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在一棵柿子樹前站住,他用六甲牌敲了三下樹干,不多時,從樹後閃出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少年問我倆︰「請問你們是干什麼的?」張帥說︰「你就是夏一凡吧,我是你師父的好朋友,叫張帥,多日不見,今天特來看看他。」
「喔,那請隨我來吧。」我和張帥緊跟在少年身後,他七拐八拐的繞過一些樹木,來到那棟小樓前面。
一進門,就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迎過來,他緊緊抓住張帥的手道︰「張兄弟,好久不見啦。」「劉哥,我這不是來了嗎?說實話我以前也來過一次,就是沒找到房子,後來听藍姐說,才知道你給隱藏起來了,唉?藍姐呢?」
「她啊?回四川了,你知道的,她現在想去哪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猜想他的意思是運用了瞬移術,不過張帥沒有介紹我,我也沒有開口,只有跟在他們後面听著。
在客廳落座後,張帥才對劉清說︰"劉哥,這位是我的好朋友王永杰,今天我們來是有件事求你。」
我趕緊說︰「是這樣的,我被人給下了蠱,他說名叫泥鰍蠱,中蠱後會感到身體里有三五個泥鰍在上下竄動,時而沖上喉頭,時而走下肛門,會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不吃下他的解藥,必死無疑!我想求你給拿出來。」
劉清說︰「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中了蠱毒啊?」
我說︰「那個對我下蠱的人已經死了,他還沒來得及念咒做法。」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沒啥事,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就行了,我對蠱術一道也不擅長,就算是秋珊在,她也沒有辦法,她當初養過金蠶蠱,自己就控制不了,那時為制金蠶,我們還去過黑竹溝尋找火刺蝟。」
「秋珊妹怎麼了?你又在說她。」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婦懷抱著一個小嬰兒步入客廳,張帥趕緊站起來道︰「這位就是嫂夫人吧,我叫張帥。」
「對,我就是王小雅,听劉清說起過你,說你有本奇書叫《法寶輯要》對吧?」
「是啊,嫂子真是好記性,這孩子真可愛,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呵呵,女孩好啊,女孩是父母的小棉襖。」張帥湊上前夸道。
「好什麼啊,哼,你們男人都是言不由衷,誰不想要個男孩啊,秋珊妹也有了,我看像是個男孩。」
劉清趕緊說道︰「小雅,這兒有客人呢,我們在說正事。」
「好吧,你們說,不打擾了。」王小雅笑了笑,抱著孩子出了門。張帥
對劉清眨眨眼︰「劉哥,小王和我是好朋友,我倆曾經出生入死,並肩戰斗過,你就想辦法用意念移物替他拿出來吧!」
「那好吧。」劉清問我︰「你當時是如何被人下的蠱?有啥感覺沒有?」
「是他喂我吃了一樣東西,好像黃豆大小吧,咽下去很涼。」
「那行,你張開嘴。」我依言張大嘴,劉清右手拇指、食指在我嘴邊一捏,手里就多了一個黃豆樣的東西。
我笑了笑說︰「謝謝劉哥了。」其實我已經知道,他們是在做戲,劉清並不能替我拿出來,也許真如他所說,沒有啥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張帥也許是怕我難過,才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作為朋友,我不想辜負他們的愛心,既然是演戲,我也陪著演上一回。
我說︰「劉哥,既然沒事,我們也該告辭了。」
張帥見我執意要走,也只得跟出來。
我裝著很高興的樣子,開車出了小山村,沿著井元路往回走,沒話找話的問張帥︰「那個王小雅和藍秋珊跟劉清是啥關系啊?怎麼好像都有了他的孩子?」
「哈哈,兩個都是他的老婆。」張帥笑道︰「劉哥已經成了半仙之體,金剛不壞之身,跟半仙沒啥區別,我們不能以世俗的觀點來看待這件事。」
「啥半仙之體啊,簡直是浪得虛名。」我在心中哼道,連一個泥鰍蠱都拿不出來,不就是有幾個錢嗎,就左擁右抱的有兩個老婆。(劉清的故事詳見《萬法歸宗之血玲瓏》《應劫經》《天緣地劫》,本書和他沒有太大關系,所以就不再詳細介紹。)
汽車進入南佐段,路面坑坑窪窪很是難走,公路兩邊大多是煤場,這里是山西、山東拉煤的中轉站,平時路上擁擠,今天倒是沒有太多拉煤的車。
我前面的一輛小轎車來了個急剎車,我一不注意差點撞上去,趕緊踩剎車向前一看,原來是一輛鏟車突然從一家煤場里沖出來,一個急轉彎就向著小轎車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