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我們江拖學校高中文、理科班的師生,乘坐廠里的大客車,前往龍虎山的仙水岩和弋陽的圭峰春游。
我們的汽車開了一上午,先來到了鷹潭,這里正下起了大雨。在火車站附近,我們停下來吃中飯,從這里到龍虎山仙水岩,還有一段較遠的路程。
鷹潭是個鐵路交通的樞紐站,有皖贛和鷹廈鐵路與浙贛鐵路交匯。在我的接觸中,有兩個鷹潭的女孩,一個是業大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學小美,一個是八三年于火車上相識的那一位鷹潭機械廠的女孩。她們兩個竟長得很想象,我曾忍不住把這件事說給了小美听,希望那女孩就是她。可小美否認了,但她告訴我,鷹潭市確實是有一個機械廠。
我們在鷹潭火車站飯店吃的飯,服務員的普通話很好听,素質也比較高,這里不愧是南來北往的大地方。飯後,雨也漸漸停下來了,我們上了車來,繼續進發。
到了龍虎山的仙水岩景點,山野開滿了杜鵑花。在上清河邊,我們仰觀對面山上的峭壁,看到有不少的小岩洞,好生奇怪。有人說,那是古人放棺材的墓穴,曾出土過不少的古人遺骸和文物。這樣的懸崖陡壁,以前的人如何能上得去?這真是人間奇跡。
師生們分船上了農家的旅游小船,我們的船主,像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男的劃船,女的當導游,土生土長的,兩人配合得很好。
我們在水上游,水流船動山移,風光綺麗,好似在游小桂林。有學生叫,左側水中的一大岩石,酷似*的雕像,我們一看,想象的確實很逼真。
不久,我們的小船,漂過了一個山鄉小村,又看到前方在水中呈現的山包,大家說像是一個巨大的水蜜仙桃。我也拿起了搖槳,過一過搖船的嬴,這時,班主任黃承偉老師手握相機,喀嚓一聲,幫我留下了美好的鏡頭。
照片中的我,穿著廠里發的工作服,上灰下藍,弓身搖槳,回首的是一張開心的笑臉。前方是一個仙桃似的山包,旁邊是一個很規則的半圓小山,遠處仍是這圓尖尖的山包包。清清綠水泛著山影,好一副美麗的山水人船圖畫。
小船返回途中,我們在一個水崖邊上岸,女導游仰指約十米高不到的懸岩,說上面有一槍痕。我們一看,果見岩石上有塊打裂的缺口。女導游說這是在抗日戰爭期間,被一日本人打的,現在這里也成了一個景點。
上岸步行不遠,來到一個山谷中。大家隨導游停了下來,導游指著對面的一處山壁講解,傳說一位仙女下凡,觸犯了天條,被斬為頭、胸、共為三截,王母娘娘把其各放在三處,其中的這一段就是放在此處了。
我們看到的是,有兩邊直立的岩石,果真像是仙女*的下半身,兩腿之間往上逐漸吻合,掩有一叢雜草,溪水由內往下面流出。人們不禁驚嘆,真是天下難找的奇觀,竟有那麼的逼真。可也有人半天也看不出來,挺納悶地問︰「那上面是什麼嘛?」
那位年輕女導游,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笑了笑回答︰「這就要你們自己去看像是什麼了?」
是像什麼?這還用問,只可意會,哪可言傳。
大上官老師則看呆了,小聲對我說︰「那個地方,那個模樣,哪里會那麼像生殖器的模型呀?!」
這時,上來了幾個女學生,是我們文科班的。她們上來的慢,見大家那麼感興趣,不知就里,卻纏著我問︰「那邊是個什麼樣的景點,到底是像什麼嘛?」
可我一個男老師,怎好意思說得出口,也只有含蓄地回答︰「那是傳說中仙女的一截身體,像是什麼?也只有你們自己去想象了。」
「像什麼呢?」這幾個女學生在一起嘰咕著,真是霧里看花,不得開竅。
我們又上船返回了對岸,然後上車來到弋陽圭峰。這里的山不高,四周大多為平地,但山勢十分奇特,濃雲密霧不時飄過,山體時隱時現,甚似仙境。所謂圭峰,又叫龜峰,像是三只小烏龜的疊加,守侯歸來的母烏龜。還有一線天、巨莽出山等等。
可是,好景不長,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在山上不久,就遇到了傾盆暴雨,比上次更大,我們全被淋濕了。我們只得趕快上車,撤到了弋陽教工招待所。
在這里,我們受到了很好的接待。後來,在業大寫作老師布置的新聞報道作文中,我這樣寫道︰
接待工作主動服務熱情周到
——弋陽教工招待所服務工作做得好
我們從弋陽圭峰春游回來的教師都說︰「弋陽教工招待所的服務工作熱情主動,收費合理,照顧周到,在該所住宿,確實使人感到家庭般的舒適和溫暖,」
三月二十八日,江西拖拉機廠子弟學校高中部師生,來到江西名勝圭峰景區春游,在山上突遇大雨,個個被淋得透濕,下山以後,大家感到又累又冷,十分難受,多麼希望能有個地方烘烘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啊。
傍晚,當師生們來到弋陽縣教工招待所時,受到了該所同志熱情的接待。所領導立即調整了房間,增設了床鋪,並確定了服務的價格︰每人兩餐伙食和住一晚,共收1、4元。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開水、熱水,臨時設法免費為師生們弄來了木炭火;食堂的同志不辭辛苦,趕做好了飯菜。當大家穿上了烘干的衣服,吃上豐盛的飯菜,喝著開水,享用著熱水時,各個都深為招待所的服務所感動。師生們都說︰「我們來到這個招待所,就像到了家一樣。」
聯想起我們的一些服務部門,如果遇到這種類似的情況,會不會也能夠做得這樣好呢?或許應當向弋陽教工招待所同志學點什麼才是。
文科班學習委員楊小青很是聰明,還帶了一雙布鞋來,免受了濕鞋之苦。她把我們幾個老師的鞋襪找了去,幫我們烘得干干的,真是個好學生。
這天晚上,我與一位廠里來的職業技術教師同住。他是一個氣功學習的愛好者,跟我們大講氣功的神妙。說什麼,他在練功時,不僅能夠吸收到樹下的氧氣,還能吸收到樹杪上的氧氣;還說什麼,他在發功時,遠在安徽、河北的同門都能夠接受到,同樣,他也能夠接收到那些同門的功力。
這些我可不相信,聯想起有的老師說他,每天清晨都會在操場上,用頭踫地,甚至踫出血來,老婆為這事也離掉了,我看他這人是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