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契約︰總裁前夫,請滾開 斷絕關系

作者 ︰ 凌青鳥

「今天在這里,我首先向關注狄家與梁家婚約的朋友說聲謝謝。」一切就序後,狄釋天扶住麥克風淡笑地道,「我一直以為婚姻說小了是兩個人的事,說大了是兩個家庭的事,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與狄、梁兩家無關的人也如此關心這件事,真是受寵若驚。」

本是幽默的話卻說得台下記者一片尷尬。

阮珊忍不住掩住嘴角輕笑,他損人的功夫仍然沒變。

「本來我不想就與梁小姐婚約的事作任何回應,但坊間傳言愈來愈離譜,所以不得不站出來向大家澄清一下,還被牽扯進來的每一位一個清白。」狄釋天收起笑容,冷眼掃了一遍台下的記者,「第一,照片上那些被拍到與我在一起的女性都是我的朋友,我與她們之間是很正常的朋友交往;第二,我與梁氏珠寶梁小姐的婚約應梁先生的宣布,已經于半個月前解除;第三,這是成熟男女在交往一段時間後做出的成熟決定,請各位記者朋友不必再胡亂猜測,給不相干的人帶來麻煩。謝謝!」

說完這些,狄釋天站起來朝台下的記者禮貌地鞠躬,然後便轉身往後台走。

「狄先生,您真的和法國名模、女明星周怡銘沒有任何關系嗎?」有記者忍不住站起來大聲追問著。

「那位記者朋友,今天的發布會只有狄先生的陳述,不作任何回答!」主席台上剩下的人抓起麥克風斥責那位記者的不守規矩。

狄釋天停住身形朝那個記者的方向看去,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痕。

阮珊慢慢從人群中往前走了兩步,看清了狄釋天那抹笑。

而那抹笑的主人眸光一緊,也看到了站在牆邊的女人!

朝他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阮珊抬起手揮了揮,然後轉身離開。

是她!是她?狄釋天腦子里一片空白,臉上滿是震驚。

記者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但都抓緊時機在台下猛拍照,什麼不回答問題,想得到更多新聞的記者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六名保鏢不得已沖到台前攔住往前沖的記者。

站在台上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那抹縴影,她穿得像是要參加一場酒會,她怎麼出現在這里?

門被推開了,阮珊再次回頭看著台上那名呆住的男子微微一笑。

突的!狄釋天從台上跳下來,奮力推開圍上來的記者要擠出去。

門被再次推開,也許是宴會場的局勢有些失控,門外的兩名保鏢也沖進來來維持局面。

他又看到了她,站在一名高挺的男人面前抬起頭說著什麼,那個男人微偏頭朝會場里看一眼,然後保護性的側身將她護在身前離開。

**

蘇甜甜這名店員其實挺勤快的,還不要薪水,實屬難得,可是她的出勤實在是難以捉模!

像現在,這個星期她已經失蹤兩天了,阮珊送花給狄釋天的新聞發布會後,蘇甜甜又失蹤了兩天!

這兩天報紙上一直在報導狄氏與梁氏兩大家族聯姻失敗的新聞,各道猜測不停的出現在版面上來博人眼球,但大多是大同小異。

將報紙扔到桌上,阮珊捧起水果茶輕輕的啜飲著。

唉,好慢啊,那個人出的主意到底行不行啊?

「阿諾啊,你不要搬那麼重的水桶!」阮珊看到阿諾笨拙的提著水桶從里間走出來,忙放下茶杯站起來,「我來弄!」

不等阮珊伸手去提水桶,花店里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歡迎……」阮珊條件反射的露出笑容準備歡迎客人,可在看到進門的人時臉變得蒼白。「媽……哥?」

阮母張玉梅挽著一個過時款式的皮包站在門口瞪著女兒阮珊,她的身邊則是撇嘴笑的阮荀!

「珊珊,你太無情了,竟然出錢不出面,以為答應法院的裁決給媽拿撫養費就萬事大吉了?」阮荀陰陽怪氣地嚷嚷道。

他們怎麼找到這里的?阮珊拉著阿諾往後退了兩步。

葛蘭!一定是葛蘭告訴阮荀的!

阿諾手術後在醫院恢復期間,土瑪爺爺曾住在阮珊的家里,其中有一天阮荀找上門來,但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老爺子後,以為阮珊把房子租了出去。

阮珊從土瑪爺爺的描述中猜到來找自己的男子應該是哥哥阮荀,就更不敢回家了。

阿諾出院、土瑪爺爺離開後,阮珊干脆把公寓真的租了出去,在花店附近的小區租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住。

大概三個多月前,租阮珊房子的房客打電話給她,說在信箱里收到法院的傳票。她取來後發現是母親張玉梅告她不贍養老人!

阮珊委托了一名律師代為處理這起訴訟,她本人一直未露面。

而葛蘭怎麼會找到她,實在是個謎!

「我每月都有按時給撫養費,你們還找我干什麼?」阮珊看著阮荀質問道。

「死丫頭!誰稀罕你那幾個破錢!」阮母听了阮珊的話氣得罵人,還抓起門口掃地的笤帚舉起來就要打人,「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我生你養你干什麼!到老了你用幾個錢打發我了!」

阮珊閃躲開阮母掄來的笤帚,可阿諾卻被嚇到沒躲開,被重重的打了一下,頓時手臂上出現了一道紅痕。

「阿諾!」阮珊又驚又氣,一把將阿諾拉到身後護住,「媽!您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阮母的臉已經扭曲得駭人,火辣的視線停在穿著孕婦裝的阮珊身上,「你……你下賤!不要臉!懷上野男人的野種!我非打掉它不可!否則阮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罵完,阮母又掄起笤帚掃來。

如果說被葛蘭罵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種,阮珊可以忍氣吞生不理會葛蘭的惡毒,但自己母親的謾罵卻傷得她體無完膚!

抓起收銀上登記訂花電話的夾子,阮珊搪住了母親揮下來的笤帚,眼里含著淚,也閃著怒火,「你們走!從我的花店里滾出去!滾出去!」

「你……你個不孝的東西,竟然讓自己的媽媽滾?」阮母氣得發抖。

「你是我媽媽嗎?」阮珊指控地哭吼著,「如果你是我的媽媽為什麼我從小到大在你身邊听到的都是責備?說我的出生拖累了你和爸爸、說我為了保住爸爸的工廠嫁入狄家是自甘下賤、說我為了不讓大哥被債逼而委曲求全是**!現在又說我的孩子是野種!你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這麼污辱我的寶寶!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你走!」

阮母被阮珊的指責吼得愣住,手一松笤帚掉到了地上。

「媽!你看她多不孝,竟然還責備您!」阮荀見母親手軟,忙上前添油加醋,「您得……」

「阿荀,別說了,我們走!」阮母猛的轉過身往外走,弄得阮荀傻住了。

「媽?」阮荀不甘心的追上母親,在門口扯住她,「您怎麼……」

「從今以後我沒有阮珊這個女兒,阮家也絕對不承認有阮珊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存在過!」阮母哽咽地吼道,「我們斷絕母女關系!」說完,阮母摔門離去。

阮荀急得直跺腳,看看抱著阿諾哭的阮珊,又看看出了門低頭疾奔的母親,他嘖了一聲開門去追母親。

母親無情的話語刺痛阮珊的心,她緊緊抱著阿諾嚎吻大哭,阿諾也哇哇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傷害她!而且還是她最親的人!

花店的門再次被推開,門鈴聲卻沒有令哭得正傷心的一大一小听到。

「為什麼……為什麼要罵我?」阮珊跪在地上,哭得氣息不穩,「為什麼要罵我的寶寶……呃……」

月復部傳來抽痛,阮珊由跪轉過栽坐在地上,本就蒼白的臉上更無血色,冷汗從額頭和發根處冒出來。

「軟軟!」阿諾發覺了阮珊的不對勁,蹲下來抓著阮珊的手臂哭嚎。

「阿諾……疼……寶寶……」阮珊反抓住阿諾的手驚恐的瞪大眼楮,她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從兩腿間流出來!

不要!不要奪走她的寶寶!嗚……不要啊!

「軟軟,嗚……軟軟,你不要死!」阿諾搖晃著眼皮漸漸垂下來的阮珊的手臂哭叫著。

她不會死!她才剛剛活得有希望!

阿諾的小身子被人用力抱起來放到一旁,然後阮珊便被擁進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軟軟!軟軟!你怎麼了!」狄釋天拍著阮珊發涼的臉,恐懼爬上心頭。

眼皮抬了抬,阮珊看不清眼前這個人的臉,「救……救救我的寶寶……我的寶寶……」

寶寶?狄釋天僵住了。

她懷孕了?或是說她結婚了?他想到了宴會場門口等候她的那個男人。

低頭一看,懷里的阮珊果然小月復微隆,而且……而且孕婦服下有血跡滲出!

「軟軟,你挺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狄釋天沒有時間多想,抱起阮珊就往花店外面沖,連阿諾都給忘了。

阿諾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小臉微微發青。

將阮珊放到副駕駛的位置,又把安全帶輕輕扣好,狄釋天轉身才看到阿諾。

金發的小男孩兒像上帝派來的天使,站在晚風中,臉上有著淚。

「上車!」狄釋天朝阿諾吼了一聲,然後自己鑽進車里。

一路闖紅燈趕到婦嬰醫院,狄釋天將已經昏迷的阮珊從車里抱出來,看到了座墊上觸目驚心的血紅!

早就接到電話的醫生和護士跑了出來,讓狄釋天把阮珊放到床車上,但他卻抱著阮珊不停的吼著,「醫生!醫生!救救她!救救孩子!醫生!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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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多一些,今天三更。第三更大概在下午兩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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