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書 第二卷 第二一六章蓋棉被純聊天

作者 ︰ 鬼鬼夢游

闕子墨一離開,其他人便活躍了起來,尤其是有子並且有心皇位的女人們都知道,柳卿有怎樣大的力量,在皇宮經營多年,她們當然清楚柳卿為皇家做了多少,在皇上心中她又有怎樣的力量,更何況,現在她又成了定王爺的王妃,要能得到這兩人中任意一個的青睞,那便是對孩子最大的助力。

幫闕曉潛說話的女人是他**的妹妹,當年他**過世後,家族便把她送進了宮,算是頂替了她姐姐的位置,她肚子不爭氣,入宮多年也沒有懷上孩子,對闕曉潛自是更看重幾分。

可是不管她們說什麼,柳卿都只是面帶微笑的听著,既不發表看法,也不表露意見,完全的旁觀者姿態,讓幾個女人毫無辦法。

柳卿的兩個嫂子偷笑不已,這些人打錯算盤了,能一個人在京城站穩腳跟,小姑子哪是那麼好對付的。

沒多久,便有內侍前來通傳,「皇上有旨,請幾位美人隨皇上一起回宮。」

聖命來了,就算不甘心幾人也沒法,誰也不肯讓誰,恨不得並排走出門才好,不給任何一人多和柳卿說話的機會,柳卿看笑話似的目送走了幾人,暗自慶幸自己免了入宮的命運。

不管多清高自傲的人,一旦入了那里面,由不得你不爭,她不想自己變得那麼丑陋不堪。

兩位嫂子多坐了一會也告辭離開了,等到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柳卿終于松了口氣,「全嬸,快幫我把這一身換了。」

「可是小姐,姑爺還沒回來……」

「沒事,他已經看過了,這身我背不住了,好重,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掉我不舒服,去叫人給我準備熱水。」

「喏。」

終于把那身看著好看得不得了,但是也重得不得了的嫁衣給換了,穿著輕便長衫的柳卿舒服的舒了口氣,披著濕漉漉的長發去床頭櫃里找出闕子墨所說的糕點,她是真餓了。

全嬸邊給柳卿擦頭發邊提醒,「小姐您別多吃,一會還要和姑爺一起吃子孫饃饃的。」

急急的吃了幾塊,感覺肚子終于不餓了,柳卿也就慢下了動作,這一盤糕點她是一定會吃完的,子孫饃饃也會吃掉,晚上還有床上運動,她得積蓄體力。

至于積蓄體力干什麼……備戰唄。

看到柳卿嘴角的笑意,全嬸就知道自己白操心了,看了看時辰,快速的把小姐收拾好,再去把屏風後沐浴完的東西也收走,領著一眾侍女退了出去。

房間突然的空蕩讓柳卿很是不適,直到這時候,她才有閑打量這新房,以紅色為基色,一派的富麗堂皇,各種擺設一看就是珍品,雖說是符合了王爺的身份,卻沒法讓柳卿喜歡得上來,雖說大俗即大雅,可住在這樣一間屋子里,她會覺得自己是睡在了權利與財富上,她也是個俗人,定力沒那麼好,會迷失的。

「在看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闕子墨走了進來,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了。

柳卿微微側著頭看他,「想你會不會被灌醉。」

「假話。」可是明知道是假話,他還是听得很開心,打心底里的開心,他想他真是沒救了。

柳卿笑,走近他聞了聞,「唔,有酒味,不重,不是說新郎官都會被灌嗎?听說我大哥成婚時是被抬著進新房的。」

「那他一定是裝的,要是新郎官醉了,新娘子怎麼辦,*宵一刻——值千金哪。」說著,闕子墨的手攬上了柳卿的腰,頭埋在她頸邊聞著沐浴過後的清香,第一次這麼靠近,第一次肢體接觸,以及將下來的第一次肌膚相親。

雖說是個沒經驗的,可那並不代表柳卿就真的什麼都不會,就算在現代的那二十多年是南柯一夢,那也讓她真正見識了不少東西,比如說,男女之間的歡愛。

放松了身體靠在闕子墨懷里,她個子在女人里來說不算太矮,不然扮成男人也不能以假亂真,可是和闕子墨一比較,硬生生的短了一截。

得到回應的闕子墨大喜,去敬酒之前他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要半醉著進來還是清醒的擁抱希及,現在看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既然說*宵一刻值千金,那你還在等什麼。」

還在感受擁抱的溫暖,便听到懷里的人說這樣的話,闕子墨驚訝了一瞬,馬上就反應過來,摟緊了她低低的笑,希及可真是……連洞房花燭夜都要表現得如此與眾不同,哪個新娘子會像她似的催著夫君洞房。

「我可以當成是你在邀請我嗎?希及。」

「我本來就是。」柳卿從他懷里鑽出來,用順頭發的動作掩蓋她微微的緊張,其實她一點都不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但是,她怕痛。

眼里的笑都滿出來了,闕子墨拉住要掙月兌的手,拿起兩個個頭不小的饃饃,其中一個放到柳卿手里,「希及,要吃完,我想要我們的子孫環繞,到了那時候,我一定兌現了我的諾言。」

是啊,真到了子孫環繞的時候,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究竟有沒有實現便能看到了,柳卿笑著低下頭,咬了一口饃饃。

闕子墨緊跟著柳卿的動作,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大小都差不離多少,到最後一口時同時吃完,喝了一口送到嘴邊的茶水,柳卿眼中含笑,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到喜盤中的酒杯和酒壺,柳卿先一步的執壺倒酒,闕子墨寵溺的看著,並不覺得她這種毫無意義的爭強有何不對。

端起酒杯,柳卿道︰「聞听,第一杯,敬你。」

看樣子還有第二杯,闕子墨笑著舉杯飲了。

「第二杯,敬我。」

這杯該喝,闕子墨喝得很痛快,比起在外面敬酒時他沾沾嘴唇的態度,這已經算是豪飲了,「第三杯呢?」

柳卿再一次斟滿酒舉杯,「第三杯,敬我們今後共處的生活。」

這就更該喝了,雖然酒不烈,但是陳釀更是醉人,三杯喝完,柳卿已經臉飛紅霞,往日里她最恨的就是這一點了,喝一點點酒就是這個樣子,好像喝了很多似的。

接過希及手中的杯子,看也不看的丟在桌子上,手順勢拉住手,把人扯進懷里,用比剛才更大的力氣。

「希及,希及……」

還沒來得及應,酒味撲鼻而來,突然放大的面孔讓她來不及躲閃,潛意識里她也知道闕子墨要做什麼,洞房花燭夜,還能做什麼。

唇舌相觸,闕子墨表現出了極少在柳卿面前表現出的強勢,一來便是激烈的深吻,讓原就有些暈頭的柳卿直接軟了腰身,趕緊伸手勾住闕子墨的肩膀,免得自己滑到地上去。

其實也滑不了,那人摟得自己太緊了,勒得她都有些疼。

想了太久,這樣的踫觸根本無法讓闕子墨滿足,把懷里的人稍微推離一點,眼色深沉的望著她,柳卿剛想問怎麼了,闕子墨便略一彎身把人橫抱起來,「希及,我們不該浪費時間,安歇了,可好。」

柳卿一手勾住闕子墨的頸,一手指了指大床,「那里不是擺著好看的,得用起來。」

「是,得用起來。」闕子墨大笑,三兩步的走過去,連同柳卿一起跌入柔軟的被子里,在快落下時一個轉身,讓人跌在他身上,不讓她承受他的重量。

輕撫著柳卿細膩的臉,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這三年的點點滴滴,從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時的欣賞,慢慢轉換成喜愛,到最後的移不開眼,哪怕這是個男人,他也認了,可是峰回路轉,他居然是她。

美人他見過,活到三十歲,見過的不知凡幾,也不是就沒人比得上希及的美貌,可是時間一久面孔就模糊了,或者被另一張漂亮面孔替代,可是希及這樣的誰也替代不了,就算她沒了美貌,她還有足以吸引得他移不開視線的才華,就算才華沒了,只要她是希及,他就被吸引,不需要任何附加。

「我們還曾經一起去喝過花酒呢我們怎麼就一起去喝花酒了呢?」

柳卿埋下頭悶笑,現在想來是挺有意思,夫君帶著自己的小娘子去喝花酒,真是……怎麼想怎麼好笑。

「還笑,我現在都後悔得不得了。」模著她柔順的長發,闕子墨也禁不住笑的抱怨,听說頭發軟的人脾性好,希及就是典型,哪怕是再狠下心做點什麼事,總也要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心軟,以後骯髒污穢的那些東西就交給他好了。

「那可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喝花酒,還是和你一起去的,也是個不錯的體驗嘛。」柳卿翻身落到被子上,再卷起另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卷成蠶蛹狀,只露出個小腦袋,「夫君,今夜你是要蓋棉被純聊天嗎?我可不可以不奉陪?」

那無辜的小眼神讓闕子墨非常沒有抵抗力,見慣了柳卿冷靜的,淡笑的,譏諷的,溫暖的各種面目,唯獨這種帶著小女人的表情不曾見過,拽住被角猛的一用力,用了幾分巧勁,柳卿身子一滾便又落到了闕子墨懷里。

闕子墨壞笑著湊到柳卿耳朵喃喃細語,「不要純聊天?那我們做點別的,希及,其實你不需要總是提醒我這是洞房花燭,我記得的,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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