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房門被推開一條縫，楚可可探進腦袋，低聲問道，「你睡了麼？」
楚兮兮「嗯」了一聲，對焦步天說道︰「洗洗睡吧，晚安。」
楚可可鑽進被窩，滿眼都是八卦的小星星︰「姐，是你男朋友？」
敲了楚可可腦袋一下，楚兮兮說︰「胡說八道，是房東催房租。」本是隨口說說，楚兮兮這才想起還欠焦步天兩個月房租，但還了債後她卡上剩的只夠一個月生活費了。
「你錢還夠用麼？」楚可可趴在枕頭上，用手撐著下巴，「我那還有，平時老媽給我的零花錢還有壓歲錢我都沒用。」
欣慰地模了模可可的小臉，楚兮兮笑道︰「夠用，回去就發工資了。」
「還是你好，自己賺錢自己花，哎！」
听她嘆得滄桑，楚兮兮橫了她一眼︰「知識就是力量，你好好考，將來工作了比姐賺的多，到時我來抱你大腿，好不好？」
「嘻嘻，好。」
兩姐妹說說笑笑到深夜，楚兮兮心知可可過來老媽一定有察覺，不過她也想多陪陪可可。
睡了一覺起來，簡單洗漱了一下，楚兮兮帶著可可去學校。還沒走到學校，就接到雲謙睿電話。緊接著，雲謙睿趕了過來。
原本迷迷糊糊的楚兮兮跟在他後面，不一會兒就辦好手續。
崇拜不已地看著雲謙睿，楚兮兮說道︰「還好有你。」
低頭認真看手續的雲謙睿應了聲，隨意答道︰「就知道你不行。」
這、這是懷疑她的能力麼？楚兮兮只想吐血三升。
陪著可可去教室拿了包，教室里的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可可，將抽屜里的書拿出後，楚可可鄭重地向老師鞠了一躬，在老師的惋嘆聲中走出教室。
這時凌寒一臉冰霜地走過來︰「渾蛋！你們沒听到我說的話麼？」這一聲怒吼引來了無數眼球，教室里的老師無奈地走出來，「凌寒，現在是上課時間。」
凌寒一把抓住可可，就往校長辦公室里拖。
楚兮兮忙追上去︰「凌寒，你要干什麼？」
「我不許你轉校！」
楚可可吃痛，吸氣，使勁甩手︰「放手，疼！」
「你也知道疼？」凌寒大聲嚷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楚可可愣住了，直直地盯著凌寒。
楚兮兮借機拉開兩人的手，把可可藏在身後，神情復雜地看著凌寒︰「你……」
「滾開！」凌寒如同發了狂，一把推開楚兮兮，又要抓楚可可。
情急之下，楚兮兮一記掃蕩腿將其放倒在地，回頭︰「可可，快去找雲總。」她也不知為何會想到雲謙睿，看著如獵豹一般的凌寒，楚兮兮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楚可可沒有拖沓，三步並兩步下樓找到雲謙睿，大口喘氣說不出話來。
雲謙睿沉下臉，走過去︰「出事了？」
「呼呼……我、我姐……跟那渾蛋……打、打起來了。」斷斷續續說完，楚可可拉著雲謙睿，「快走。」
雲謙睿並沒有慌張，邁著沉著的步子上樓，把楚可可急個半死︰「你快點啊，我姐要被打死了，怎麼辦。」
「她？」輕哼一聲，雲謙睿很自信地說道，「皮厚，扛打！」
「你！」楚可可甩開雲謙睿的手，徑直抓起走道里值日生晾著的拖布，本想颯爽英姿地掄過去，不料沾了水的拖布太重，只有拖過去，而這水痕恰也成了雲謙睿的指路牌。
「姐！」楚可可大喊一聲，「我來救你了！」突然身子無法往前，原來是雲謙睿拉住了她的衣領，「放開我，我要過去。」
「你過去只是添亂。」雲謙睿看了下情勢，分析道，「不會有事。」
楚可可只有干著急，不停往樓梯口瞧，怎麼保安還不來。
「你別看了，他們是不會來的。」雲謙睿一手拉著楚可可，一手掏出電話看了眼時間，「不會有人想不通來惹麻煩。」
「該死！」楚可可使勁跺腳，用力咬著嘴唇。
雲謙睿抬起頭，淡淡地瞟了一眼擺出蛇拳架勢的楚兮兮︰「玩夠沒有，走了，還要去那邊辦手續。」
楚兮兮覺得三叉神經隱隱作痛，她這是玩麼？明明就是在作戰好不好！
凌寒听到雲謙睿的聲音，仔細打量了一下，隨即雙手環胸冷冷地嘲諷︰「不錯麼，大嫂，這麼快就找到新相好了？」
楚兮兮只想拖鞋狠狠地揍這臭小子一頓，正要發狠，卻被發紅的眼圈，哽咽地聲音出賣了︰「你閉嘴。」
凌寒微微偏頭︰「媽的，女人就是麻煩。」
「女人麻煩！你、他、媽、的就是女人生的！」楚兮兮將李家十三拳拋之腦後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凌寒的領口咆哮，「你媽生你養你不是讓你滿嘴噴糞的！」
擦掉臉上的一點唾沫，凌寒直視楚兮兮的眼楮︰「我媽？」
想起凌寒的身世，楚兮兮慢慢松開手，退後一步，看著凌寒良久嘆了口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變？」凌寒拉平領口，「我看變的人是你吧。」
「楚兮兮，我再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後……」雲謙睿本想例行公事地教訓一下，突然轉了語氣，「在樓下等你。」
楚兮兮點了點頭，余光看到雲謙睿帶著可可拖著拖布離開，她松了一口氣︰「凌寒，可可的手續已經辦好了。造成如今這個地步能怪誰？」
「哼。」凌寒靠在牆上，雙手揣在兜里，「怎麼？你不是很能打麼？改成口說了？」
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楚兮兮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可可？」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很篤定，是個瞎子都看出來這小子對可可有意思了。
凌寒沒有反駁，淡淡說道︰「是又如何。」這話說的就像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你既然喜歡她，就不該傷害她。」楚兮兮語重心長。
「我怎麼做不用你教。」凌寒掏出一支煙，被楚兮兮奪走，「這里是學校，你還是學生。」
嘴角扯了扯，凌寒身子微微後仰︰「你沒變，還是那麼多事。」
「你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