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勁書大喜,心里的一塊巨石放下了,月兌口說道︰「太好了。有老領導坐鎮,我還擔心什麼?」
趙有年故著矜持的說道︰「我也只是去看看,你可不要做太多的企望。」接著又吩咐道,「我下來之前的這幾天,你可要做好相關方面的工作,不要等我們找人談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你的好話,那時候就是神仙也幫不了你。你的‘悲情牌’會變成真正的‘催命符’。知道怎麼做了?」
吳勁書輕松地說道︰「知道,知道,有了您的指示,如果我吳勁書還做不好,那真該滾回家里抱老婆去。」
趙有年得意地笑了笑︰「就讓他們蹦騰幾天,只是他們不知道,現在跳的越高將來摔的可越慘,呵呵。……,請求報告直接打給湖東鄉的?那好,我知道了。」
……
走進牛得益的辦公室,牛得益看見張修遠進來,苦笑道︰「小張,你真會做事啊。我都變成了罐頭廠的廠長了。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擾得我什麼都干不成,還整出什麼請求報告。你不是很牛氣嗎?你應該直接整一個罷免報告向我們報備就行啊。」
張修遠將報告放在辦公桌上,笑道︰「那我先恭喜牛書記從正科級干部升為副處級干部了。」
牛得益將報告拿起來一邊隨意地翻著,一邊說道︰「媽的,就是這些家伙還真以為縣里淡化處理是為了保住他們的職位,緊抱官位不放。小張,我這字不好簽啊。」
張修遠問道︰「縣里有人打招呼了?」
牛得益將報告扔回桌面,說道︰「人家人大主任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要我老牛立場必須堅定,不能破壞組織上的安排,不能受某些人的蠱惑。你說我簽不簽?」
張修遠問道︰「首先得問你牛書記煩不煩罐頭廠,想不想繼續煩下去。」
牛得益道︰「煩總比摘掉頭上的烏紗帽要強吧?」
張修遠又問道︰「簽了字,你頭上的烏紗帽真的會出掉?退一步講,你得罪了趙有年,對你的仕途真的有很大的影響?」
牛得益笑道︰「你這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在位的幾年至少會給我幾年的小鞋穿。我犯得著嗎?再說了,你就能保證罐頭廠這麼鬧一下就能起死回生?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我現在對罐頭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來無論罐頭廠出什麼事,都可以一古腦推給縣里。因為它的事我們湖東鄉從來沒有接手過。相反,如果我們現在真的簽字蓋章畫押,那就代表我們湖東鄉百分之百地接收了它,對它的一切負百分之百的責任。負責這個火藥桶可不是那麼輕松啊,不說我不同意,鄉黨委的其他人更不會同意。」
張修遠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報告到了這里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