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娘子的王爺夫 第六章

作者 ︰ 茱倩

第五章

嚴玄冥等人一路上馬不停蹄,根據過去的經驗,五天左右就可抵達通霄城,再由通霄城出關,前往玄金國。

不過因為柳學之和柳飄飄同行,行程難免被耽擱,嚴玄冥看在柳學之的份上,才沒有急著擺月兌他們,但是對柳飄飄花痴的行徑感到厭惡與不耐煩。

幸好他已經和芙蓉成親,加上只要擺出生人勿近的冰冷臉孔,柳飄飄便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聖杰就比較倒霉,老是被她纏得快要抓狂。

柳飄飄似乎毫無所覺,嚴玄冥忍不住揚起嘲諷的笑容,只能說聖杰那親切溫和的表相裝得太成功了,所以現下有外人在場,就算他真的想抓狂,也隱藏得極好。

這時,柳學之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

嚴玄冥神情警戒,冷冷的看著他。

「嚴公子,不知是否方便和你聊兩句?」

「嗯。」嚴玄冥淡漠的點頭。

柳學之不以為意,狀似無意的說︰「老夫听南宮兄提過,你好像是他從大街上帶回來的,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年是在哪條大街上被發現的?身上又有些什麼東西呢?」

嚴玄冥的表情更加冷凝,渾身散發出寒氣,雙眼微眯的盯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抱歉,老夫知道這樣問很唐突,只是想知道,嚴公子究竟記得多少事?畢竟當年南宮兄將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已八歲了,應該還記得一些事……听說當時你身上還受了傷。」

嚴玄冥的眼眸閃著危險的光芒,一只手緊握成拳,深怕一時克制不住,會揮向那張意味深長的老臉。

「我不相信我爹會把這些事告訴你。」

「我也不相信。說吧!柳學之,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突然那麼關心我大師兄的身世?」厲聖杰好不容易擺月兌柳飄飄的糾纏,剛好听到他們的對話,連忙插嘴。

柳學之一看到厲聖杰,臉色微變,隨即又露出溫和的笑容,「也沒什麼,只是好奇,如果嚴公子不想說,那就算了,我們也該起程了。」

廣聖杰還想追問,嚴玄冥卻攔住他,任由柳學之坐進豪華馬車里。

「阿杰,看他那個樣子,絕不可能多說什麼。」

「他干嘛問你這些問題?大師兄,我不相信你不想知道。」

「我當然想知道,只是我覺得他試探的成分居多,雖然他一臉笑意,一副無害的模樣,但我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同時想要看看我的反應。」

「大師兄,我懷疑柳學之會不會故意用你身世之謎和師父談條件,師父才答應要我們跑這一趟?」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嚴玄冥的眼神變得犀利。雖然這些年來他一再告訴自己,不希罕知道狠心遺棄他的父母究竟是誰,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總還抱持著一絲在乎。

「之前我不是說過了嗎?師父和他曾在書房里密談,還不準我進去听……其實柳學之剛來委托案件時,師父一知道情況,馬上拒絕,誰知一和他談過,師父就答應了。」

嚴玄冥迅速看他一眼,「你沒將這件事告訴我。」

「大師兄,我覺得整件事透著古怪,不管朝哪個方向去查,都有一種踫壁的感覺,這在我精良的情報網里,是不曾踫過的情況。剛才我听到柳學之的話,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該不會這件事和你的身世有關聯吧?」

「你……什麼人?」嚴玄冥渾身寒毛直立,機警的看向四周,冷聲斥喝。

突然,一群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只露出一雙眼楮,顯然受過訓練,行動一致,渾身充滿殺氣。

柳飄飄當下尖叫出聲。

厲聖杰受不了的翻個白眼,「大師兄,我們一到通霄城,馬上起程前往玄金國,而且絕對不能讓柳飄飄跟去。」

「你現在說這個做什麼?先應付這群黑衣人吧!」

「大師兄,他們的目標好像是你,你什麼時候招惹了麻煩,讓這群人想殺了你?」厲聖杰邊提出問題,邊與他一起對付黑衣人。

嘖,沒想到他們的功夫還不錯,只是招式有些奇怪,幸好還算不難應付。

他朝柳學之所在的方向看一眼,露出古怪的表情。

「大師兄,柳學之他們很悠哉嘛!有人要殺我們,他們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好像在看戲。」

嚴玄冥若有所思的看了柳學之一眼,隨即使個眼色,「我們試試看。」

厲聖杰會意,邊與黑衣人對打,邊刻意朝馬車移動。

那群黑衣人像是要避開柳學之,或是怕傷了他,動作多了幾分忌憚。

嚴玄冥和厲聖杰交換了然的眼神,決定速戰速決。

眨眼間,那群黑衣人已被兩人攻得節節敗退,甚至發現嚴玄冥想要活捉他們,于是丟出煙幕彈,迅速逃離現場。

「大師兄,我覺得他們是針對你而來。」厲聖杰毫不懷疑,悄聲說道。

「我也這麼想,只是……為什麼?」

「我想,有個人可以給我們答案。」厲聖杰瞟了柳學之一眼,正想走向他,一道身影飆到跟前,想要投入他的懷里,他警覺的側身閃開。

「厲聖杰,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姑娘要對你投懷送抱,是你的榮幸,你躲什麼躲啊?」柳飄飄恨恨的瞪著他,對他的不解風情與拒絕感到很氣憤。

我可不覺得是榮幸,你這大花痴,要不是我躲得快,一生清譽豈不是毀在你的手里?厲聖杰不以為然的暗暗嘀咕。

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這些話,他一向維持有親和力的溫和形象,只是嘴角抽搐得厲害。

「柳姑娘,你的厚愛,厲某無福消受,也擔當不起。更何況你突然沖過來,簡直把厲某嚇死了,當然反射動作就是躲開羅!」

嚴玄冥對厲聖杰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有辦法把死的說成活的的嘴上功夫,早就習以為常,也免疫了,大步走到柳學之的面前。

「柳大人,剛才有人來襲,不知大人有無受到驚嚇?」

沒想到一向不愛與人打交道,也不管別人的感受,甚至老是擺出冷冰冰表情的嚴玄冥會來問候他,柳學之不禁愣住,隨即掀開簾子往外看。

「嚴公子,多謝你的關心,老夫沒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起程回通霄城。」

「是啊!再不趕快回到通霄城,我怕又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想要找麻煩,若是柳大人出了事,可就難交代了。」

「是……是啊!」柳學之那張老臉皮有一絲不自在,在嚴玄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楮注視下,連他這縱橫官場多年的人都有一股被洞悉的壓迫感。

嚴玄冥果真不是個好應付的角色,若不是受人之托,他還真不想面對他。

「柳大人,你覺得這群黑衣人會出現,是不是和我們要護送的東西有關?」不知何時,厲聖杰已擺月兌柳飄飄,來到嚴玄冥的身邊,問出他們心中的疑問。

「呃……這……你們怎麼會問老夫呢?我實在不知道啊!」他的額頭拼命冒冷汗。

嚴玄冥和厲聖杰對看一眼,十分明白,再怎麼問,這老家伙也不會說的,而且知道絕對和他們護送的東西月兌不了干系,只是不懂,為何要刻意針對嚴玄冥,甚至置他于死地?

這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非要查個清楚不可!

通霄城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太陽王國的邊關要塞,而通霄城城主一位是個肥缺,很多官員都想要到通霄城當城主,用盡辦法想要卡位。

通霄城十分熱鬧、繁華,不論白天或黑夜,都有活絡的商業活動在進行,舉凡吃喝玩樂、穿戴、市集等,應有盡有。

尤其少不了特種行業,因為固守在邊境,沒有成家的士兵可以在輪休時到妓院抒發,讓他們有快活的地方,這樣平常工作的時候才會更加盡心盡力,而不會做出違反軍紀的事。

嚴玄冥等人一走進通霄城,看到百姓富足的生活與滿足的笑容,再加上不時有一小隊的士兵在巡邏、守衛,可見柳學之父子把通霄城管理得很好。

「厲聖杰,你要不要搬來通霄城住?這里不論白天或是夜晚都十分熱鬧、好玩,要不是我爹不許我晚上出門,我一定要玩個盡興。」

厲聖杰才不相信她那麼乖,晚上沒有溜出去玩,不過沒理會她,假笑的說︰「不了,四海城才是我的家。」

更何況就算這里真的那麼好,有這個柳大花痴在,別說住了,就算要招待他來玩,他打死都不要。

「嚴公子、屬公子,你們要不要在這里住一宿,好好休息一下,再前往玄金國?」柳學之走出馬車,手指著眼前的朱紅色大門。

這棟堅固又寬闊的建築物就是城主的宅第,他的將軍兒子住在另一棟房子。

當他來到門口,兩邊守衛的人連忙恭敬的問好,並打開門,其中一人還趕緊跑進去通報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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