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結婚後會變成黃臉婆的擔憂,我覺得是多余的。」愛媚兒拿著手機順勢倒在床上,繼續說下去,「王軍收入那麼高,加上你的收入,在北京屬于中產家庭了。不想做家務,可以請鐘點工或保姆;結婚後你依然可以美容保養,沒有機會變成黃臉婆的啦。」
「其次,關于是否要孩子。人每個年齡階段的想法都不一樣,現在你不想生,也許過一兩年又想要了。」愛媚兒在電話里又笑了笑,「你完全沒必要把話說死,否則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接受?你可以跟王軍商量緩一兩年生,只要你和王軍好好溝通,他應該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孩子只是一部分,你們倆還有感情基礎在。」
「嗯,這倒是。」文慧點了點頭。
「最後,你擔心婚前婚後的生活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我不知道你具體害怕什麼。我是過來人,我的感覺是,最大的變化在于家庭瑣事上的摩擦。這些瑣事包括兩個人的生活習慣等。你與其花這麼多時間瞎想、擔憂,還不如搬到王軍那住一陣,直接體會一下。反正你倆的關系已經明確了。」最後一句愛媚兒是半真半假說的。
「奇怪,你怎麼跟王軍有相同的想法?他以前跟我提過好幾次,讓我搬他那住,連鑰匙都給我了。可是,我媽反復叮囑過,還沒結婚,不要隨便住在一塊。」
「哦……我只是開個玩笑了,你還是听你**吧。」愛媚兒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話,趕緊聲明。
「嗯,知道啦。」文慧若有所思,看了一下時間北京時間十一點五十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掛了。」
「哦,好的。」愛媚兒掛掉電話後匆匆忙忙進入衛生間,洗掉一天的疲憊。
有些東西或者說有些人一不小心錯過了就是錯過,其中的原因也許在于別人,也許是在于自己,比如像王軍這樣的男人。
這幾天,王軍斷斷續續約了張愛琳幾次,爬山,散步,跳舞,聊天。就像所有談戀愛的人開始時候一樣。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張愛琳覺得王軍人挺實在的。態度和說話都很坦誠;也很規矩,除了爬山、跳舞的時候牽手,其他時候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心中築起的防堤一點一點地撤掉了,她開始找回了一點戀愛的感覺,對王軍產生了親近感。
男女雙方談戀愛的進度和主動權,是掌控在男人手上的。遇到張愛琳這種完全被動的女人,更是如此。對于王軍來說,過程永遠是為結果服務的。他開始考慮如何制造機會,作下一步的突破。
今天下班,王軍接張愛琳吃完飯,建議去跳舞。
「好啊,我發現自己現在喜歡上跳舞了。」張愛琳很開心地說,她和王軍跳舞很默契,她喜歡上了那種相擁起舞,浪漫溫馨的感覺。
「呵呵。」王軍笑著,「今晚,帶你去一個新地方。」
「哦?有什麼特別嗎?。」張愛琳有點興奮。
「嗯,那家舞廳不夜城位于東廣場,還是新開的,裝修豪華,DJ也很棒。」王軍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有朋友去過,說很不錯。」
其實,對王軍來說,這家舞廳最大的妙處是︰有很長時間的黑燈舞。黑燈舞在近幾年大行其道,而他們上次去的那家舞廳則是碩果僅存的保守舞廳之一。張愛琳說兩年沒去舞廳了,估計她不知道。
不夜城舞廳確實如王軍所說,場地大,裝修好,舞曲選得也不錯。最讓張愛琳開心的是舞廳不擠,跳舞能充分旋轉開。
一曲慢三版的《丁香花》響起,王軍帶著張愛琳滑入舞池。舞池頂上的燈光慢慢暗淡,最後變成了滿天的繁星。
「這邊的燈光還有這種效果,真漂亮。」張愛琳仰頭看著,低聲驚嘆。王軍微笑著望著佟卿,忽然低頭在張愛琳額頭輕啄了一下。張愛琳怔住,臉微微發紅,這讓王軍覺得非常可愛。他伸手把張愛琳拉近了一些,跟著歌曲輕輕哼著。對一向穩重的王軍突然有這種近似調皮的行為,張愛琳很意外,心里卻是甜滋滋的。她听話地向王軍靠近了一些。
舞池的燈光,就在這一刻忽然全暗了。
「啊?停電了?」張愛琳不覺有些驚慌,她下意識地向王軍身上又靠近了一些。
「呵……你沒听說過黑燈舞嗎,小傻瓜?」王軍在張愛琳耳邊呢喃,他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吹氣。
「哦……」張愛琳應著,王軍的誘惑讓她有點心慌意亂,腳下不禁一個踉蹌。
王軍就勢擁張愛琳入懷。張愛琳輕輕掙扎,王軍抱得更緊了。
「真想就這樣抱著,一直跳下去。」王軍低低地說,又親了親張愛琳的額頭。
張愛琳的心,忽然柔軟。她把臉,輕輕貼在王軍的胸膛,雙手,抱住了王軍的後背。很寬廣溫暖的胸膛,帶著淡淡的煙草氣味。她深深地醉了。
舞曲結束的時候,王軍又低頭親了張愛琳,這一次,是親在嘴唇,像蜻蜓點水,一閃而過。燈火下,張愛琳的臉紅得很厲害。王軍輕輕拉了拉不知所措的張愛琳︰「這里空氣太悶了,我們出去吧。」
今夜,發生的這一切,文慧未知
愛媚兒洗漱完畢,披著浴巾從衛生間出來,心想這個時候葉開應該在關機碼字吧,接著她嘗試著撥通了葉開的手機,和她預料的一樣——關機狀態。
話說葉開,最近為了慕容天星可沒少操心,給慕容天星打了N個電話,發了N條短信,都沒有找到他,
今天中午的時候,慕容天星終于給他回了電話並且還和雲大的校長熊丙坤在一起。
既然雲大校長在電話中親自澄清了慕容天星所犯錯誤只是個誤會的事,葉開這個做表哥也便沒有多做考慮,甚至連慕容天星這兩天再哪里,忙什麼都沒有過問,在葉開看來慕容天星已經不是小孩子,為人處事都有自己的分寸。
那麼,慕容天星做事是不是真的有分寸呢?
比如說現在,慕容天星躺在林家別墅客房的床上,久久未眠。
北京時間,深夜十二點整,葉開听到房間外林羽毛和小妞的聲音。
「大發現,林處女,驚天大發現啊」小妞就站在浴室門外,神態語氣相當八卦,對著浴室里的人嘮叨嚷嚷著。
浴室門打開,林羽墨裹著浴巾走了出來,態度窮凶極惡︰「小妞,你再叫我林處女,信不信我一把捏死你?」
「哎喲,粗人,你就忍心欺凌我這含苞待放縴弱無骨的柔弱女子嗎?。」小妞拍著小胸脯,一副受驚的模樣。
「臭女人,你這嘴比慕容那小子還要貧,我當初真是腦袋被門縫夾了才會上了你的賊船。」林羽墨一臉無奈,大嘆交友不慎。
小妞現在卻是雙眼發直,在她的視野中,林羽墨頭發濕漉漉地透著一股子曖昧,剛剛洗過的肌膚猶如白雪,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那短短的白色浴巾只裹住了要害,像是低胸緊身連衣裙,將她整個嬌軀襯托的凹凸畢現。由于身上還有小水珠,那半隱半露的惹火曲線讓人血脈賁張。
吞了吞口水,小妞表現得像一豬哥,那音調更像是在調戲良家婦女︰「嘖嘖,小處女,以後你在家就別衣服了,就穿這個,保準慕容天星那小子一見到你就主動繳械投降。」
林羽墨無可奈何,索性不答話。
「喲,還害羞了?我就知道你對老衲我一片痴心,絕不會讓那些臭男人佔了便宜。」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小妞突然伸手托起林羽墨的下巴,深情地看著林羽墨︰「師太,你就從了老衲吧,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去死」林羽墨罵了一聲,反手扣住小妞的手腕,用力地捏了一把。
「哎喲,你來真的?救命啊,謀殺親夫啊」小妞痛得大叫起來。
林羽墨神色一變,松開手低聲道︰「瞎嚷嚷什麼,進我房間說話,別讓慕容天星听見。」
得以解放的小妞揉了揉手,很快板起了臉,一本正經道︰「姑娘,主動邀請我進你的香閨,這算是在勾引我嗎?事先聲明啊,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滾再不老實我一腳踹你出去」
「散打我不是你對手,有種就月兌光了衣服跟老娘在床上玩摔跤切,瞪著我干嘛,諒你也沒那個膽兒老娘今天認栽了,你踹,有本事你就踹,今兒個我就叫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視死如歸」
小妞一副引頸受戮的姿態,望著林羽墨雪白的大腿,她臉上露出很邪惡的笑容︰「羽墨,你沒穿內褲吧?來,踹我,用你最拿手的鞭腿狠狠地踹我,腿要抬的太低了今兒我就跟你急」
林羽墨下意識地裹緊了浴巾,生怕*光乍泄,嘴里叫嚷著「痞子,流氓,惡棍,~~~」人像逃命般沖進了臥室。
這一來又勾起了小妞的興趣,像是古裝片中紈褲子弟追逐弱小少女一樣,她追逐著林羽墨,嘴里還調笑著︰「小處女,別跑呀,來,給大爺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