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沖刺小雪痛終生  同事女兒望能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九年三月十九日,今天下午下班後,我來到江西影劇院,特意買了明晚的兩張電影票,為蘇聯影片《瘋狂的代價》。晚上吃完飯,便來到了小雪家,還幫她帶來了瓊瑤小說《幾度夕陽紅》。

我們談了一會話,又待了一段時間,見小雪那無精打采的樣子,一度打消請她看電影的主意。後來,在與她下珠子跳棋時,我雖然故作鎮靜,但仍然心亂如麻。我無心跟她下跳棋,走了一盤,便輸了。

下完跳棋,我想此事不能再拖了,自己也是早有思想準備的,再三沉著,緩緩拿出了電影票,定了定神,問她︰「你看不看?」

「明天晚上我要輔導佷女的功課,她後天就要考試,去不成。」小雪看了看電影票表示。

我認為這件事終于有了答案,她這是對自己的拒絕。我也終于得到了解月兌,但強烈的自尊,讓我的內心難以克制,又不得不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

再呆了一會後,我拿了那本她借給我的《血型與屬性》,仍然很有禮貌地向她的父母打了招呼,盡可能爽快地出來了。

回到家里後,我的心情難以平靜,連抽了幾根煙,下一步就是清理掃尾的工作了。

對于與小雪的事情來說,說實在的,我對她也確實談不上難受和舍不得,只是自己兩年多來的情感被作弄(這是一個很難說清的答案),覺得自尊受到了一次很大的傷害。

在與小雪分別時,我看到她那滿臉似笑非笑的奸樣子,感到的是一種鄙夷、惡心和憤惱,還想借我們男人的弱點鑽空子嗎?情況已經是這樣子了,如何再能辦得到?那轉學之事就讓它見鬼去吧!

這是自己一生最為傷心的一件痛事,重溫以前的日記,現在打字打到這里,我竟會兩眼濕潤模糊,鼻子酸酸的,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淚來。我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只好來到校園散步,直到次日上午才繼續接上。

我當時認為,這次對小雪的出擊,在形式上是失敗了,但實際上確實是成功的。這就徹底證實了先前所考慮的重重顧慮,使自己還不至于摔得太重,在心理上為以後的追求甩去了負擔,也在為去和別人接觸時,不再會有內疚感。

該還的感情債也終于還清了,我心里感到了一陣輕松,至少也不會再去捫心自問,是踏實的。而我是對得起她的,現在她只欠自己的愛和情。這樣,我也就已經不再欠她的情和愛。

明天,看看將這電影票,有沒有可能請到敖老師女兒陪我看,她上次不就說了想讓我同她女兒去看跳舞嗎?。如不能成功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人活在世上也應該敢想敢做,為什麼要那樣死要臉而活受罪呢?

三月二十日,由于昨晚的刺激,睡得很晚,今天早上也就起來得比較晚。上午來到學校,听說敖老師來找過我,是想叫我幫她的兒子買水彩紙。

我來到敖老師的辦公室,她說︰「我兒子來了信,講還是要在這里買,正好廠里又有人去上海。」

「好,我去幫他買。」我答應了。

下午,在我下完課後,敖老師來給我買水彩紙的錢,我說︰「先不用給,待買了以後再說。」

這時,我趁此機會談起電影票的事情來,說有兩張別人送的票,一個人不想去,給她同其女兒一起去看。實際上,真正的用意是自己想同她的女兒去看。

敖老師客氣地推了一下子,就真的把兩張票都接了過去。我想,給她就給她吧,總比我一個人去好,心里也願意這樣做,也許是一種病態的心理吧。

今天,我總覺得心里非常難受,越想越懊惱。兩三年來,竟被一個這樣的小家伙給耍弄了,誰的感情越是純真,誰就該活倒霉。

慘痛的教訓啊,我甚至覺得無法忍受,是不是我這時還是舍不得小雪?絕對不是的,而是感覺到自己,就這樣輕易被別人又一次更凶狠的作弄、利用、當傻子一樣去支使,甚至還以為天下會有真情。

不管怎麼說吧,這一次總算揭開了小雪的面紗,終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看到了她丑惡的內心,使她不能再有所施展了。讓她留下這個印象吧,我覺得她比小華更為可惡。

下班回家後,心情相當之壞。在房間里,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太陽穴的血管直跳,實在難以支持,就搽了些萬寶油在太陽穴、人中、後頸,喝了點開水,躺倒在床上睡了睡。

吃飯時,我被母親叫醒,人也覺得清醒多了。吃完飯後,我來到二十一中萬老師處,告訴了幫他辦好的事,又問了問那位所見的女方,家里是否來了電話。他說是來了電話,已經幫我設法辭掉了。

我回到家里,看了看小說,看得很晚才睡。

三月二十一日休息,上午起來時,就已經到了9點鐘了。吃過早飯,我來到江西影劇院,見只有下午3點鐘的電影,就買了一張。我再來到南昌畫院門市部,幫敖老師的兒子買水彩紙,可是,那里沒有賣。

我又來到中山路的「小香港」,那里有個「藝術書社」,專賣美術用品的。我看了一下,在這里雖然有水彩紙,但質量不怎麼好,因僅只有一種,只好還是買了。

中午吃過飯後,我來到敖老師家。敖老師兩夫妻和其小女兒都在。這位在武警總隊的女兒,長得真是漂亮、標致,甜甜的容貌。特別是她穿上那授餃的中尉警裝,十分好看。

我跟敖老師小女兒在一起,談得很舒服。其實我到這里來,無非還不是為了接近她。我們從武警招待所早上掉下一個無頭女尸,到春游和她學的專業、工作,昨天晚上看的電影內容,以及她不願同武警的人相處等,一直談到了她去上班。

我坐到了下午2點40分,就不顧敖老師兩夫妻的興致,向他們辭別了。他們的女兒已經走了,我在那里還有什麼意思?何況這時我還要趕去看電影。

看情況分析,敖老師小女兒還沒有找男朋友,她對我是有好感的。從我目前的地位來說,要得到她是很不容易的,但從直感上看,又是很有希望的。如果能跟她成功的話,我倒很感謝小雪對我的這一舉動了。

等我趕到江西影劇院,那里已經在開演,好在僅為加演。看完《瘋狂的代價》,覺得該場電影還算是不錯的。

我回到家後,寫了寫毛筆字。晚上又在看小說《靜靜的頓河》,因為在下月十四日就要還,還要抓緊點時間。

小雪那頭,現在已經無興趣了,念頭蕩然無存。我一般不再去接頭,掃尾之事,過個十天半月再說。

現在,我應該抓緊時間,盡可能接近敖老師的女兒了。雖然大有可能踫壁——不能成功,但只要有追求的目標,就不應該放棄機會,不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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