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從自己房間出來,剛進萱寧的房間,便見到姐妹二人拉拉搡搡的。听著萱寧口中不時傳出的要死,不想活了之類的話。心里大驚,連忙向雨柔所在跑去。「娘娘,娘娘不好了,那萱寧小主這會兒正要尋死。娘娘去勸勸她吧」
她的聲音透露著焦急,驚慌。雨柔等人剛轉過頭看向房門,隨著門簾被高高掀起,人已出現在了屋中。
「怎麼回事,她剛醒怎麼就要尋死?」雨柔遞過絲帕問道。
香凝也知道自己跑的太急,臉上全是汗。也不推辭,接過絲帕擦了吧汗。「娘娘,那萱寧小主可能是因為昨日遭受的經歷,一時想不開,才要尋死的吧娘娘,你去勸勸吧你的話,她應該會听。現在萱惠小主在那勸著,可是她還是鬧著要尋死。」
「皇上,你就在這和敏郡王聊聊,我去看看。」雨柔听得香凝說的急切,將頭看向康熙,「她若要死了,我們真是有月兌不了的罪責。」
「嗯,你去吧。」康熙點點頭。
雨柔對著他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屋子。見她離開,濟度不由問道︰「她這是干什麼去?昨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又怎麼會在皇宮?我總覺的那與自己有關。皇上,請將知道的告訴我。」
看著他一臉真切,康熙思索了片刻,終究出于以往對他的歉疚,將所有的事便說予了他听。
听了發生的事,濟度臉色一陣愧疚,「皇上,請讓我去見見那位姑娘。這事是我造成的,身為男子漢,必須去承擔責任。否則妄為男子。」
「胡鬧」,听他要去,以他這個身子,怎麼能隨便亂動。康熙一口回絕,「現在身子沒養好,等你養好了,自會讓你去的。現在一切交給柔兒就好,她會將這事處理好的。」
濟度也是個急性子,見康熙一口回絕他,立馬不樂了,「這是我的事,不需要皇上操心。」說著,便掙扎著要起身下床。
「噢」,剛坐起半身,濟度便不由因痛,叫出了聲。模著胸口,頓時一陣陣痛楚感傳來。
看到他模著胸口,因昨日被礽兒踹的青腫傷處申吟,康熙不由幸災樂禍道,但臉上卻是關心的神色。「活該,叫你別亂動,你偏要動,真是活該。好了,現在給我好好躺著,等你全好了,自然會讓你去見她的。到時想怎麼承擔責任,就怎麼承擔。我絕不會管你。」
濟度任由他扶自己躺下,一句反對的話也沒說。見他這樣,康熙不由逗笑道︰「剛才要是這麼听話,至于會痛的申吟嗎?」。
听著他的調侃逗笑,濟度索性兩耳不聞窗外事,將頭緊緊悶在被子里。
「呵呵,我也不逗你了。」康熙笑了笑,止了口。「你再養養神,畢竟犯渾了那麼久,腦筋還是要長時間才能恢復往日般靈活的。我這就去柔兒那看看,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見他點了點頭,康熙也不再多言,轉身便出了屋。三德子見主子走了,便也跟著離開了。
此時萱寧的房間。
「誰要尋死啊?哭的那麼傷心。」怪怪的話語一落,雨柔便出現在了屋內。
其實她這完全是有意這樣說的,在路上她已經從香凝那听說了緣由,也了解了其中的原因。她就是要以看不起輕視這樣不珍惜生命的人,從而讓她能夠正視生命,從而打消輕生的念頭。
隨著話音落下,人出現在屋內。萱惠見是雨柔,連忙躬身請安,「奴婢見過娘娘,娘娘吉祥」
「起來吧」雨柔抬了抬手,隨即眼楮瞟向床上的萱寧,眼露不屑,「這樣你就要死要活的了,虧你性子還剛烈呢。俗話常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是總認為巾幗不讓須眉,你自己同樣能與男子相媲美嗎?那今天又算怎麼回事?難道男子還會像你這般,動不動便去尋死嗎?不,他們把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被她這麼一說,萱寧頓時大哭起來。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更是舉起手掌便向自己臉打去。
「你這是做什麼?」萱惠看到妹妹甩手向自己臉打去,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彈。「你這樣傷自己,叫姐姐忍心看嗎?」。
「姐姐,姐姐。」
「好了,好了,不哭了。姐姐知道你的苦,姐姐保證今後絕不會再有此事發生了。」萱惠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嗯,」,萱寧重重地點了下頭。
看著二人如此溫馨的相擁,雨柔嘴角漸漸揚起了微笑︰「這樣不是挺好嗎,作甚要死要活的。那樣多不值得,你的時光才走多遠?」
「謝娘娘教誨,奴婢今後再也不會這樣了。」萱寧從姐姐的懷里探出頭來,沖著雨柔感激道,隨即臉上也掛起了笑容。
對此,雨柔滿意的笑了,「今後做事三思而後行,切忌不能再如此莽撞用事。不然帶來的後果,你不知道有多大。」
「今後奴婢會好生提點妹妹的」。萱惠見妹妹羞得直往自己懷里鑽,不由出聲替她回道。
見萱寧那副模樣,雨柔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小丫頭,真是有趣的緊。先前還哭著要尋死,現在便如此害羞了。真是個多變的丫頭。
就在她瞎想時,香凝伸手點了點她的肩。雨柔感覺到肩膀有人踫,當即轉過頭來。見是香凝,不由狐疑的看著她。
香凝也不出聲,只是指了指門的方向。
雨柔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便見門口,胤礽站在那,但很明顯他並沒有進屋內的意思。
她不禁有些疑惑,于是悄悄走到門口,低聲問道︰「你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作甚?」
面對她的疑問,胤礽笑了笑,方道︰「我擔心她厭惡我,小姨你知道的,昨天她經歷了那事,對男人肯定有抵抗心里。甚至是厭惡,所以我只希望看著她就好。」
听了他的話,雨柔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他愛上了萱寧,即使忍著思念,也不想她看到男人而產生陰影,再想起昨日的事。真是個好男人,這樣的男人,世上還有多少呢?雨柔贊賞的看了眼胤礽,心中更是要撮合好他們二人。
「現在她情緒已經好多了,也不會再要尋死了,你就放下心來。她有沒有對男人產生陰影,這我還不知道,你且等個一兩天。到時就該知道了,不過你大可放心,你又不是對她作出那事之人,她肯定不會害怕你的。」
听到她已經冷靜下來,胤礽不由松了口氣,隨即嘴角又掛起了往日般的不羈,「那就有勞小姨幫我多留意留意了,這可是關乎你的外甥的終身幸福呢。」
「去」,雨柔見他這樣,忍不住笑罵起來,伸手作勢便要打。
明知道她這是作勢,胤礽也樂得配合,連忙向後退去。
突然,雨柔長大了嘴巴。看到她這樣,胤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想要穩住身體,可是由于後退的速度較快,一個沒穩住,就直直的撞在了一道人牆上。
感受著人牆的柔軟,胤礽將頭緩緩轉了過去。
「在這亂退什麼?」,康熙威嚴道。
「阿瑪」,胤礽在發現人牆是自己阿瑪,連忙退了幾步,站好喚了聲。
咦,我干嘛搞得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似地。難道是被阿瑪那威嚴的責問給嚇到了?胤礽暗暗想著,不過剛剛阿瑪還真有點帝王的威嚴呢。
康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著他點了點頭,便走向雨柔。
看見他向自己走來,雨柔連忙上前阻止,「皇上,你不能進去。」
「這是作何?」康熙不解。
「是這樣的」,雨柔便一股腦的將胤礽所想,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康熙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眼神怪異的瞟了眼胤礽。
胤礽被他瞟的有些恍惚,當即告了聲,便離開了。
「皇上,你先在這里等等。現在那萱寧也穩住了情緒,我進去說聲,咱們便再去查查看,看看能否有些收獲。」
「嗯」,對于她的提議,康熙沒有絲毫遲疑,立馬應允。
雨柔進了屋,很快便出來了。繼而攔著康熙,便離開了去查探消息。
這時,剛剛暈過去的瓜爾佳.秀元醒來了。康熙得知此事後,立馬叫人帶了她過來。當她進來後,康熙知道她的心緒極不穩定,便小心的問道︰「瓜爾佳氏,昨日之事與你有關。你跟朕說,與你踫頭之人是誰?」
「奴婢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不知?」康熙立刻高聲問道,隨即冷笑,「你不知,你不知會有誰想讓敏郡王對你同屆秀女瓜爾佳.萱寧做那事?實話與你說,你的計謀朕已全部知曉。如若不想死,就快點將你所知道的悉數告知于朕。」
他是真的生氣了,作出那樣的事,差點就連累了柔兒。
有人要問了,你干嘛不去直接找她的阿瑪,這都是她阿瑪找的人。將他找來,那不是事半功倍嗎?
其實不是他不想找,他在一知道這事與瓜爾佳.德敏有關,便立即派人去他府上找人,但還是去晚了一步。從其府中的狀況來看,必是被那幫面具人捷足先登了。他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這樣便斷了消息,不得已,康熙只能將希望寄托于秀元身上。希望她能知道更多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