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發家史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冤家路窄

作者 ︰ 淺淺若素

沿路回去,顏心想了無數種霍文怡會用到的法子,可是哪種都經不起推敲,無論如何都是會被人查到的啊~不由得,對她的法子越發好奇,或者是其背後龐大的勢力?

真不知道,那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是什麼樣子……顏心不由得幻想,也許跟劉掌櫃一樣,精明的似個狐狸;也許跟穆家的人一樣,天生做生意的料,一絲一毫都摳門到家?或許,會跟霍老板一樣?

顏心這一路走來,全神貫注的想。

這個時候幾近晌午,該到吃午飯的時辰了,又把大腦轉頻去想午飯的花樣,誰知主僕倆街邊轉角跟一行人撞個滿懷。

情急之下,顏心連忙止住步子,也不知是對方走的太急,還是後頭綠珠來不及剎車,總之是硬生生裝上一堵牆般,眼前繁星遍布卻又立時被反彈摔在地上。

突發這麼一出變故,站立不穩的顏心,一下子就栽倒在綠珠身上,主僕二人「啊啊」一聲驚呼,摔得不輕。

綠珠還是墊底的,來不及再呼痛,連忙去瞧顏心。

誰料,掙扎著來扶自家小姐的時候,綠珠懷里一直小心揣著的物件一不留神就掉到了地上。

「哼,不長眼」一聲冷哼,主僕二人愣在當場,對方站立的地方啥時變成一片陰影,氣息與煞氣都這麼熟悉——居然冤家路窄,踫上了裴逸樓。

「你怎麼在這。」顏心不無尷尬,卻有些不敢抬頭,聲音也小了些。

當日,裴逸樓心中有別人,卻執意不請自來揚言要娶她,到底是傷了她心。顏心故意刁難他,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只是想把對方氣走,把親事攪黃。如今一見對方,居然理直氣壯的心虛了。

可,裴逸樓原本一腔怒氣無處發泄,如今再見,更加懶待,只被地上那本藍皮小書吸引,正中幾個大字——京城名男手冊???

好看的琉璃眼眸抬起,滿含戲謔嘲諷︰「這麼著急,怕自己拒絕了堂堂世子,嫁不出去?」

裴逸樓身後原本就跟著不少人,顏心被取笑得臉上羞紅,心中明了這本書必定是是綠珠返身回去取的,可裴逸樓大庭廣眾之下,徑自拿著那書端看,周遭吸引了不少人去瞧——那書名,但凡是個識字的,再瞧顏心的神色就全變了。

早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說話。

「原來是這位小姐,竟然這麼恬不知恥,剛還在書局與一名男子拉拉扯扯,如今還藏垢這種下流書目,實在是枉為女子,平白給天下賢德女子丟了臉面」

「青天白日,直來直去,殊不知是不是饑不擇食,跑街上來見個男人就往上撞……」

「年紀輕輕,也不知道是誰家女兒,真是替祖宗丟人……「

……

顏心只覺得腦中嗡嗡聲不斷,對她言語喝罵侮辱的這群書生,不正是剛剛書局那群嗎?

綠珠早氣得哭了出來,與那群學生爭辯,可她越是這樣,圍觀民眾越多,吵鬧聲越來越大,顏心突然嘆口氣,無奈直視對面冷漠相對的裴逸樓︰「你這算報復麼?」

裴逸樓一挑眉,沒有說話。

「如果算的話,那我們便兩清了,自此後各走各路,互不相欠。」顏心的聲音不高,幾乎隱沒在此起彼伏得嘲笑譏諷聲中,裴逸樓有功夫在身,耳力驚人,一字不差听見了。不禁好笑,這小丫頭以為他在報復?若他想報復誰,會這麼容易嗎?

另一邊,綠珠則是一手抓著書,一手抹著淚,還在跟那群人爭辯。

顏心拉了她,不理會周遭人的指指點點,低著頭闖出包圍圈。

原本抱臂冷眼瞧著的裴逸樓眼神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身邊一臉興奮、憤慨辱罵不休的酸腐學子,突然沒了任何興致,冷哼一聲,甩手便提步而去,徒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一路上,綠珠哭的哽咽,一個勁兒得跟顏心道歉。

顏心嘆口氣,終究輕聲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那些人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啊,不會壞了名聲的,別怕。」

「可保不住裴世子又使壞啊……」綠珠哽著聲,眼楮已經哭的紅腫。裴世子最壞了,說不準就會告訴大家小姐的名字,府邸,到時候她家小姐可怎麼嫁人啊

嫁不出去也不能便宜了裴世子,那個壞人,每每欺負小姐

瞧著憤憤難平的綠珠腫著一雙大紅眼楮,顏心只好一回院兒里,便親自打來了冷水,幫她敷著眼楮。

「那裴世子真不是好人,」綠珠敷著眼楮,小嘴可不閑著,「奴婢都說了無數遍了,那書是奴婢非要帶身上了,小姐根本不知道,可裴世子還縱容那些學生侮辱小姐……虧得他還是少爺的朋友,一點都不仗義。」

綠珠氣息不順,一股火氣無處發散,只好斷斷續續掰扯起裴逸樓的壞話來。

「小姐小姐,虧得你不要嫁給世子。奴婢听人家說,王府里安置了世子數不清的姬妾了,不是皇上賞賜的美人兒,就是各府上送去的,還有異域送來和親的什麼公主、王女,世子統統來者不拒。依奴婢看,裴世子就是個極其的,不然他家的庭院本就是京城最大的,可現在年年翻修,一次比一次佔得地方更大了,還不是為了安置那些姬妾……」

「听說听說,世子到現在還沒娶親,正經的世子妃一個也沒有,側室倒是一大堆了。大家都說呢,這是因為世子有什麼隱疾,說世子女人多,卻一個孩子也沒有,就是因為這。奴婢瞧著,那麼妖妖嬈嬈一個男人,鐵定不正常了……」

「奴婢還听說了,當年小姐少爺的娘親重病垂危,少爺連夜跑去王府求肯他幫忙請個太醫相看,誰知道他不但不管,還阻攔了墨灕少爺與祺楓皇子去呢……」綠珠一張嘴吧嗒吧嗒說個沒完,起先顏心只當她無處發泄怨氣,另一方面……也是想听听外界都如何說起那個人的,便未曾阻止。

「等等,」顏心終于打斷綠珠得話匣子,「你說我娘的病,跟裴世子有關?我娘親不是病故的嗎?。」雖不是生母,可對于本就有血緣,又本應極其親近的身份,顏心對「娘親「還是向往與難過些的。

「不是不是,夫人的病不是跟世子有關,只是……奴婢也是听說的,听府里老一輩的嬤嬤們私下聊起過,夫人是當年因為娘家的事,傷心過度,才病倒的,這里頭倒是跟裴世子沒關系的……也不能說沒關系,婢子听瑞卿抱怨過,說墨灕公子是因為沒功名官職在身,說不上話,所以對胡家的事沒辦法。可皇子能隨時見到皇上,世子也能進宮面聖,但是,他們都沒有幫少爺的忙,任由皇帝處置了胡家的人……」

綠珠雖然現在極恨裴逸樓,但是也不會說謊編排。

說起胡氏一族當年的慘案,她雖不知詳情,可听大家說起的時候,仍舊會害怕,那麼好幾百口的人,獨獨活了夫人一個,夫人病故,胡家不就只剩下小姐少爺這兩棵獨苗……大戶人家,固然生活富貴,可人命也不過如草芥。

「胡家的事?」顏心一愣,想起很久前听說的一件事。

她的娘親是胡家獨女,可胡家在顏心剛出生沒多久,便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緣由,族里多數人都難逃一死,而顏心母親這一輩,也只余下這麼一個嫁出來的女兒。

這也是慕家緣何厭棄慕顏心與慕正澤的緣由,他們生怕一日朝廷追究,當年也參加了迫害胡氏,縱容繼母算計折騰原配嫡子女的一事,這里頭,原來還有裴逸樓他們三人的事……

顏心愣了許久,終于明白,慕正澤緣何放不下心防,對著裴逸樓、墨灕,以及赫連祺楓始終隔了一層。這麼些年,大家心知肚明,從未挑破,原來,其中的原因真的讓人放不下,也不可能當作沒發生。

安撫了綠珠一會兒,顏心便借寫字為由,一個人在屋里靜靜得練著毛筆字。

一個個小字緩緩從筆下劃走,一行又一行,心情也稍稍恢復平靜。

晌午小憩片刻,便听聞院兒中有人語聲,方才想起,今日劉掌櫃那會派幾個小伙計,跟著趙三叔一起,幫她與慕正澤把一些要帶回慕府的物件,搬回莊上去。

明日,是他們兩個回去慕府的日子了。

心中一陣煩躁,起身披衣時,卻從袖中掉落兩封請柬——是墨灕給她的。

八月十五都已經過了半月,眼下九月出頭。團圓的佳節想不起兩兄妹,偏要在晉王府傳出婚約一事的時候才著急忙慌的把人接回去。

顏心心中不齒,披衣起身,自己收拾了下發髻,便提步出去。

「綠珠,東西都歸置的差不多了,若是哥哥還沒回來,就留下輛車等著,咱們先回莊上去吧。」外院三個伙計正喝著茶,在樹蔭下等著吩咐。

「咱們不等少爺了嗎?也是,這幾日少爺不知忙什麼,早出晚歸的。」綠珠得了令,便轉身去吩咐惠兒與她一道收拾去,那幾個伙計自有守門的小子帶去慕正澤屋中,有顏心親自挑選要帶走的物件。

其實,東西不多,畢竟要慕府上下瞧見出去這麼陣子,居然大包小包往回扛,豈不是要起了疑心。

衣服挑撿破舊的拿,首飾一樣不往回帶,至于書本,倒是一時舍不得丟下,又不能立時帶走的,便全都留下。

比來時多不了什麼,顏心嘆口氣,想起莊上的日子,頗有些想念「四里無炊煙,獨此一家」的小田園生活來,心情松快了些,便領了綠珠,帶了兩個伙計搭車一起回去了。

剩下的人,還得在院兒繼續等著慕正澤呢。

趙三叔仍舊趕車,一路上磕磕煙袋,卻也不抽,甚少說話的樣子,跟以往無二。

熟悉的路邊風景,熟悉的羊腸小路,午後清新的草木氣息撲入車廂,十分舒適。

馬車行的慢慢悠悠,兩個時辰後才到了莊上。

只是莊上卻還有別人。

「哥哥?」顏心瞧見院兒里涼椅上對飲的二人驚呼一聲,「祺楓……殿下,顏心給殿下請安……」

顏心愣神的功夫,綠珠已經扯了她袖子,這才反應過來行禮。

誰料,喝的微醺的赫連祺楓,今日臉色發紅,眼神里霧蒙蒙,瞧著顏心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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