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到楚可可的腰上，楚兮兮伸手模了模︰「再吃就該有三個月大了，你就不怕變成我這樣。」
「我自己有分寸，你就買給我麼。」楚可可拉著她的手臂撒嬌，「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媽，你就安慰一下我這個吃貨的心吧。」
楚兮兮指了指肩膀，「喏，給爺揉舒服了，就給你買。」
楚可可伸出小爪一下下地按著︰「這力道怎麼樣，要不要再重點？」
「嗯，重點，對對，就是那里。呼，舒服。」楚兮兮享受地閉著眼，「你啊，在家多給老媽按按，平時別讓她累著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我都知道。」楚可可換了一邊，「可是我洗個碗老媽都要搶，能有什麼辦法。對了，姐，隔壁的李大媽那天給老媽說了個對象，五十多歲，是個退休干部。」
「多久的事了？」楚兮兮來了精神，「人怎麼樣？」
「就上個月，老媽沒答應。那男的好像也瞧不上我們家這條件，來我們家吃飯還嫌動嫌西的。」
楚兮兮擰眉︰「這種人是不該答應，你可得給老媽看好了，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家門。」
「那是李大媽帶他來的，媽本不樂意，李大媽就說不給她面子。」
楚兮兮嘆了口氣︰「這李大媽真是的，跟王婆一樣。」
「她上次還問媽對我有啥安排沒有，還說女孩子大了要操心婚嫁了，哼！」楚可可手上加力，「就算我嫁人也看不上她家那個二愣小子。」
輕笑一聲，楚兮兮回頭模了下可可的頭︰「李大媽是那樣的人，不過小兵還是不錯的，您忘了你小的時候經常跟在他後面要糖吃？」
「那還不是我年幼不懂事。」楚可可抬起下巴，「上次我們學校體檢，我看到他跟一個小護士眉來眼去的，回家還裝純情處男。」
楚兮兮好笑地看著楚可可︰「好了，你呀，就跑我這來訴苦了。不過還是要告訴你，學業為重，曖昧早戀一定要敬而遠之。」
「嗯嗯。」楚可可點頭，「你放心，我們班上那些男生，全都一副受樣，提不起我的興致。」
楚兮兮咳了一聲︰「可可你……也歪了？」
「歪什麼歪，我是直女！」
好吧，楚兮兮就知道自己沒那麼偉大，能把可可帶入腐界。
「可可，端菜！」老媽的一嗓子，楚可可麻利地跑進廚房，把碗筷放好又跑去端菜。
兩菜一湯，楚兮兮見老媽一個勁地挑青菜，就是不挑肉，便給她夾了一大筷子在碗上︰「媽，你多吃點，剩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楚媽媽沒有拒絕，三個人把菜吃的干干淨淨，楚媽媽正要收拾，就被楚兮兮按著坐下︰「你呀，就享福吧。」
欣慰地笑笑，楚媽媽就听到廚房里「 嚓」一聲響︰「可可，你是不是又把盤子打碎了？」
「歲歲平安。」楚兮兮拍著老媽的背，「那盤子也舊了，該換了，你讓可可洗吧，不然將來嫁到夫家什麼都不會怎麼行？」
「盤子越舊越值錢，不然哪來的古董。」
「 ！」又一個碗英勇獻身了，楚媽媽沖進廚房，提著可可的耳朵扔了出來，「看你的電視去，就知道添亂。」
揉了揉耳朵，楚可可縮著小腦袋︰「我不是故意的。」
有人敲門，楚可可蹦到門前打開︰「找哪位？是你啊。」她讓開道，「姐，有人找你。」
看到是焦步天，楚兮兮翻出他的手機，走到門前遞出去︰「你的。」
焦步天直接握上她的手腕，用力地往外一拉，順便帶上了門。楚兮兮扭著手腕，痛呼︰「你發什麼神經，放開，疼！」
「鼻子好點了麼？」焦步天認真地看著楚兮兮的鼻子，只差沒拿鑷子撐開用放大鏡觀察了。
「好多了，謝謝關心，東西也還你了。就這樣，再見！」楚兮兮如機關槍 里啪啦地說完，見焦步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瞪回去，「我說了，再見！麻煩你松手！」
「這周末，你到這個地方來。」焦步天拿出一張紙片，放在楚兮兮手里，「如果不來，我就漲房租。」
「你愛漲就漲，反正我也不住了。」楚兮兮把手上的紙片從衣領塞到他衣服里。
焦步天向前逼近，手撐在門上，勾起嘴唇︰「你該不會忘了我說過的話吧，你租的房子，我會以五倍的價格租回來，大不了買下。」
楚兮兮捏緊拳頭︰「你是想證明你有錢，還是想逼我走。」
怔了怔，焦步天緩緩低下頭，輕輕靠在楚兮兮肩上，感受到她的僵硬，他放軟語氣︰「我只想留下你。」
「那就請你注意方法。」楚兮兮撇開頭，拉開些許距離，「如果你房租打五折我會考慮。」
「你別得了便宜就賣乖，一分錢都不少你！」焦步天看著楚兮兮，有一種掐死這個女人的沖動。
楚兮兮哼了一聲︰「房東先生還有事麼，沒事就請回吧。還有，把你的電話拿走，我可不想幫你對付那些嬌滴滴的女人。」
「你吃醋了？」焦步天眨了眨眼。
真可笑，楚兮兮當真笑出聲︰「我會吃你的醋？除非母豬會上樹。」
「噗嗤。」走到樓梯上的嚴暉頤听到這句笑出了聲，抬起頭，「兮兮，我回來了。」
「小暉，吃飯沒有？」楚兮兮踮起腳問道。
嚴暉頤看了眼焦步天，抿了抿嘴唇︰「還沒吃呢，今天補課，放得晚，食堂都沒吃的了。」
「進來吧，我給你做。」楚兮兮拉開門。
嚴暉頤走過焦步天，回過頭對他笑了笑︰「焦大哥，你要不要一起？」
臉黑了幾分，焦步天悶悶地說︰「不必了。」
楚兮兮叉著手，順便問道︰「你吃了沒？」
「嗯。」短暫地吐出這個字，焦步天轉身。
嚴暉頤關上門，放下書包，禮貌地跟楚媽媽打了招呼就竄進廚房幫忙，說是幫忙其實也是站在一邊看。
炒了一個蛋炒飯，加上一個紫菜湯，楚兮兮說道︰「如果不夠再給你下二兩面，你先吃。」
「夠了，這麼多。」嚴暉頤大口大口吃著。
楚兮兮坐在一邊︰「慢點吃，喝口湯，別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