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無論吳勁書是不是下台,他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人家上級領導都會視他們是奪權之人,是官場上最忌諱的攪屎棍。
鮑和春當時對廖錦文不忿地吼道︰「狗屁‘悲情牌’,這叫民怨極大!又不是我們引導的,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說明他吳勁書就是垃圾,就是狗屎!上級領導敢用這種人,說明他們沒有原則,沒有是非觀念。我就不敢信他們敢用!」
廖錦文苦笑道︰「可是他下去之後,我們一點好處也得不到啊。也許你我的位置也要往下挪一挪呢。」
鮑和春怒道︰「他們敢!真是卸磨殺驢?真要動了老子,老子就上告就上訪,老子不信現在就不是共產黨的天下。」敢情這家伙以為共產黨就必須保他的官位只升不降似的。
廖錦文心里一陣悲哀,但還是心平氣和地問道︰「就算不動我們的位置,難道你真的願意呆在這破地方一直干到退休?」
鮑和春茫然地看著廖錦文,問道︰「你什麼意思?現在我們不是在努力嗎?最後的底線當時是要保住現在的位置。至少廠里還沒有欠我們的工資,醫藥費還能報銷,比普通工人強多了。」
廖錦文笑了笑,拍了鮑和春的肩膀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死馬當著活馬醫,難道他吳勁書真有這個能耐?」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也很不明確,鮑和春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里面的真正含義,不知道廖錦文這話是說繼續硬闖下去還是開始找其他途徑。他唯一放心的是廖錦文不會拋棄他,兩人現在是一根線上蚱蜢,丟下誰另一個人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他心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在官場里鑽營,是不是考慮退休算了︰「這些人都是人精啊,我真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