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遠在周明劍家吹牛打屁呆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喝完一瓶酒之後就告辭了。
听到張修遠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下,周明劍的老婆問道︰「老周,這小子今天怎麼到我們家來了?大家不是都說他專橫跋扈,眼里沒有任何領導嗎?今天我看他挺好的啊。」
周明劍冷笑道︰「那是你覺得他挺好。你難道沒听出來,他是來要官的?」
周妻奇怪地問道︰「要官,什麼要官?他已經是副主任了,還要什麼官。」接著,她著急起來,臉色發白地說道,「他……他也太過分了吧,當面要坐你的位置,那你怎麼辦?他岳父可是副縣長。這個小王八蛋,我還以為……」
周明劍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說道︰「你啊,真是笨。難怪人家說女人胸大無腦。可你的胸也不大啊……」
周妻大怒,指著周明劍的鼻子吼道︰「你這個砍腦殼的,老娘的胸哪小了,又想起了那個騷貨是不是?她的胸大你去騷啊,你去啃啊,老娘就是這個樣子。姓周的,你今天把話給老娘說清楚,……」
周明劍大急,生怕剛離開的張修遠听到老婆的吼聲,厲聲吼道︰「你給老子閉嘴!你真要拆了這個家是不是?你再跟老子鬧,那就離婚!給老子滾回你吳家種地去!」
男人一吼,女人就焉了,只是小聲地哭泣著。
周明劍一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支煙來,點燃後大口地吸著。周妻一邊哭泣一邊收拾著餐桌,眼楮不時瞟一下正埋頭吸煙的丈夫。
等看到周明劍的臉色慢慢好轉了一些後,周妻小心翼翼地靠著丈夫坐著,小聲問道︰「你怎麼啦?他真的問你要官啊。」臉色全是擔憂之色。對她而言,丈夫孩子就是自己的天,一個農村戶口的女人走到現在這一步,不但在鄉里有了一份工作,在過去的小姐妹面前非常自豪,完全是丈夫的原因。嘴里罵罵丈夫可以,真要離婚,她可是非常害怕。
周明劍又猛吸了一口,說道︰「我可能會調離企管辦。這小子看到機會來了就過來套近乎……」
周妻大急,連忙問道︰「怎麼調離企管辦?你真的犯錯誤了?我……我可沒有告你的狀。我只跟……只跟媽媽說過你跟那個騷……跟她的事。你……」企管辦可是一個油水豐厚的部門,一個普通的副鄉長未必有企管辦主任吃香。
周明劍怒道︰「你瞎說什麼?是調我到黨政辦。現在還沒有影呢,誰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個渠道打听到的?你可不要亂說,漏了消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