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28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蟲子來遲鳥……下面有人問是不是坑了，當然不是，除了第一篇萬年坑，蟲子再也不會坑了，這篇因為最近在忙答辯啊，論文的事情，然後新書很多事情焦頭爛額，所以舊書倒是忽略了，這次是一個大章節，為的就是向親們道個歉，另外說明，蟲子是不是坑滴，不然怎麼對得起花錢看書的親們？蟲子還要在起點混，自然要面子也要里子了，嘿嘿看文看文，很快就要完結咯~~~~~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烏蘭請了進來。
這個時候烏蘭還是穿著昨日的衣服，可是莫望已經听說了烏蘭昨晚不在院子里，听說是和吳嬤嬤請了假去看她老子娘了，但是現在看來，烏蘭昨晚的去向還是很值的斟酌的，丫鬟晚上不在自己位置上，也不在屋子里，如果這件事讓主子們知道，那烏蘭的下場可以想象。
烏蘭如同弱柳扶風一般慢慢地走上前來，給嚴老夫人和嚴如玉見了禮，嘴上道︰「給老夫人請安，給二小姐請安」
莫望在後面皺了皺眉，這個烏蘭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已經不把自己當成寶珠閣的人了？
嚴如玉和嚴老夫人倒是沒有追究這些。
嚴老夫人看到烏蘭的時候臉色沉了沉，不著痕跡地放開了嚴如玉的手，坐直了身子，整個人便顯得威嚴了很多。
嚴如玉很是詫異的看了嚴老夫人一眼，知道肯定是因為嚴老夫人發現了些什麼，才有這樣的舉動，于是也跟著悄悄地坐直了身子。剛剛她已經答應嚴明軒將烏蘭送給他，那麼烏蘭就不是自己的人了，自己又何必待她和顏悅色的？
烏蘭站在下面，一直低著頭，所以也沒有發現上面的兩位主子已經悄然改變了姿勢，只是覺得無形之中壓力增大了不少。但是想到剛剛大少爺所說的，而且已經親耳听到二小姐已經答應了，烏蘭抑制不住激動起來。
嚴老夫人遞了一個眼神給嚴如玉，嚴如玉知道烏蘭是自己的人，事情還是要自己來解決，于是道︰「烏蘭，現在大哥哥跟我討要你，你可願意跟著去？」
嚴如玉這樣問其實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剛剛她已經答應了嚴明軒了，不管烏蘭是一個什麼樣的意見，都不可能改變結果。
烏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小姐，烏蘭舍不得您」
莫望在後面看著，不由得覺得這個烏蘭演得太假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是言不由衷的。這樣一句話，不說願意，說了願意就是不念舊情，不僅給二小姐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而且也給老夫人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不管怎麼樣對以後都是沒有好處的，但是她又不能說不願意，如果二小姐當了真，把她剛剛的話收了回去，那可怎麼辦？
作為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精，嚴老夫人自然是看出了烏蘭這樣一些小伎倆，以前還以為這個丫頭雖然不安分，但是不會像以前的錦雲那樣和別人來算計孫女兒，現在看來，這個烏蘭和那個錦雲是半斤對八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嚴老夫人冷哼一聲，嚇了一旁的嚴如玉一跳，她何時看到過祖母這個樣子？
還沒等嚴如玉開口問，嚴老夫人便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罷了罷了，玉兒，何必和她羅嗦這麼多？直接放了她去就是了」說完微微轉過臉去，一副不願看到這個丫頭的樣子。
嚴如玉也不知道烏蘭到底做了什麼讓祖母這麼生氣，但是既然祖母已經發話了，她也只好照做，便道︰「祖母的話你也听到了，現在你就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去大哥的院子里吧」
烏蘭也是誠惶誠恐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老夫人，但是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給嚴如玉磕了三個頭，被轉身下去了。
嚴明軒見烏蘭到了手，急忙給嚴老夫人和嚴如玉行了禮，也急匆匆地走了。
嚴如玉轉過頭來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嚴老夫人，焦急道︰「祖母，您這是怎麼了？」
嚴老夫人擺擺手道︰「沒什麼，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罷了。」
嚴如玉急忙道︰「羅嬤嬤，快去將祖母的藥丸子拿些來。祖母，以後有這樣的事情，您就別管了，讓他們直接來找我就是了。現在累的您這樣，您讓孫女兒怎麼好意思再勞累您？」
嚴老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嚴如玉的手背，道︰「難為你為我這個老婆子著想，我也想為你好好想想，卻總是害得你…….唉…….」
嚴如玉焦急道︰「祖母您說什麼呢？祖母疼惜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人都看得見的，祖母您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嚴老夫人道︰「你來給她說說吧」說完是靠在椅子上，不願意說話了。
羅嬤嬤上前一步，微微屈了屈膝道︰「那老奴今兒就托大一回了。二小姐，老夫人心里難受不是因為累了，而是因為看人不清。要說您回府這麼多年，您身邊的人都是老夫人給您挑選上來的，而今看來，卻是沒有一個真心忠于您的，老夫人這是心疼您呢剛剛那個烏蘭，您和莫望都是小姑娘家，沒有瞧出來，老夫人和老奴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烏蘭身段裊娜，走路微微有些不自然，臉頰緋紅，眼角眉梢都是春情，應該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大少爺巴巴的跑來跟老夫人說，您覺得其中有什麼事情？」
雖然都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是羅嬤嬤這樣一說，兩個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頓時兩個人都臉紅得不行。
嚴如玉急忙站起身來，在嚴老夫人身前跪了，莫望也急忙跟著跪下。唬得嚴老夫人急忙來扶嚴如玉。
嚴如玉避開了嚴老夫人的手，道︰「祖母，是孫女兒不對，玉兒御下不嚴，使得祖母受累，還請祖母責罰。」
嚴老夫人搖搖頭道︰「御下不嚴的責任你也有，更重要的是人心，這人心一貪啊，你管制的再嚴也沒有用要說我，到現在為止，我瞧著你身邊的人就只有這個莫望是個好的，罷了罷了，我老了，眼楮也花了，看人不準了，以後你身邊的人啊，就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嚴老夫人站起身來，將嚴如玉拉起來。
嚴如玉眼里含淚道︰「祖母也是一片慈心，可恨那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辜負了祖母的好心。」
嚴老夫人拍了拍嚴如玉的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貪心的人總有一天會把自己也搭了進去。你呀，就睜大眼楮仔細瞧著，好好給自己選選，以後這些事情啊，都要你自己做了，將來你嫁人了，祖母就更加看不到你了，就全要靠你自己咯」
說到嫁人，嚴如玉臉一紅，嚴老夫人看著已經有些長開的孫女兒，心里又是酸又是甜，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扶著羅嬤嬤朝屋子里走去，嘴上道︰「扶我進去歇著吧人老了，就容易身子乏……」
嚴如玉看著嚴老夫人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後頭，一直發著呆。
莫望不敢上前去打擾，也只得跟著她站著。
過了許久，嚴如玉才帶著莫望轉身回院子。
這一路，嚴如玉都很沉默。
回到寶珠閣，嚴如玉讓莫望關上門窗，這個時候連吳嬤嬤都沒有在屋子里呆著。
看著嚴如玉凝重的表情，莫望覺得有些心慌，但是嚴如玉一進屋子進坐在繡墩上發呆，莫望陪在一旁，不敢打擾，只好幫嚴如玉倒上水，嚴如玉不喝，水涼了，莫望只好又給她換了。
就這樣大概給嚴如玉換了一壺茶，就在莫望想要出去讓人燒水的時候，嚴如玉突然開口道︰「莫望，你覺得，我們這個院子里誰最好？」
莫望不知道嚴如玉怎麼突然這樣一問，不知道是真心問還是有試探之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嚴如玉端起桌上的冷茶喝，莫望急忙去阻止，嚴如玉擺擺手道︰「你直接說吧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話，祖母剛剛才說完你是我身邊最能用的人，難道她老人家這次又看錯了不成？」
莫望嚇一跳，急忙道︰「老夫人那樣夸獎奴婢，奴婢有些當不起，只想著以後要做到更好，才能當得起老夫人的稱贊。您問我咱們院子里的人，奴婢一時之間沒有想好怎麼說，所以有些失態了，還請小姐原諒。」
嚴如玉點點頭，道︰「是我問的突然了，那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顯然是莫望不說出點什麼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的。
莫望腦子里飛速的轉著，不管院子里的人是怎麼樣的，自己也不能直白地將她們的性子說了出來，相信不管自己怎麼說，二小姐心里都會掂量一番的。
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莫望才道︰「既然小姐問奴婢，那麼奴婢也托大說上幾句，咱們院子里這麼多人，自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的，不管怎麼樣，人都要為自己打算一番才是。就比如奴婢自己，奴婢雖然以前沒有跟小姐明說過，但是小姐估計心里也清楚了一些，奴婢……奴婢並不想做小姐的陪嫁，更準確地說，是不想做未來姑爺的房里人，所以奴婢一直想給小姐透一個底。奴婢好好服侍小姐，圖的是將來能夠在自己的事情上說上一句話……」
這樣說著，莫望偷偷地覷了嚴如玉一眼，見她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是一副認真傾听的模樣，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莫望這次敢說這些，也不是信口開河，她一直想找一個機會跟嚴如玉表明心跡，而今天烏蘭的事情和嚴老夫人的敲打，無疑會讓嚴如玉想很多，而莫望在這個時候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就會讓嚴如玉認真地想她的話，而不會像平時那樣，只當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所以，奴婢想說的是，做下人的心里總是有所求的，小姐如果能夠抓住他們心中的所求，自然能夠將他們牽著走。至于咱們院子里的人，二等丫鬟奴婢以前就接觸的不多，不過奴婢倒是覺得春音姐姐為人最為和善大方，看事情又比我們看得準，心眼也比奴婢多，而且奴婢倒是沒有發現她哪里與小姐不好的地方，如果…….如果小姐想要提拔誰的話，春音姐姐倒是個不錯的。」莫望認真道。
嚴如玉看著莫望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莫詩呢」
莫望搖搖頭道︰「她是有一些小聰明，而且能夠在外面給小姐充當眼楮和耳朵，但是在待人接物上，她還是比不上春音姐姐。這次小姐您提上來的人，是要和奴婢一起服侍小姐的，可不是來給奴婢添亂的，奴婢可不想一邊要服侍小姐，另一邊還要給莫詩那丫頭善後呢」
莫望微微皺了皺鼻子，顯得小鼻子可愛極了，惹得嚴如玉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就你理由多那其他人呢？我將春音提了上來，其他三個人會有意見吧？如果他們知道了是你跟我說要提拔春音，她們會不會記恨你？」
沒想到嚴如玉一下子想到了這麼多，莫望不由得哀嘆，看來這次想要月兌身是沒那麼容易了。
「小姐要提拔誰打壓誰還不是小姐的事？他們能夠說什麼？如果他們怪奴婢的話，奴婢也沒辦法，因為奴婢是實話實說。夏音姐姐和春音姐姐關系很好，而且夏音姐姐雖然脾氣有些烈，但是她性子單純，定然只會為春音姐姐高興，說不得還會感謝奴婢呢秋音姐姐和冬音姐姐的話……奴婢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小姐身邊只有兩個大丫鬟的位置，難道還要讓奴婢和春音姐姐讓位不成？如果小姐喜歡的話，讓奴婢讓位奴婢也沒意見」
再說了，春音這樣的人，比自己可聰明多了，就算是不能做朋友，也千萬不能做敵人，自己是憑著前世的記憶而能夠做到今天這般，而她，要不是以前的錦雲和烏蘭是老夫人和夫人賜下來的人，恐怕她已經是小姐面前一等一的人了，而且嚴如玉肯定也不會遭到那麼多算計。
听了莫望的話，嚴如玉不由得掐了掐她的臉，道︰「就你這丫頭能說會道既然春音那麼厲害，難道你就不怕我有了她不要你了不成？」
莫望笑嘻嘻地揉了揉臉道︰「小姐怎麼舍得不要奴婢了？如果小姐不要奴婢了，那奴婢就找吳嬤嬤哭去」
嚴如玉繼續笑，道︰「剛剛誰還說就算是讓她退下去也沒有怨言，現在就是冷落一下就要去哭，真是前後不一」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外面的小丫頭听見兩個人在屋子里笑，不由得羨慕莫望好手段，剛剛小姐回院子的時候誰都看見了小姐是冷著一張臉進來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莫望給哄了回來，看樣子以後誰也比不過莫望在小姐面前的份量了。
吃過午飯以後，嚴如玉讓莫望將院子里的丫鬟斗喊到屋子里來，說是她有事情要吩咐。
很快大大小小的丫鬟擠了一屋子，大家都有些驚疑不定，小姐將大家都喊進來是要做什麼？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個時候有人看向莫望，卻發現莫望一直低著頭，除了給二小姐添茶的時候會換一下姿勢，其他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木頭。
又有人發現屋子里沒有了烏蘭的身影，有快嘴的丫頭悄悄地說烏蘭已經去了大少爺的院子，有的丫頭羨慕，有的則是鄙夷。
這個時候嚴如玉看著一屋子的丫頭，最主要的還是看春音，只見她微微低著頭，對一邊的丫頭們的議論也是置若罔聞，整個人有恭敬又有些不卑不亢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果然是大丫鬟的料，這個時候嚴如玉也不得不贊嘆其實莫望比自己還會看人一些。
嚴如玉將茶盞放在桌上，道︰「今天將大家都喊來，是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
听到嚴如玉說話，丫頭們都安靜了下來，豎著耳朵听嚴如玉說話。
「想必有些人已經知道了，烏蘭已經去了大少爺的院子，以後她就不是咱們院子里的人了，你們要注意，該要保持距離的地方要保持距離，要打交道的地方就要好生說話，不能落了咱們寶珠閣的臉面，你們可都听明白了？」
丫頭們齊聲應道︰「听明白了」
這個時候丫頭們有些興奮起來，不知道是誰會代替烏蘭成為二小姐身邊的人。
嚴如玉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去了一個人，我身邊的人就少了，很多事情不能只靠莫望一個人，少不得要提拔一個人來，我和吳嬤嬤商量了一下，都覺得春音不錯，春音，以後你就是我身邊的大丫鬟了，吃穿用度一律比照莫望的來。莫望也對你很是推崇，你們兩個要在我身邊好好辦事，不可爭風吃醋，可明白？」
莫望和春音兩個人急忙上前行禮應了是。
嚴如玉端起桌上的紅木盒子，道︰「這里面是一對金鐲子，你們兩個一人一個，也算是我對你們兩個的希望了。」
一對兒，誰也離不了誰，看來二小姐還是很會來事的。
兩個人謝了恩。
嚴如玉又繼續道︰「其他的人也不要太眼紅，只要好好干活，謹守本分，賞賜都少不了。如果你們誰敢偷奸耍滑，我也會第一個饒不了她」
下面的小丫頭們急忙應了，什麼時候二小姐也變得這麼有夫人的氣派了？
嚴如玉又推出一個盒子道︰「這里面是五十兩銀子，你們拿去分了，另外，再拿十兩出來置辦幾桌席面，大家慶賀慶賀。京都這邊物價貴，你們也別說廚房那邊坑了你們。」
莫望笑嘻嘻地接過了盒子，道︰「本還想著可以宰春音姐姐一頓呢沒想到小姐倒是好心，替春音姐姐都想好了」
嚴如玉不由得笑罵道︰「你這小蹄子，你以前難道我就沒賞過你？」
莫望道︰「這延城的席面怎麼能跟京都的席面比？罷了罷了，奴婢這次也算是沾了春音姐姐的光，就不去計較那麼多了，先去廚房說好了，點上幾個好菜，到時候銀子不足了，春音姐姐可不能小氣」
春音這個時候也只得搭話道︰「自然是虧不了妹妹的」
一屋子的丫鬟說笑了一番，一起出了門，這個時候大家也更加感受到了莫望在小姐面前不一般。別看平時春音和莫望之間淡淡地，可是春音慣是個會做人的，這個時候莫望就記得她的好，剛剛小姐不還說了莫望在她面前推崇春音嘛這樣想著，不管是以前和莫望關系好還是不好的丫頭，都要上前和莫望說句話，倒顯得正主兒春音這邊冷清了一些。
莫望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落下春音，插科打諢之下，竟然將一伙人鬧得看上去比親姐妹還要親。
烏蘭換主子和春音升上去的事情在嚴府里並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嚴府最近在忙著融入道京城的新生活里，所以這樣的事情倒是不少見。
過了兩日，蜜月被升為二等丫鬟，倒不是莫望多喜歡蜜月這個人，但是同為寶珠閣的人，最重要的不是喜歡誰，和誰關系好，最主要的還是誰適合那個位置。莫望不是不想莫詩升上來，但是莫詩是在來京都前不久才升了等，升的太快的話，會礙著一些人的眼，莫詩又是那樣的性子，所以這也是保護她的一種方法吧。
蜜月升了上來以後，寶珠閣也沒有再補人進來，因為年節來了，各處都忙碌的很，二小姐這樣待字閨中的小姐倒是閑了一些，每日做著一些荷包香囊帕子一類的準備送人。
莫望忙著幫二小姐畫花樣子繡物件，老夫人說了，等到來年的時候還要去京都附近的寺廟中去拜一拜，新到一個地方總要拜拜這個地方的寺廟庵堂，才能保平安，才能保證家里人的平安喜樂。這樣，二小姐又要忙著抄佛經繡佛經，人情往來的事情少不得要交給春音了。
事實證明，莫望看人的眼光不錯，春音在吳嬤嬤的指點之下將外面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
莫詩找莫望說悄悄的話時候無不擔心道︰「你不擔心她將你的體面都搶走了？」
在外人眼里，春音儼然是寶珠閣的代表了。
莫望一邊分著線一邊道︰「急什麼？等忙完這段時間，我也能去了。」
莫詩鼓了鼓臉，顯然還是有些不忿，明明是莫望幫了她，春音怎麼就不報恩？
莫望卻想的明白，反正這些事情都是要讓春音上手的，等她熟悉了以後，自己也忙的差不多了，小姐到時候總不能說因為她做得好全讓她一個人做吧？少不得要兩個人一起把持著寶珠閣的。
雖然嚴家是遷入京都不久的，但是年節卻是準備的十分熱鬧，因為有嚴二老爺強大的財力做後盾，所以嚴家倒是沒有後顧之憂，但是因為是新到京都，嚴大老爺又在謀求官職，所以一家人不能太過于高調，不能觸犯了貴人更不能惹別人眼紅，這樣的度要把握好，難度還是挺大的。
同時，這個時候下人們中間在悄悄地流傳著夫人和老夫人要給大小姐找婆家的傳言。
想想也是，在大小姐嚴如意這個年紀，大部分人家的女兒都已經定親了，有的甚至已經成親了，大小姐不能在拖下去了。而且在延城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給大小姐議親的跡象，估計也是想在京城找一個人家吧。畢竟京城貴人多，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比在延城的時候容易得多，而且，如果能夠給大老爺找一個官場的同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自從大小姐從延城來到京都以後，就沒有出過毓秀院的門，據說是老夫人讓大小姐再院子里做繡活抄佛經，做的事情雖然和二小姐差不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含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到大小姐要嫁人了，莫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還記得在嚴家過第一個年節的時候在園子里無意間遇上了嚴如意責罰她的丫鬟的場景，到現在位置莫望都覺得記憶猶新。雖然那次相遇讓莫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莫望同時也很慶幸，若不是那次偶遇，她哪里能知道大小姐是一個表里不一的人呢？或許也會像別人那樣奔著大小姐的賢名千方百計的進了當初的毓秀院了。
只是不知道嚴如意以後會不會改了現在的性子，如果讓以後的夫家發現她實際上是一個面善心狠的人，會怎麼樣對待這樣一位媳婦呢？恐怕到時候大小姐的日子不會有多好過吧？
不過莫望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那是大小姐的事情，又不是二小姐的事情，更不是自己的，她想那麼多干什麼？她應該期盼著大小姐早點嫁出去才是，那樣子二小姐和自己才是安全的。
雖然大少爺嚴明軒是跟著她做了不少壞事兒，但是嚴明軒估計也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嚴明軒也沒什麼心思在這家宅內斗上吧？走雞斗狗之類的應該才是他最上心的事情，嚴如意走了，嚴明軒就不足為懼了。
莫望收回思緒，外面有人敲門道︰「莫望洗完沒有？二小姐那邊正等著你呢」
莫望急忙站起身道︰「來了來了很快就出來」
今天是大年三十，每個人都要洗個澡去去晦氣的，沒想到洗著洗著，自己倒是想那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