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情痛小華泣長詩  認定小雪尚未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日,前幾天,班上同學劉偉柯到了我家,他是南昌電子管廠的,家和廠都在灣里。那天晚上,他帶我去文化宮,看時裝模特表演。他也是表演隊的,和小華在一起。

這一次的表演比較隆重,有《閃閃的紅星》里的潘冬子祝新運參加。不過,這位當年的小明星,現在已經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了,還留有不少的胡須。

在表演中,我看到了小華。她在台上頻頻試步時,可知道台下有我這樣一顆破碎的心,在為了她而痛苦。

幾天來,我的心情十分消沉,情緒十分低落。命運的如此打擊,如果換上另外一個人,不會成神經病才怪呢。此時的抑郁和情傷,有誰能夠知道?

今天晚上,我聯想起與小華情感的前前後後,痛定思痛,止不住要向小華傾訴,一氣寫下了這樣的長詩︰

知音——只能是心聲的共鳴

我曾企望

用那童心般的純真

能得到和我一樣的真誠

可你卻用

那費解的含糊

使我在惘然迷離的情海中

越陷越深

時光雖然早已向後推移

可這無法遺忘的往事

仍然時時在傷著我的心

你可曾想到

一個曾經愛過你的人

心胸承受多大的痛苦

你可曾想到過

一個于精神重壓中的人

往往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會是什麼滋味

笑聲快語的開心

也會有著痛苦無奈的傷心

你走過的道邊湖旁

那里也留有我孤獨徘徊的腳印

我常常這樣想

你若真另有所愛

為何要用個「假如」和「也許」

若是拒絕的話

何必要那樣致人斷腸的委婉

要是有情的話

就不該留下

這難堪的煩惱、長夜的難眠

我也曾下定決心

要把你在心目中徹底抹掉

今生今世

永遠不再回憶

現實中的我

又不得不否定一貫的自信

我也想過另外一種追求

可後者的春光

又難以驅散前者的陰影

我深信

難再承受第二次打擊

冒失的舉動何敢再試

我曾發誓

寧可春水東留

決不同乎流俗

可生活啊生活

卻處處與我為難

多少次的雨中散步

多少次夜幕中的徘徊

多少次煙酒的抵抗

無形的憂郁啊

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的心

愛——

只能是兩個心靈的撞擊

知音——

也應該是彼此心聲的共鳴

非分的

我絕不會去奢望

只有在最傾心的人面前

才敢于把自尊

放上與感情相衡的天平

崇拜強者的

也不一定就是弱者

我也知道

應該怎樣珍重自己的感情

我本想把這首長詩,準備寄給小華的,讓她知道自己的苦痛。但在寫完以後,心情反而趨于穩定,便沒有把它寄出去,避免了一次出格的舉動。

今天晚上,我竟會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久久睡不著覺。是啊,自己的年齡現在已經三十歲出頭了,愛情和前途至今沒有著落。在學習也很難專心,人生一事無成,天天只喜歡消極地做一些雜事,用來沖淡內心的寂寞。

五月二十七日,這段時間里,我在班上基本保持了沉默,讓冷靜的頭腦不斷地得到了反思。從心里來說,我現在對小華,並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引起激情。她在我的感覺上是那樣的曖昧、故作、沒有真情感,我何苦要無為地去追求這樣的人呢?

小雪給我的印象,總是這樣的天真、無暇和甜蜜,常常能在我寒心時,給予珍貴的溫暖。她對待我,總是當成兄長一樣,在一起的談笑中,常會有著心靈上的溝通。我們的談吐是那樣的輕松愉快,無需任何防範和顧忌。這樣難得的知音,我為何不能盡快地去推進呢?

可是,年齡的差異,仍然使我徘徊不前。要不是這個原因,我早就會不顧一切的。她在與我的接觸中,給我灑下的是一片陽光,即使有時也不是很順,她也能及時表示歉意,給予我心靈上的安慰。這樣好的女孩子,在我人生的接觸中是很難遇到的。

我們同窗就讀,自然接觸的機會還是有的,不可輕易放過,省得以後留下因後悔而遺憾和痛苦。

從我們以往的接觸經歷來看,小雪也多次顯露了了對自己的情意。如我在她身邊時,她常常會走神,那次于阮風蘭家打麻將時的情況,就是這樣子;我們在一起談吐時,她在我面前,還常常會撒嬌發嗲;她說會在家里,叫我去她家玩,第一次包餃子,沒有叫別人,卻想到了叫我,雖然我沒有去成,還又提出了包第二次餃子玩,要我再去。

小雪到過我家後,對別別的同學說,我房間里掛貼的書畫,看過去就像是書畫展覽的地方一樣。她還主動向我提出,要到我家來看我寫的文學作品。她與我說到那次班上的聯歡會,對我朗頌的詩句,很是贊賞等等。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還不值得自己去勇敢地追求嗎?

六月一日,我在廠宣傳部的江拖報上,發表了《最高氣溫為何不在正午?》,這樣,我在廠里的科普稿種的寫作,也已經是小有名氣了。該科普文章如下︰

最高氣溫為何不在正午?

人們通常會有這樣的感覺︰氣溫最高的時刻一般在午後兩點到三點(這里所指的均為地方時)。然而,正午的陽光最為強烈,那時的氣溫為什麼不能達到最高?

原來,陽光直接供給大氣的熱量並不多,熱量底層大氣的熱量來源,主要依靠吸收地面長波輻射。地面既吸收太陽短波輻射而得熱,又依據本身的溫度,不斷放出長波輻射而失熱。就地溫的高低而言,也取決于其本身儲存熱量的多少,何況大氣吸收和儲存地面傳遞的熱量,還需要一個時間過程。

正午以後,太陽輻射雖已減弱,但此時地面所得到熱量,比失去的熱量還是要多些。因此,地面儲存的熱量仍在增多,地溫還在升高。到午後一點鐘左右,隨著太陽輻射的進一步減弱,地面得到的熱量開始少于放出的熱量,全天最高的氣溫,就在地溫由上升轉為下降的時刻。由于地面的熱量,傳遞給空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過程,所以通常在一天內,氣溫在午後兩點到三點,才能達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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