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夫君 第八章 湖畔初吻

作者 ︰ 簡瓔

田家食肆已有幾日大門深鎖,而田家食肆的伙計是殺人犯的消息也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阿布的出身被好事者挖了出來,輿論更是一片撻伐,說他這樣沒爹沒娘的孩子會犯下奸殺的滔天大罪也不奇怪。

可惡的是,在這風口浪尖上,阿布那無良叔父竟跳出來說阿布偷了他們的錢跑了,還說阿布在他們家時好幾次企圖非禮他們女兒,他們養了個白眼狼雲雲。

如此一來,阿布肯定是殺人凶手更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長平侯多次痛心疾首的譴責阿布,他的閨女死狀極慘,要大理寺嚴辦,一定要阿布一命還一命。

田習霏每日跑大理寺打探消息,卻不得其門而入,她要見蕭得驕,蕭得驕不見她,她發現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試過在大理寺門口堵人,守了一天一夜卻不見蕭得驕出來。

田玉也束手無策,感嘆他們人微言輕,根本沒人會听他們要說的話。

田習霏奔波了數日都沒有結果,累積了幾日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她憤慨拍桌而起,激動的說道︰「沒有律師這是個什麼世界?有了冤屈卻無處伸冤,難道都不經過法律程序就由著他們黑箱作業?」

說到激憤處,她的臉頰都漲紅了。

她只要想到阿布在牢里可能被刑求就焦心萬分,古代的刑求可不輸現代,偏偏大周朝這時代的訟師只是替人書寫狀紙,稱他們狀師比較貼切,有點名氣的訟師卻像訟棍,只想收錢不想辦事,對阿布涉及的這種刑事案件一點幫助都沒有,她還跑去順天府擊鼓鳴冤,期望有像「包公」這種明察秋毫的人物出現,然而她連府尹的面都見不了,理由是大理寺的案件他們管不了!

真是豈有此理!叫他們這種小老百姓根本求助無門!最恨的是她明明識得蕭得驕,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他卻避不見面!

「你鎮定點,這樣跳腳也不能解決問題。」田玉景蹙眉說道。

眼下除了阿布被關押在牢里,還有一件令他頭疼不已的事,如今關著門不做生意,不做生意就沒有收入,沒有收入要怎麼付房租?他們雖然之前勤奮工作小賺了一筆,但畢竟積蓄不多,三個人又每天都要吃飯,生活都要成問題了。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說他們沒心情做生意了,就算開了門也沒人敢上門呀,這可如何是好?

他並不後悔收留阿布,就是覺得運氣差,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呢?還人命關天,又牽到長平侯這樣的權貴,要善了是不可能的,而基本上他們三個每天只能坐困愁城,想不出解決的法子來。

「姊姊>大叔說的有理,你不要太生氣了。」小蘭壓根不懂田習霏在說什麼,但她連忙倒了杯茶給田習霏。「姊姊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誰幫阿布哥哥伸冤?」

田習霏望著窗子外頭>憂心得眉頭都打結了。「我只怕來不及幫他伸冤>他就死在牢里了。」

此話一出,田玉景和小蘭心中俱是一驚。

小蘭忍不住就哭了。「我不要阿布哥哥死,我不要……」

田玉景若有所思的看著憂心不已的田習霏,女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深思熟慮了,居然會知道這些黑幕?

女兒的轉變,他不是沒察覺到,平時瘋瘋癲癲、嘻嘻哈哈的說些他听不懂的話就罷了,可她竟會想到阿布會被刑求死在牢里,這不尋常啊。

田習霏在她爹琢磨她時霍然起身。「不行!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不是辦法,阿布命都要沒了,我們怎麼能還坐著!」

田玉景有些焦躁,「順天府都去過了,也是無功而返,還有什麼法子?」

田習霏毅然決然道︰「我去拜托沐家人,沐大姑娘和沐二姑娘都說過會盡力幫忙,我去求她們想辦法救救阿布。」

田玉景不以為然,眉頭皺得更緊了。「人家是客套話,你還當真了?堂堂親王府,為何要來踵這渾水?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總比坐在這里干等好!」田習霏嘴唇抿得緊緊的,不由得又想到了蕭得驕那廝,不禁氣結。

避著她是吧!就不要倒楣被她堵到,她還以為他急公好義,根本是個屁!她只是想問問情況並讓他幫忙想想辦法,又沒有想要讓他徇私的意思,他卻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算是認清他了!

田習霏緊趕慢趕的來到敏親王府時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畢竟與他們非親非故,如同她爹說的,人家只是客套,她卻當真,不是讓人家尷尬為難嗎?

可是為了阿布,她豁出去了,就當一回白目又不會少塊肉,阿布的性命要緊,若能救出阿布,她被當十回白目也可以!

敏親王府門口矗立著兩座威武的石獅子,正門上覆綠琉璃瓦,很是氣派講究,不愧是大周朝少有的鐵帽子異姓親王。

田習霏向門房求見沐二姑娘,門房卻說他們二姑女乃女乃沒回王府,她再求見沐大姑娘,也說大姑女乃女乃沒回王府,她這才想到大姑娘、二姑娘都嫁人了,自然是住在夫家,可她總不能唐突的去人家夫家,只好求見蔣氏。

哪知那門房道︰「我們世子妃昨日動了胎氣,正躺著養胎,大夫再交三代不能見客,小的不敢冒險通傳,姑娘見諒。」

田習霏不放棄的又問道︰「那世子呢?我能見見世子嗎?」

「世子爺出去了。」

田習霏頓時垂頭喪氣。

求見四個人全部踫壁,明知道以她低微的身分不能求見王妃,可她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小哥,請問王妃在不在府里?我能見見王妃嗎?」

門房見她認識那麼多府里的主子,也不敢怠慢,客氣問道︰「姑娘是哪位?待小的進去通傳。」

「勞煩跟王妃說,我是田家食肆的田習霏。」

「姑娘在這里稍候。」

那門房去通傳了,對于王妃會不會見她是不抱任何希望,甚至認為王妃根本不會記得她這個小人物,她試探性的求見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姑娘久候了。」門房回來了,卻益發客氣了。「王妃請姑娘進去說話。」

王妃居然肯見她!田習霏精神為之一振,瞬間又充滿了希望。

敏親王妃在暖閣里畫畫,著居家常服,未施脂粉,反倒有種家常的美感。

奴婢領著田習霏進來,她連忙問安。「見過王妃,多謝您肯見我!」

敏親王妃看著她,模樣比之前憔悴許多,焦急全寫在臉上。

長平侯府的姑娘遇難,這件事近日在京里甚囂塵上,各種造謠不脛而走,她和幾個兒女、媳婦也沒少討論過,他們都很是關心,看她上門來,肯定是無路可走、無法可想了。

她擱下畫筆。「姑娘是為了阿布之事而來?」

田習霏跪了下去。「我實在一籌莫展了,求王妃幫幫我,哪怕是一點點消息也好……」

她明明對這朝代的下跪文化很反感,可她現在願意跪了,只要能救阿布,她跪到膝蓋爛掉也可以。

「起來再說。」敏親王妃走過去將她扶起來。「難得你為了一個收留的孩子這樣盡心盡力,那叫阿布的孩子真是好福氣。」

田習霏哭喪著臉。「娘娘,要是好福氣就不會在牢里了……」

敏親王妃不覺莞爾。「說的也是。」

田習霏迫切地道︰「娘娘,阿布絕不是會殺人的孩子,這點我可以保證!」

敏親王妃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在收留那孩子之前,他不過是個陌生人,你怎麼就這麼信任他?」

田習霏眼神很堅定。「既然收留了,那就是一家人,信任家人是應該的,我絕對相信阿布!」

「真正的家人也未必能做的到信任……」敏親王妃神色復雜,有些苦澀地道︰「我的小女兒便是讓一個我信任的、情如姊妹的人給抱走了……」

田習霏沒想到敏親王妃會對她敞開心扉說這個,她微微一愣,不自覺問道︰「怎麼會這樣?那人是什麼人?為何會辜負娘娘的信任?」

敏親王妃嘆了口氣,說道︰「她原先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談,後來我將她開了臉,給王爺做姨娘,我以為是圓了她的想望,殊不知她心里原來那樣嫉妒我、埋怨我,我還以為我們是好姊妹,不知道我接連生下三女一子對她是莫大的打擊,辰兒六個月時,她將辰兒抱出府,從此音訊全無。」

田習霏拳頭都硬了。「太可惡了!」

敏親王妃苦笑道︰「我的四個孩子,怡然自得、日月星辰,得辰和得驕原是一對,卻硬生生斷了緣分。」

田習霏冷不防听到了蕭得驕的名字,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

好吧!她承認她雖然氣他,可也很想見他,不知道他是在搞什麼鬼,打從阿布被關進大理寺監牢,他就失去了影蹤,像從世界上消失一樣。

「我怎麼跟你說起了這些陳年舊事?」敏親王妃無聲的嘆了口氣,她振作了一下,看著田習霏。「咱們言歸正傳,說說阿布的事吧,你想我怎麼幫你?」

田習霏連忙說道︰「我只想知道目前情況怎麼樣了,難道就這麼將阿布定罪了嗎?若是希望大理寺再追查清楚,能用什麼管道?」

敏親王妃皺眉道︰「這件事長平侯在插手,怕是大理寺也不會輕易改口,何況還有三名人證。」

田習霏面色沉重。「我擔心阿布會被用刑,不給他東西吃,屈打成招……」

「這點姑娘不必擔心。」丫養打起了簾子,沐然月走了進來。「我才從大理寺回來,雖然未曾見到阿布,但並沒有發生姑娘擔心的事。」

田習霏整個人都活了過來。「是真的嗎?公子去過大理寺了?」

沐然月點了點頭。「得驕讓我轉告姑娘,稍安勿躁,也勿輕舉妄動,若阿布是清白的,自會還他公道。」

田習霏氣急敗壞道︰「這有說跟沒說一樣,是在打太極?阿布是清白的,可有誰在努力證明他的清白嗎?他們只想找出將他定罪的證據!」

沐然月垂眸看著她。「姑娘信不過得驕嗎?他不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田習霏哼道︰「我只知道,蕭少卿好忙,無暇見我!」

沐然月緩頰道︰「或許是不想招人誤會吧,阿布是姑娘店里的人,而大理寺又正在徹查此案,瓜田李下,還是避嫌些好。」

田習霏也不得不承認沐然月的話有道理,但對蕭得驕避不見她還是耿耿于懷,幸好今日沒有白跑一趟,至少知道了阿布的消息,她回去告訴她爹和小蘭,三人暫時都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田習霏死心了,放棄要見蕭得驕尋求幫助時,偏偏讓她見到了。

這日她心里煩,在屋里覺得悶,便信步走到湖岸邊透透氣,看著滿天星子,覺得稍稍舒心了一點。

月照湖面,有艘美船緩緩靠岸,船頭懸掛的燈籠隨夜風搖晃,她原先只是在看那寫著「蕭」字的燈籠,她對蕭字特別敏感,卻意外的看到蕭得驕從船上下來。

他一身雲峰白廣袖錦袍>腰束玉帶,黑發高高束起,顯得豐神俊朗、俊美無儔。

田習霏不自覺的瞪大了眼,又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一定是看到了幻影,應該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其實不過二十來日沒見吧,卻恍如隔世,她心中莫名的冒出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句子。

呸呸呸!誰跟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哼地一聲別過頭去,假裝不認識他,心跳卻越來越快。

蕭得驕也詫異會在這里看到田習霏,他低聲吩咐同行者先走,湖岸輕風吹拂,他泰然自若的朝田習霏走過去,她手里正捏著柳樹假裝在賞湖,令他莞爾。

「你不是吵著要見我,現在見到了,有什麼話要說,說吧!」

「好好說話!我哪有吵……」田習霏很不服氣地轉過身去,卻驀地撞進了蕭得驕懷里,天知道他居然貼著她站,站那麼近做什麼?

因為撞到他厚實的胸膛,她本能往後彈,蕭得驕身手矯捷,他沒有拉住她胳膊,而是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穩穩的定住,再跟著拉起來。

田習霏心有余悸的在他懷里,揉著吃痛的臉,蕭得驕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似笑非笑的傳來。

「這是你第二次撞到我的胸膛,是不是該做出一點賠償?」蕭得驕唇角浮上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悠閑說道。

田習霏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里,而他還摟著她的腰,兩個人幾乎是緊緊抱在一塊兒。

可是,這感覺怎麼要命的美好?她一點也不想離開這充滿陽剛氣息的懷抱,她對他的感覺藏也藏不住,她想這樣被他天長地久的抱著……

「什麼賠償?」嗅著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檀香,田習霏潤了潤唇,心跳得厲害。

以身相許……嗎?這算賠償嗎?應該算她賺到吧?腦子瞬間浮現兩人肢體交纏的火熱畫面,雖然只是幻想,但已經夠讓她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了。

而現實里,在她站穩後,兩人的身子也沒有分開,反而緊緊相貼,白痴也知道她不討厭他,不但不討厭,還喜歡得要命!

正滿腦子綺念的在胡思亂想,她突然感覺到腰部一緊,蕭得驕竟然像登徒子那般托起了她的下巴,她一臉錯愕的睜大了眼。「你、你干麼?」

蕭得驕瞬也不瞬的看著她,胸口一陣悸動,開口道︰「閉上眼楮。」

這是一種陌生的感情,他從未對其他姑娘產生過這種感情,他也從來不知道對一個人牽腸掛肚原來是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笑容就在他的心里住下來了,揮之不去,趕也趕不走,他無法控制不去想她,也無法控制見到她時的怦然心動和歡愉,原來這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當他還沒意識之時,她已然在他心尖上了。

「為、為什麼?」田習霏反而用力睜大了眼,但其實她已經心跳耳熱、口干舌燥,不過是強壓下怦怦亂跳的心。

她不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他叫她閉上眼她就閉,未免奇怪,她干麼那麼听話?

可是,另一方面,她卻沉溺了,沉溺在他的柔情里。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模樣,他的眼眸恍若夜幕里的星辰,他的神情柔得像要滴出水來,他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卻那樣好听,他豐潤的唇近在咫尺,兩人之間的氛圍讓她心跳倍增,承認吧!她老早就喜歡上他了……

「不閉也罷。」蕭得驕傾,他的頭低俯了下來,猝不及防的堵住了田習霏微張的櫻唇,一陣唇瓣廝磨後,他的唇舌在她唇上來回吮吻,跟著舌尖長驅直入>勾纏住了她的,將她的舌吸進自己口中,深索勾掃,用力吸吮。

田習霏整個人暈頭轉向,像是飄浮在空中,又像落入無盡的海洋里,隨著他舌尖的纏綿嬉戲,她的心怦然不已,彷佛千軍萬馬過境,從此心里再也容不下別人。

她終于閉上了眼眸,一任他索吻,濃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雙手不自覺的摟上了他的頸項。

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了!現在已經不是蕭得驕吻她了,是兩個人在熱吻,她不知道他們怎麼可以吻那麼久,他不放開她的唇,她也不想放開他的唇,有時他含著她的唇吻,有時換她含著他的吻,兩人之間的化學反應濃烈到了最高點。

她熱情的反應令蕭得驕心口熱燙,他的氣息不穩,含著她的唇不肯放,像永遠也吻不夠似的,極盡纏綿,直到蕭得驕發現她快要透不過氣來才總算放過她。

蕭得驕雖然放開了她的唇,但還是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田習霏像小綿羊似的貼著他的胸膛,听到他心髒劇烈的跳動,想必自己也是一樣。

她甜笑嘆息,愛情來得太快了,快得讓她措手不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來到古代愛上一個人,以前的她好像都白活了,原來愛情會讓人的心靈那麼充實,會讓她整顆心都漲得滿滿的,想到他們初見面那一天她就想笑呀,誰知道那個要踢她招牌的人是她的真命天子……

「不跟我鬧了?」蕭得驕調侃地問道,卻是將她緊摟在懷中,半刻都不想松手。

田習霏長長的睫毛揚了起來,撇唇道︰「還敢說呢,你犯規。」

蕭得驕揚唇一笑,修長大手順著她的發模,慢悠悠的笑道︰「不犯規怎麼把你擒來?你跟只小兔子似的活蹦亂跳,還膽大包天去順天府擊鼓鳴冤,不壓壓你急驚風的脾氣,以後不知道要給我闖多少禍出來,我這是未雨綢繆。」

他這話說得好沒道理,但她卻覺得好甜,話里話外有種自己已是他的女人的感覺。

「言歸正傳,阿布的案子究竟怎麼樣了?」田習霏揚起眉來,她可不是那種見色忘友的人,談戀愛跟營救阿布是兩碼子事,戀愛很美好,但救阿布更是迫在眉睫。

蕭得驕兩指一屈,輕夾她的鼻子。「不是讓然月轉告你了,你把話听到哪里去了?」

「疼!」田習霏揮開他的手,蹙眉。「你說稍安勿躁,可我就是無法稍安勿躁,那要怎麼辦?若是你家人,你能稍安勿躁嗎?」

還打情罵俏哩,少卿大人這樣算不算是辦案戀愛兩不誤?

「你要見我,不就是要我徇私?」蕭得驕肅了面孔,搖頭道︰「不可能。」

「誰說讓你徇私了?」田習霏挑眉,奇怪反問︰「難道在你心里我是那麼糊涂的人?若真是阿布干的,自然要付出代價,若不是他做的,也不能冤枉好人,勿枉勿縱!不是嗎?」

蕭得驕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淺笑道︰「很高興我的小兔子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田習霏很是無言,平時嚴肅冷峻的少卿大人哪里去了?怎麼她在講正經事,他卻一逕的在調情?雖然和他確認了心意很高興,可人命關天,事關阿布性命安危,她沒心情跟他鬧著玩。

「我自然不會是非不分。」田習霏揚眉質問道︰「那你們大理寺呢?你們有好好克盡己職,將真正的凶手找出來嗎?」

蕭得驕眉目稍動。「小兔子為何認為有真正的凶手?」

田習霏想也不想說道︰「我相信我的直覺!阿布秉性純良,他受盡叔父的虐待都沒想過報復,只默默的逃走,若他是那麼凶狠的人,能對個姑娘又奸又殺的,他還不早殺了他叔父一家泄憤,何以到我店里吃那沒幾文錢的霸王餐?而且他要做案會那麼傻,選在我和小蘭睡在他隔壁房間的時候,還把證據帶回房里?」

「分析的有理。」蕭得驕臉上一慣不顯山不露水,淡淡說道︰「不過,辦案不是靠分析,靠的是證據,現在有人證還有物證,三個證人分別在案發地點不遠處看到他,要翻案並不容易。」

田習霏抗議道︰「不能因為不容易就不去做吧,那要你們大理寺干麼?養你們何用?浪費公帑!」

蕭得驕嘴角微抽,但他半步不讓地道︰「我還是那句話,稍安勿躁,回去等消息,至于案情,無可奉告。」

田習霏嗤笑一聲。「我明白,偵察不公開是吧?」

這句話她前世從新聞里听過太多次了,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退而求其次,深吸了一口氣。「那好,你只要告訴我,阿布他怎麼樣?他有好好吃飯嗎?你們有給他飯吃嗎?告訴我這個就好!」

蕭得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田習霏震驚了,她瞪著他。「蕭得驕!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流氓?」

蕭得驕看著她卻是心情大好。「為你做一回流氓又何妨?」

「真會撩!」田習霏恨得牙癢癢,還是踮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下,沒想到他竟然趁機摟住她的腰,又堵住了她的嘴。

「明天我的嘴唇要是腫起來,唯你是問……」

田習霏含糊不清的說道,那含糊很快融化在蕭得驕的唇里,成了兩只親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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