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藍雨軒的話，程雪衣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只是一瞬間，便恢復了之前的眼神。
藍雨軒那雙迫切到極致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刺痛了她的雙眼，最後狠狠刺入她的心髒，不可自拔，若是強勁拔出，肯定是鮮血四濺，難以活命。
嘴角扯開一道慘笑，程雪衣居然一瞬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緊張與慌忙。
「為什麼？」問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還是問了。
藍雨軒一愣，顯然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會那麼堅持？為什麼會愛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為什麼可以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寧願自己消瘦，折磨致死？為什麼？」
夾雜著一絲心痛，她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看著那張從前是多麼英氣逼人，多麼的冰冷狂傲，此刻卻是一副垂死之人的模樣的那張臉。
沒有心痛，沒有悲傷。只有憤怒，無盡的憤怒。
不知道為什麼？她自己都難以理解，自己怎會在意別人的‘自作自受’。
原本看著程雪衣帶著急切的那雙消沉的雙眼瞬間有些復雜加迷惑，但是僅僅是一瞬間，那眸底變多了一份色彩，是厭惡，是惡心。
沒有刻意隱藏，就是那麼明顯的露了出來。
一把甩開程雪衣拉著他的手，嘴角抽了抽，眸底是冰冷到極致的寒冷。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自己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好像是本就注定了似的，根本不容他自己多想，便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去關心，注意。
曾多少次，他都在思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他做那麼多到底為了什麼，圖些什麼？
就好像是無底洞，任他怎樣想，怎樣思考，都得不到一絲答案，而且會在思考中愈陷越深，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她在哪里？」
冰冷的聲音不帶半絲色彩，就猶如那凍結了萬年的寒冰，就算是化了，也帶著不可撼動的寒氣。
他曾經說過，他的溫柔只會留給那個女人，永遠。
雖然，他走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會為別人展露一絲溫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