己還是沒有這樣的膽量,也不好意思。雖然她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但畢竟相處了這麼久,心里還是戀戀不舍的。
想到自己最後在寄那份報紙給她時,還把去年寫的那封信也給寄了,越發覺得不好得的。走吧,只好就這樣走了,我何必還要去糾纏呢?跟她還會有什麼話說,說些什麼呢?
小雪為什麼會在這里?是找徐影萍?或是想在這兒踫我?我為什麼還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管她呢,這個叮叮咚咚、沒有主心骨的小東西。
可巧,這個時侯當我騎上車的時候,車胎又在消氣。我不敢再堅持騎行,就一路扶到學校,涼鞋的帶子斷的只剩下連到的線。
我來到學校,在閱覽室听吳小勇說查了人,老師要簽到。我只好到校辦公室來了,遇到年級組長華湘敏。她說︰「剛拿來的課表里,唯獨沒有看到你的,你去問問教務處王世友,學校簽到的表也在他那兒。」
我來到教務處,沒有找到王世友。出來後,遇到語文老師趙冰生,小趙問我︰「你簽了到沒有?」
「沒有。」我回答。
「我也沒有簽。」他告訴我。
我們一同到教務處,去找那張簽到的表。在教務處辦公室,我們找了幾個地方也沒有看到。
後來,听說簽到的表在小學部,我們又到了小學部。小學部又說在鄧順茹書記那兒,我們找到鄧書記,補簽了個到。看來,今天不來學校還不行。
我回到了年級組辦公室,敖老師拿給了課表,原來是她幫我領下來了。我看了一下,見上面果然有初二(1)班的課,便用筆一下涂掉了。想想很是生氣,就去教務處辦公室找梁老師,準備臭罵他一頓。
路上遇到了教務主任劉愛英,我又跟她講了幾句,她說已經向校長書記反映了。我來到教務處,見梁老師不在,另一教務副主任熊國清在。
「你轉告一下梁老師,他的課我是不會接的。他硬要跟我干起來的話,我就只有跟他干下去。」我跟熊主任交底。
「他現在總務處,還是你自己跟他說。」熊老師告訴我。
我來到學校總務處,見梁老師果然在這兒,便沒有好氣地說︰「我跟你講,你的課我是不會接的。」
「那是我的課呀?你跟我滾。」他竟出口傷人。
「你還叫我滾呀,你是什麼東西喲?」我憤怒的反駁。
「課不是他安排的。」這時,熊國清老師過來勸我。
「這種人不要臉,專門會剽竊人家的東西。」我氣難消,憤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