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覺從腳底一直電到頭皮,他打了一個寒噤。「不要……求求你們住手……求求你們……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了……」他幾乎是哭著說完的。
「既然你求饒了,那就權且放過你這一次吧。」那守軍說著站了起來,在他答應放過他的那一刻,他心中竟也松了口氣,沒辦法,誰讓這小子生得這麼讓人心疼呢?
「等一下!」呆在一旁的另一個守軍卻不答應了。「大哥,就這麼放過這小子?……怎麼著也得讓他把這些飯給吃了啊?」
原來這個要傷害太子殿下的是他們的大哥,她盯著那人緊咬著嘴唇。
守軍大哥正要發話,他卻趁抓住他的守軍松手的一瞬間月兌了身,徑直爬到那攤混合著殘渣的餿飯前,狼吞虎咽起來。因為吃得太急,被嗆得咳了一下填進嘴的飯又噴出來了,他毫不猶豫地抓起噴出來的飯再咽下去。守軍大哥皺了皺眉頭,除此之外,被滄桑侵蝕的臉上沒有浮現任何表情。「走吧。」守軍大哥沖其他人嚷了一聲,掉過頭沉默地離開了。蕭瑟的秋風中,只剩他努力壓低的啜泣在四處回蕩。
——那時你並不知我名姓。
——那時我不曾看透我內心。
——只是未曾預料,在後來的某一天,我用我的熱血染紅了你的城池。
——只為證明,我對你瘋狂的愛。
次日清晨,她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幾個守軍面前,向他們借針和線。
「太子殿下的……褲子……破了,我想替他補一下。」她囁嚅著。
「看不出來,挺貼心的啊?」一個守軍伸手挑她的下巴。「別看我們些大男人,什麼針和線的我們都齊全著呢,」幾個守軍笑了,一個說道︰「小姑娘,我們把針和線借給你,你怎麼回報我們啊?」
「我……我給你們洗衣服吧?」
「洗衣服?不要!要你月兌衣服!哈哈……」
幾個守軍刺耳的笑聲讓她面紅耳赤,「別開玩笑了,你們就借給我吧。」她小聲對他們說。語氣更像是哀求。
當她終于攥著針和線頭跑向他的房間的時候,幾個守軍在她身後色迷迷的盯著直到她身影消失。
「唉,就這樣讓她走了啊?啥便宜也沒佔到嘛!」一個守軍心有不甘地抱怨。
「別急嘛兄弟,來日方長,總會讓咱嘗到鮮的。」另一個守軍說著,別有深意的望向那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