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白衣男子有些生氣的推開門,就見到這樣一副畫面︰
一匹通體銀色毛發的馬正半「坐」在清影身上,而另一只全身金毛的既像狐狸又像貂的小家伙正在她背上忙活著。
「哎喲,你們兩個輕點啊,我是傷員呢……」該死的,早知道上藥比不上還痛,打死她,她也不受這個罪了。
回應它的是小金的蹦上蹦下,一邊比劃著,意思是說︰「你丫的給我乖乖趴著別動,要不傷口會裂得更厲害,小銀,你一定要按好她!讓她別老動來動去的!」
即使是白衣男子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也被嚇到了,天啊!一匹馬竟然「騎」在人的身上,他沒眼花吧?而那兩只馬蹄還不忘按住人的手臂,更可怕的是上藥的居然是毛絨絨的小寵。想要開口的話卡在喉嚨硬是半天吐不一個字來。
兩寵一人顯然非常投入,加上他沒有殺氣,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第四者」的插入,半晌,清影才注意到他,不滿地道︰「喂,你這藥到底有用沒啊?要是沒用趕早說,痛死老娘了……」
……
「我來吧……」面對淚水在眼眶直打轉的可憐女子,他還是有基本風度的。
兩寵立馬齊齊擋在清影面前,開玩笑!它們的主人可是「母」的怎麼能讓這「只」「公」的給看了去?
「小金小銀,就讓他來吧,再趴下去我就要變青蛙了……」清影憋屈地說道,要不是怕這美麗的軀體留下傷疤,她早就不受這罪了。
白衣男子接過藥瓶,看向她的後背,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刺目的紅色,不少地方隱隱能見到經脈,還有碎屑和泥沙混在肉里,變成了紫黑色,沒上藥前不觸及傷口反倒不那麼疼,但現在上藥就得稀釋傷口,清洗髒東西,自然是疼得緊,也難怪她會叫得那麼淒慘。
「我現在要為你清洗傷口,會有些疼,忍著點。」要是她再大叫,整個樓的客人怕是會跑光。
清影點了點頭,她從不在「外人」面前落淚,除非是她親近和信任的人她才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取出銀針開始為她挑出碎刺,這一次,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叫出聲來。
「痛,就叫出來吧。」看她的粉色唇瓣被咬得殷紅,白衣男子有些不忍。
「不……要,沒……面子。」清影倔強地說。
「你剛剛不是叫得很大聲嗎?。」原來她還知道要面子的。
「我怎麼知道這樓那麼晚了還有人……」清影撅了撅嘴。
……
難道他是鬼嗎?還是這個青樓在她眼中已經快倒閉了?
「沒事,想叫就叫出來,會好受些。」見她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卻又強忍著,他有些意外。
「還是……不了,我怕……這一叫你一緊張手一抖……我會更痛……」這才是真心話吧?
……
他的醫術難道還比不上一只「奇形怪狀」的寵物?白衣男子滿頭的黑線,這女人到底什麼邏輯……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僅僅是一個後背也誘人至極,他發誓,他真的不是一個自控力差的人,但不斷地觸模著她溫熱如玉的肌膚,看著這張絕美的容顏,心里還是會有漣漪,更何況眼前的女子還未著寸縷,引人遐思,雪白的肌膚映著鮮紅更是挑I逗著男人的神經,所以連他自己也非常意外,因為……
「吧嗒!」
一滴鼻血滴落在她的背上。
這讓清影非常不滿,怒道︰「喂,看你丫的風度翩翩的居然把鼻涕滴在老娘身上!冷就別學人家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多穿一點,哇靠!髒死了!」這男人怎麼那麼惡心,把鼻涕揩她身上?找死啊!
……
他的鼻血居然被當成鼻涕了,也罷,就讓她誤會好了,這種事情他實在沒臉糾正,倒是小金和小銀一臉鄙夷的神情,這讓他非常尷尬,居然被兩畜I生給看了笑話。
清洗完傷口,在清影的強烈要求下,白衣男子找人送來各式各樣的男裝和女裝。
有了兩只寵物的守護,清影這次總算安然入睡……
一起床就有人伺候著,見她起來就要為她穿衣,而飯菜也端來了,倒是服務周到。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叫你們主人來見我!」不過現在她可是在青樓,還暴露了女子的身份,哪里還敢隨便吃吃喝喝,萬一又被下藥……
「可是……」女子似乎有些為難。
「你叫他來就是。」清影倒也不想為難眼前這個小女孩,但立威還是要的,要不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鈔票,嗚嗚,還是張雯雯同學在的時候好,什麼都不用自個操心。
她讓他準備的男裝怎麼不見了?居然一櫃子的女裝,不過她可沒果奔的愛好,只得湊合找了一件粉色的長裙換上。
十分鐘後,來了人,只是並非那男子,而是一名女人。
「喲,姑娘,你可醒了啊?」來者是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粉很厚,清影有些擔心她那夸張的紅唇一張一合會不會抖落一地的粉。
「我可以給你打打工,但不是賣身給你。」說話單刀直入是她的風格。
「呵呵,姑娘是在開玩笑吧?來我迎春樓的姑娘哪個是吃閑飯的?」她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進了這里還能充當娘家婦女吧?
「我沒吃閑飯啊,我賣藝,賣身就免了。」清影擺擺手,她的志願是游歷天下,可不是成為名妓。
「呵呵,姑娘別開玩笑了。你現在人已在這里了,你拿什麼和我談條件啊?」女人抱手,好笑的打量著她,確實是個美人胚子,難怪勞煩老板親自去迎她回來。
「我要和那男的談,叫他來。」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別以為你的「金魚眼」夠鼓,就能要挾老娘。
「你以為白老板會和你這樣的無名小卒談?」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仍是「一步三擺」,好不風I騷,這讓清影有些擔心她胸前的兩塊會禁不住她的大幅度擺動而跳出來。
「當時是他帶我來的,見他這個要求很合理吧?。」眨巴眨巴眼楮,清影問道。
「在我們這迎春樓的姑娘哪個不是如花似玉的,才藝固然重要,不過最終還是要以身相許留下客人……」女人一邊說一邊想用她的「爪子」撫上清影白皙的臉蛋,被小金一記爪子拍開,女人悻悻地繼續道︰「再說了,這一回生二回熟,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有多少姑娘想要吃這碗飯還得看看夠不夠姿色呢……」天啊,這女人不去賣保險真是太可惜了,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好像當妓I女是人人向往的工作一樣,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她是不鄙視這種行業了,畢竟人家不偷不搶,比起那些殺人放火的不知道好多少倍,可不代表她想要涉足其中吧?
「那就是沒得談咯?」她怎麼覺得像是黑I道談判呢?她可是良好市民吶,哪有人叫人做「雞」還理直氣壯的啊。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女人見她絲毫沒有動搖,不再好言相向。
「不好意思,我要求等我律師來了再作答。」不知不覺清影就有了代入感,沒辦法,警匪片看多了。
綠絲?這是什麼?女人見她軟硬不吃,一擊掌,就來了幾個大漢。
「給我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