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發家史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受傷

作者 ︰ 淺淺若素

丫鬟婆子們雖說被派來幫慕二小姐搬屋子,可一進了屋里全跟著傻了眼了。

都听聞夫人張氏,對這原配所出的二小姐不甚歡喜,大多以為吃穿緊巴些,言語苛待些,哪里想過,張氏做個繼母,竟是如此對待原配嫡出的兒子女兒?

慕府,還有些胡氏夫人在世時的老奴,都是賣來府里的,盤根錯節,受過胡氏恩惠的不少,見識過張氏笑話的更多。

見到如今,都忍不住嘆息。

這破院子,能搬能用的一樣沒有,眾人一瞧這樣,只好全杵在那里。笑話,破被髒褥能搬去堂梅閣嗎?那可是張氏住的地方。

話說回來,那張氏所出的兩兒一女,別說那寶貝疙瘩似得兩位少爺。就是嫣玉這麼一個女兒,那吃的是全城最好的,穿的是全城最貴的。

那屋子,就差用金子來包了。

可,二小姐這正經原配所出的嫡女呢?

住的這處,許久無人來此,連平日打掃的都顧不到這麼遠。此處的小院已經被鼠啊鳥的當了家。

竟是連下人房都不如。

顏心一走進充斥著異味的閨房,額頭青筋有些出頭,握了握拳,吩咐那幾個婆子道︰「去問問母親,這些東西是換新,還是就如此搬去那邊。」

張氏身邊跟來的倆丫鬟,此刻急趕著去回話,越過婆子們便跑了出去。

顏心瞧著,也不理會她們的無理,只是眉宇間早沒了笑意,一雙眼楮深深瞧過住了三年的小院,還有原來爬過的牆。

這時,外頭有個小丫頭探頭,被一個管事的婆子抓了來︰「鬼鬼祟祟,做什麼呢?」

那小丫頭瞧著面生——顏心自嘲,這府里的哪個對她來說,不是面生的?

「媽媽,外頭有個瑞卿小哥說,二少爺回府了,請二小姐過去說說話。」

小丫頭聲音不大,可顏心也听著了,招手過來道︰「既然哥哥回來了,這便帶了我過去吧。對了,哥哥可還是住在竹林院?」

小丫頭只搖搖頭,說自己不清楚,怕事的看了眼攔她的婆子,看對方不會發作自己,才敢帶了二小姐就去。

顏心心內苦笑︰還真是沒人把自己當主子。

竹林院

那處院子,顏心曾經很少親自過去,以前張氏常常拿她兄妹做戲,耀武揚威,她那時以為躲著遠著,盡量低調,便能少些人找他兄妹二人的麻煩。

如今……低調是要有資本的

嘴角噙著冷笑,提步往哥哥的院兒去。

綠珠緊緊跟著,臉上的傷叫她頭昏腦脹。

瑞卿就在門外候著,見了顏心過來,抹了把額頭上急出的大汗,小跑著領著顏心往回走。

「小姐,你快去瞧瞧少爺吧,身上全是傷,奴才瞧著都疼,可少爺偏偏不要叫大夫進來瞧。」

顏心這才知道自己哥哥受了傷,腳下一個踉蹌,狠狠瞪了眼報信的小丫頭,唬得那丫頭怯怯得,再也不敢往前湊,登時跑沒了影。

顏心顧不上其他,急急問道︰「怎麼回事?哥哥怎麼不要大夫來瞧?他不讓,你就真不去叫了嗎?萬一有個什麼事怎辦,去,綠珠,你去找人把大夫叫來這邊。」

顏心一面吩咐,一面往正澤住的屋里去,誰知那屋里的門被人從里一拉,慕正澤額上帶著血,嘴角也撕破了,灰頭土臉,是顏心從沒瞧過的狼狽。

「哥……」顏心伸手,卻是不敢直接去模那傷,「這是怎麼了,哪個將哥哥傷了?」

「綠珠,別去了。入府的時候,自有下人瞧見。已經有人去了。」慕正澤抬眼瞧了瑞卿,卻把瑞卿嚇了個激靈,眼神躲閃間,低著頭不吭聲。

顏心心中懷疑,面上卻只嗔道︰「瑞卿你都多大啦,毛毛躁躁,嚇了我好大一跳。還以為是哥哥鬧脾氣,不願找大夫前來。卻是你小子,慣要作怪。」

瑞卿扯著嘴,想笑兩聲,可臉上神情不對,怎麼扯嘴角都笑不起來,眼圈一紅低了頭,默默站在一邊候著。

顏心掃了他一眼,領了綠珠入屋,囑咐瑞卿把藥箱找出來,得把傷口先處理下要緊。

慕正澤自始至終臉色都有些發沉,進了屋子沒再說話,顏心瞅著他這處院子,比她那邊好不了多少,一樣荒廢,四周全是蜘蛛網,到處鋪滿灰。

「心兒……先別忙活,哥哥有話對你說。」慕正澤抓了顏心的手,要她坐下一起說說話。

可瑞卿卻拎了小藥箱進來,顏心得幫他處理傷口,只說道︰「哥哥有什麼說便是,正好我也有話要問哥哥呢。」

慕正澤看顏心瞧著自己額頭的傷,一臉小心認真的模樣,心里為之一疼,把綠珠與瑞卿都打發出去,只留了顏心在屋里。

顏心垂著眸子,只想著先把他額頭的血擦去,又細細涂了藥,用了干淨了白布包上,問道︰「哥哥身上還有傷麼?」

「不重,回頭用些藥油擦擦,無事。」

那就是身上也有了?

顏心嘆口氣,坐在一邊,抬起頭來認真道︰「哥哥這傷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一個月半個月的,哥哥都在忙什麼?那天,我瞧見哥哥與三皇子一起喝酒,哥哥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慕正澤神色有些復雜,望著顏心擔憂的一張臉,只覺得窩心、不忍,不知是因為傷口疼,還是別的什麼,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鼻音澀重︰「我送三皇子離開那天,他是不是又折回來尋你說話?」

顏心一愣,點點頭,如實道︰「回來了,說要納我做側妃。」

慕正澤一急︰「妹妹答應了?」

搖搖頭,端正道︰「還沒,只說考慮考慮。」

說著話,一雙眼楮卻緊緊盯著慕正澤瞧。

慕正澤頓首,還以為妹妹會將此事都瞞著他。

女孩子麼,對婚事,對情事,不都是扭扭捏捏,害羞著惱,誰問都不肯輕易就說的麼。

一時之間,慕正澤想說的話,只能咽回肚里——妹妹臉上神色,不帶半點猶豫,難道事情還沒到那麼壞的地步?

卻听顏心凝眉說話︰「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總覺得有些事情遠不像表面看起來的一樣,只是隔了層窗戶紙,稍稍一捅就看得到內里,可是……總像是觸手可及的,卻偏偏模不到,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如今哥哥回來了,妹妹心里也有了底氣。」

言罷,一笑。

慕正澤卻是心內波瀾,瞧著顏心的眼神變了又變,只來得及瞧見里頭的震驚與詫異。

「最近,妹妹都遇到了什麼事?」慕正澤試探,有些事,他並不希望妹妹知曉,可他的妹妹又不是尋常十一歲女孩子般。

心兒一貫的冷清,對誰看著都是好的,可感覺上又都是生人勿近。

慕正澤了解自己的妹妹,看她神色間的疑惑,卻半分不見焦慮,心內清楚,一些事發展的已經月兌離了他、他們的掌控。

真的要讓心兒也背負起那重擔嗎?

顏心看他神色幾變,故作不知,只俏皮撅嘴︰「哥,明明是我先問你的,如今你還沒老實回答我呢咱們一問換一問?」

慕正澤輕輕一笑,手已經輕輕模上了顏心的柔軟青絲︰「我在跟著劉掌櫃學做生意呢。」

「哥……」顏心驚呼。

學做生意?跟著劉掌櫃?難道哥哥不知她與劉掌櫃現今的關系?

可還不等說什麼,慕正澤就先擺擺手,生生拉了急的站起的她坐好︰「心兒,有好些事,確實是你不知道的。從前,哥哥只以為能好生護著你,不希望你知道什麼真相,什麼算計。可如今……麻煩是攔都攔不住,不是讓你躲著就能躲過去。」

顏心望著他,沒有說話。

如今,慕正澤是想親手把那層紙捅破了嗎?

她真想知道,那些人把他們兄妹倆圍起來,到底動了什麼心思?

「此事說來話長,只一點,三皇子殿下以後莫要再見了。他……大概知道了什麼,此番不過是為了他的身份,不得不爭。」

慕正澤頓了頓,說起赫連祺楓的時候,不自覺的握緊雙拳。

「哥……」顏心猜測,「跟胡家被誅滅,有關是麼?晉王,三皇子,乃至答應迎娶的裴逸樓,都因為胡家,是麼?」

晉王一家,一直拿婚事說話。中間雖有陣子沉寂,如今大有卷土重來之勢。慕家當初把兄妹倆趕出去,晉王府里必定知情,卻什麼話也沒說;如今晉王重提婚事,這邊廂又忙不迭把人接了回來。

三皇子?三年未曾多見,卻突然跑來說什麼情愛。

還有那裴逸樓,真的只是為了報復秦妍,才轉頭與自己和好?

只是,這一群人,這好些的事,能跟胡家有什麼關系?

是什麼寶藏?還是什麼驚天秘聞?

慕正澤苦笑,搖頭︰「胡家……胡家如今連個血脈都不曾留下,不知他們滿族在地下,是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哥,不是還有咱們兩個的麼……雖然咱們不是姓胡,可咱們血液里,還留著胡家的血啊。」顏心軟語勸慰,只以為正澤是在難過胡家人事。

猛地心里一「咯 」,不對顏心想,若是如此,胡家悔的是什麼?什麼叫連血脈都不曾留?

慕正澤不會有這種口誤的

果見慕正澤眼楮里多了什麼,忙低頭去掩飾,啞聲道︰「咱們,不是胡家的孩子。哥哥與你不是,咱們的生母,更不是。」

顏心沒有想象中的什麼驚奇,亦或是訝然,只滿月復的疑惑、疑慮

「母親她……要我怎麼說呢,這段故事真的很長。」慕正澤愛憐得模著顏心的發,眼神里是難掩的悲愴。

這麼多年了,守著這秘密這麼多年。他還以為,永遠不會叫妹妹知道的。

顏心只一思量,便輕言去安慰︰「哥哥不願現在說,那便不說。有些事,早晚會清楚,不是麼?」

「是啊,早晚會清楚可是胡家呢,全族被誅殺。此事,與他們何曾有過半點關系?」似是自言自語,只說給他自己听。

慕正澤凝望著窗外。

顏心低著頭,見他如此,問也問不出什麼,只先岔開話題,說起這幾日的事︰「哥,大姐把我做生意的事抓了把柄,要入股來。」

很好,慕正澤成功被拉回了思緒。

看他不那麼悲戚心事重重,顏心也松口氣。

把前頭之事一說,慕正澤听的認真。

「這麼拖著她,怕是拖不得多長時間。」慕正澤交著手托腮,心中暗暗盤算。

顏心笑著搖頭,繼續加大馬力︰「還有啊,三皇子他也知曉了。原來這麼些年,他都派人在監視我,或者說我們?反正他可是沒說有沒有派人監視哥哥去。」

慕正澤面上帶怒,急中欲要說什麼,可瞧著顏心此刻還在笑,略微一停,疑惑︰「妹妹……不怕?」

顏心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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