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不要這樣說，照顧您和女乃女乃是我身為一名醫護人員的義務與職責，更何況凌寒平常工作那麼繁忙，我偶爾代他過來看看你們，也是應該的，只要爺爺您不嫌棄我常來，礙了您和凌寒的眼就好。」房愷璇微笑得體大方。
「愷璇你坐下！」紀爺爺指了指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什麼嫌不嫌棄的，你們房家的人就是我跟你女乃女乃最歡迎的，別人覺得你礙眼那是別人的事，這里是我紀家！跟別人沒有任何關系！」
房愷璇禮貌笑笑，縴縴小手滑過頰畔，理好耳邊碎發。zVXC。
「凌寒！」又有人從樓梯口步了下來，卻是正好在家的紀晨睿。
「女乃女乃！」紀凌寒笑著回過去，「我混您打我就得了，怎還要帶上我哥啊？我哥招您惹您？」大也他有。
紀女乃女乃呵呵笑，抬手打了紀凌寒兩下，「就你貧！這死孩子，從小到大就愛拿我跟你爺爺開玩笑！你說一母同胞，你怎麼一點都不像晨睿，一點穩重的範兒都沒有？」
「是有些像。」紀晨睿輕應出聲，「可兩位畢竟是不同的人，凌寒喜歡這位，更甚從前。」
到得樓上的房間，殷小喬幾乎一眼就看到大床正中間躺著的那名慈藹老人，確是多次在喬爸喬媽喜歡去的那間廣式早茶店見到過的人。
「我在樓上就听到你汽車引擎的聲音，專程過來看望女乃女乃的？也好，她現在正在樓上的房間里休息，听琴姐說你來了，就怎麼也不肯睡，就想見見你。」
「哪里。」房愷璇笑得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主動吩咐起屋子里幫佣的人，「殷小姐你才是有心，專程過來看爺爺跟女乃女乃，還帶了這麼厚重的禮。只是爺爺近段身體不是太好，我已經讓他暫時把酒借了，你的好意他可能暫時享用不上。萍姐，幫爺爺把禮物收到庫房里去！」
紀凌寒又是一皺眉，「那女乃女乃您的意思呢？您幫我嗎？幫我跟我喜歡的人？」
紀女乃女乃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嘿，少拿我說事兒。就你突然帶著個女孩子回家這事兒，你爺爺心里肯定不會高興。」
紀晨睿坐在邊上低頭笑了起來，紀凌寒卻是不依，「女乃女乃，敢情我哥就什麼都好，我就什麼都不好是吧？您有他一個人就夠了，我就是一朵浮雲？」
殷小喬點頭，「房醫生你客氣。」
紀女乃女乃望了望面前的孫子，又去望安靜站立在床前的殷小喬，只一沉吟，「我怎麼瞅著這孩子那麼像以前那位？」
「殷小姐累了吧！快過來坐坐，外頭這會應該挺涼的，我讓萍姐倒一杯熱茶給你暖暖身子。」
紀女乃女乃最後的一句話說得極輕，似乎輕到只有他們兩人听得清晰。
紀爺爺挑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又繼續去搗鼓自己面前的紫砂茶罐，杯杯碟碟一大堆的東西，這個倒過那個，那個洗過這個，當真復雜得很。
「嗯。」紀凌寒回應，「女乃女乃您應該懂我，我跟愷璇從小就認識了，雖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但交情不同于感情。我若喜歡她早便喜歡了，不會等到現在才認識自己的心。」
「哥。」紀凌寒輕喚出聲。
「去！」紀女乃女乃笑著將紀凌寒的手給擋下，「凌寒你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沒大沒小、沒完沒了，都瞅著我在病床上躺著呢，還有心情拿你女乃女乃開玩笑！」
殷小喬幾次被紀凌寒這種驚世駭俗的介紹方式雷到不行，還來不及反駁，已經對上紀女乃女乃的臉－－
「女乃女乃。」紀凌寒三兩步過去在她床邊坐下，又去拉了拉殷小喬，「這位是殷小喬，我的女人。」
紀女乃女乃沉默，突然揚起手，把紀晨睿跟紀凌寒都打了去。
「我就瞅著這小女孩挺眼熟，好像幾次你陪我跟你爺爺飲早茶的時候，都會踫見這姑娘是吧？」
「嗨！我跟我哥能一樣嗎？我哥繼承您的衣缽，軍醫大畢業就在大學繼續誨人不倦，那是人民教師的形象，能隨意褻瀆嗎？」
紀凌寒微皺了眉，殷小喬與他相處多日，大抵可以判斷，他平日里的喜怒哀樂並沒那麼明顯，若是皺了眉，便當真是不悅。
也不等樓下的人作何反應，紀凌寒強行拽著殷小喬的手就上了樓。
「爺爺。」紀凌寒提了東西過去，往大客廳的茶幾上一擺，「這是喬喬送給您跟我女乃女乃的見面禮，希望您跟我女乃女乃喜歡。」
「你怎麼不說說你？你怎麼不說說你？」紀女乃女乃幾個輕拳，打得紀凌寒笑笑閃躲，「打小跟在你爸身邊學做生意，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小時候的脾氣？」
殷小喬輕擰著眉站在那里，只覺得那女人對著自己似笑非笑的模樣不友好到了極點。
紀凌寒彎唇一笑，抬手去捏了紀女乃女乃的臉頰一下，「看吧！還是我女乃女乃火眼金楮，不愧是軍醫大退休下來的老校長啊！任何事情都逃月兌不了您的法眼不是？」
紀晨睿的幫腔讓紀女乃女乃沉了聲，「瞅著到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是……凌寒你當真一點都不喜歡愷璇嗎？」
老人看到紀凌寒過來，強撐著也要從床上爬起來。紀晨睿三兩步過去，扶住紀女乃女乃的身體幫她坐立起來。紀女乃女乃一眼看到被紀凌寒拉著小手的殷小喬，「這是誰？」
紀凌寒點頭應下，再轉頭看紀爺爺，「爺爺，我跟喬喬先上去了。」
殷小喬自是知道紀女乃女乃說的人是秦非晚，她以前亦是同紀凌寒定過婚，紀家的二位老人見過她並沒有多少稀奇。
「我女乃女乃好著呢！誨人不倦，軍醫大里教出多少國家棟梁啊！這點小病小痛難不倒您的，起來，又是一代巾幗梟雄！」
紀女乃女乃打完了才跟著一笑，「你們倆都混！全都混得不行！原先你爸給你哥挑的那門親，就孟家那個小女兒的事情，我原也不怎麼同意，可那小姑娘三天兩頭往我跟你爺爺這跑，我瞅著到也是個貼心的孩子。我好不容易喜歡上這麼個孫媳婦，你哥偏不搭理！我又好不容指著愷璇這麼個孫媳婦，凌寒你又給我來這一出，你說你們混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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