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很有意見嗎?。」萬小羽倨傲地睨著宋世宇,一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不容他反駁。
在「雙顏館」里發號司令慣了,面對宋世宇,雖然她有害怕的成分在內,但是她不怕死的精神還是存在著的。
「你……」宋世宇正想反駁她什麼,但是話沒出口,他眼角掃到萬小羽膝蓋處的衣裙被磨破了。「你的衣服怎麼會破了?」
「我的衣服破了?」萬小羽懷疑地隨他的視線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裙子在膝蓋位置破了一個洞,奇怪了,這是什麼時候破了一個洞,她怎麼都沒有發現呢?
宋世宇看萬小羽一臉的不解,他很懷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衣服上破了個洞。「你除了去廚房之外還去了什麼地方?」如果只是去了一趟廚房,這羅裙又怎麼會破了一個洞?而且她的羅裙上布滿了不少污垢,恐怕是踫到什麼地方才會這樣。
對于宋世宇的疑問,萬小羽聳聳肩頗不以為然。「我只去了廚房,要說還去了什麼地方,不就是那條直達廚房的路而已……對哦,我剛才去廚房的時候被一顆放在路中央的石頭絆倒了,可能就是那時候擦破了裙子。」當時她就是隨便拍了兩下就了事了,沒有注意到裙子被擦破了也是正常的。
「你摔著了?摔到哪里了?是膝蓋嗎?。」宋世宇說著就蹲下去,想幫萬小羽檢查看看有沒有摔傷哪里。
在宋世宇尚未踫到她的膝蓋之前,萬小羽連忙揮開了他伸過來的大掌。
「你干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沒傷口沒斷手斷腳,我好得很。」人家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是立志做一個禍害的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見閻王呢?而且這不過只是小小摔了一跤而已,反正又沒見血,痛也是一下子就過去了,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他用得著那麼緊張嗎?她又不是容易破碎的玻璃女圭女圭。
听到萬小羽的回答,宋世宇這才發現自己太過于大驚小怪了,他低咒一聲,然後退開了一步。「你做事不要那麼莽撞,如果再有什麼需要的就盡管吩咐丫環去做,該怎麼使喚人我想這不用我教你。府里的僕人並不多,如果你想找人就直接喊一聲,他們就在附近,不用等到看見人了才找他們。若是你嫌人手不夠我會讓吳大娘再去買幾個丫環回來,這樣你就不用說找不到人了。」
「不用那麼麻煩,維持原樣就是了,我沒什麼事又不會老找丫環們,不必再買什麼奴僕進來了。」她不是公主,不是貴夫人,不是千金小姐,她要不了那麼多丫環,也不需要那麼大的排場,她只是暫住這里一段時間的客人而已。
萬小羽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宋世宇不再說些什麼,既然她不需要,那他也就不必刻意地去討好她。
宋世宇在心底告訴自己,女人都一樣而已,這些天來,他不僅讓她成為第一個駕馭愛駒的女人,而且還帶她回來從未有外人踏足過的住所,他已經為萬小羽破例了太多,他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他就變得不再是他自己了。
「你回房里去吧,如果能用膳了我會讓丫環去通知你,你不熟悉這里,就不要再到處亂跑了。」宋世宇說完,看都沒看萬小羽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喂!你就這麼走啦?那你把我丟在這里我算是什麼?喂!宋世宇你給我回來!」萬小羽朝他的背影大叫,但是換來的只是不理不睬,等她想追上去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了。
萬小羽瞪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氣得直咬牙切齒。
「該死的家伙!你就不要再回來給我看到,否則我不扒了你的皮才怪!」那個混蛋宋世宇,把她的人擄了回來又丟在這里不聞不問,他把她當成什麼了?一件擺設嗎?她可不是來這里當雕像的!
晚膳時間,宋世宇沒有回來,接下來的幾天里,宋世宇一直都沒有出現在萬小羽的面前,只是她的身邊多了兩個怎麼甩也甩不掉的丫環。
萬小羽哀怨地瞅著面前的小路和小湖,她就不懂為什麼她們非要那麼听宋世宇的話。本來她是想讓她們不要跟著她的,但是她們說是宋世宇那個家伙吩咐她們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她的身邊,所以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她一步,就連睡覺的時候也睡在她房間內的偏房里。
她現在成了現行的囚犯,走一步後頭有兩步跟著,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自由,也不能顯露本性。
「小路,你就好心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到處亂跑,到了進膳時間我會乖乖地出現,你們就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這小路明明就不怕宋世宇,為什麼還要那麼听他的話,緊盯著她一刻都不放松,讓她連喘口氣的自由都沒有。
「小姐,少爺說了一定要把你看好,否則你走丟了我們就要掉腦袋的。」雖然她不相信少爺會真的摘了她的腦袋,但是她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她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
少爺說、少爺說……又是少爺說!多少次她軟硬兼施,得來的都只是這句話,她真懷疑古人有沒有創新意識,好歹她換個說法她听著也不會那麼悶啊!
「小湖……」這邊哀求不成,萬小羽轉向心地比較軟的小湖,期望她能大發慈悲地放她自由活動一天。
「小姐,你就不要為難小湖了,少爺說的話可是比聖旨還要重要,我們都不敢不听啊。」雖然她常常不把少爺的話听在耳里。
萬小羽幽怨地瞅著小路和小湖,知道不可能改變她們的主意,只能認命地哀嘆。
「小姐,其實你不要感覺自己那麼可憐嘛,你想啊,有我們兩個陪在你身邊陪你說話,那總好過你自已一個人坐著發呆啊,小湖,你說是不是?」小路用手肘踫了踫一旁的小湖,示意她附和著自己說的話。
「呃……是、是啊,小姐,你不要那麼不開心,否則少爺會責怪我們沒有伺候好小姐的。」小湖連忙說道。
提到宋世宇,萬小羽就恨得牙癢癢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找到他,把他大卸八塊,再偷他的小紅毛騎回家,回到她的窩去。
「你不要跟我提起他,說到他我就來氣。」眼見自己失去自由在此,萬小羽的脾氣越來越按捺不住了。
「小姐,你不要生氣了啦,少爺就是這樣,他準是又跑到哪個溫柔鄉去風流快活了,這都是常有的事。」她們都已經習慣了少爺長期不在這里,就算老爺沒有派少爺去做事,少爺也一樣不會在宅子里待多久的,每天都流連在窯子里,樂不思蜀。
「那個的王八蛋,我詛咒他玩女人玩出事來,最好就是得了花柳病,然後不久于人世。」哼!要比詛咒人,她萬小羽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再惡毒的詛咒她都敢說出來。
「小路,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小姐都氣在頭上了,你還在這兒說少爺的不是。」她知道小路向來都無法無天習慣了,但是小姐是好人,她這麼說會讓小姐傷心的。
「哎呀,我又沒說什麼,小姐啊,雖然少爺現在還是天天上窯子去,但是小姐你想一想啊,少爺從來都沒有帶過姑娘回來的,小姐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這麼一想,小姐在少爺心里的地位肯定比那些窯子里的姑娘要高很多,所以小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小湖听了小路這一番安慰,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好。她這哪里是在安慰小姐?還把小姐拿來跟窯子里的姑娘比較,這不是侮辱了小姐嗎?
「小姐,你不要把小路的話往心里去,小路她向來說話都沒有個分寸,她也不是故意的。」小湖看著面無表情的萬小羽,誤以為她听到小路的話之後生氣了。
萬小羽沒有在生氣,她敢拿自己的自由來發誓,她真的沒有在生氣,她只是憤怒到想燒房子而已。
好你個混蛋宋世宇,把我擄了回來丟在這里不說,自己竟然天天往妓院里面跑?!他真把她當成白痴一樣耍著玩嗎?!好,既然你不仁,你休怪我不義!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到最後!萬小羽揚起了陰測測的笑,腦子里飛快地算計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