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一句咒語，將林在默定住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可以的。摻雜了感情的成分進去，那麼事情就變得不那麼純粹了。
是啊，即便林在默願意以哥哥的身份照顧羅向佳以後的生活，但是羅向佳又會怎麼想呢？她會願意讓自己橫亙在蔣小旗和林在默之間，不尷不尬不清不楚嗎？
作為女孩子，蔣小旗顯然太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我跟她，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蔣小旗看著林在默，眼楮一瞬不瞬。這個答案在心內百轉千回如此明澈，卻還是要由眼前的人親口說出來，要讓自己親耳听到才能算數的。才能夠徹底放棄的。
林在默痛苦地看著蔣下旗。
為什麼要讓他一定做出這樣的選擇？為什麼？
「小旗……」
「我知道了。」
蔣小旗冷淡地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你知道什麼？」林在默對著他吼，積聚在內心的慌亂不安難過無奈全都想要逃竄出來。
「林在默，你難道心里不清楚嗎？你是不可能再拋下羅向佳不管的，不是嗎？」
蔣小旗也同樣沖著他喊道。
那份曾經想要彌補的虧欠，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償還的對象，那麼有什麼理由能夠放下不顧呢？
兩個人其實都明白，即便林在默再愛蔣小旗，可是卻最終還是會選擇羅向佳的。
這是他欠下的。
林在默的眼眶開始濕潤了。
想來兩個人交往這樣久，從來也不曾見到過他的眼淚。
蔣小旗覺得心疼，是真的心在疼。
她走到林在默的跟前，輕輕地抱住了他。
「我後悔了林在默，我不應該告訴你的，我後悔了……」她抱住他，像個想要耍賴的孩子一樣，妄圖讓時間倒退到事情還沒有發生過的時候。
蔣小旗後悔了，後悔把一切告訴了林在默。後悔最終得到的這個結果。
原本一切或許都是能夠避免的。
可是她卻讓一切都發生成了現在的樣子。
「可是，我也不忍心啊，我也不忍心看著羅向佳那個樣子…我真的沒辦法做出選擇了，林在默，我真的沒辦法了……」
她一邊哭泣一邊訴說，淚水浸濕了林在默的胸膛。
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