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听到右邊傳過來的冷哼。夏清幽淡淡地看了下右邊拿著可樂猛喝,不以為然瞥著自己的某人,淡淡地笑著。看吧,她就知道這項‘工程’絕對不會在順利中進行。因為這項工程有人不太樂意听她安排。
「剛剛听了你唱的,比上次好了很多,但還是沒完全把歌里的感情表達出來。」漫不經心地收回自己的眼神,夏清幽看向葉暉說。
「我曾經听過這樣的話。說唱歌好不好主要是音準、節奏,但是這兩點有了也只能算會唱。能唱出音樂里的感情才是最高境界。」夏清幽邊說邊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走太久左腳有點受不了了。然後繼續說,「藝無止境,為情是岸。準很多時候是耳朵在你唱歌的時候,其實耳朵更重要,我們往往在演唱時忽略了用耳,要認真的听自己唱出來本聲,才可能把握音準和情感,所以我希望今天後你能多听一些原創,多思考,感受他們在唱時表達的感情。你們也是。你們雖然不用唱,但是你們彈出的曲子沒有感情,一樣會影響唱歌的人。」
葉暉、李智、廖風面面相覷了一下,認真地點點頭。卻听到某人又在一邊冒雜音,「還藝無止境,為情是岸。還真以為自己懂音樂啊」
不理會某人的挑釁,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夏清幽繼續說,「你們想我幫助你們,那我希望不論以後我說什麼你們都會毫無條件的照做。當然,如果我有什麼地方錯了,你們也可以提出來。至于其他,我想葉暉已經跟你們說了吧?不少字」
廖風和李智點點頭。
「OK,那你們現在再把你們剛才練地曲子談一次給我听。」把拐杖收起來放在一邊,夏清幽靠在椅背上,嘴唇緊呡,目光如炬,那架勢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嚴師。
葉暉三人連忙各就各位,哪知道顧文峰不但不配合反而拿著飲料走到一邊椅子上坐下,一只腳踩在椅子上,邊悠閑地把飲料往嘴巴里倒邊搖頭晃腦地哼著調子,眼楮卻瞟向夏清幽這邊,明擺著就是不願意被她指使。
看到顧文峰眼神里的挑釁和不屑,夏清幽攤開手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配合,不願意听她的是嗎?正好給了她離開的理由、真以為她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才跑來教他們怎麼唱歌麼?像他們這種喜怒無常,只會以自己為中心的大少爺,她才不想和他們在一起,觀賞他們隨時隨地變幻的表情。她沒這個時間,她很忙得。
「文峰,」看到夏清幽站起來要走,葉暉幾步走到顧文峰跟前,低著頭,壓低聲音說,「你是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好了嗎,別鬧了,跟我過去吧。」
淡漠地掃了夏清幽一眼,顧文峰看著葉暉,「我是答應了讓她教我們,現在我反悔了行不行?」說完站起來,「你找誰來教我們我都沒意見,而且毫無條件的配合,但是她……對不起,本少爺沒那個心情听她使喚。」
很好暗自在心里夸了他一下,夏清幽拿過拐杖站起來,淡淡地說,「我想這里已經沒我什麼事情了吧?不少字那我就不打擾幾位少爺練習,我先在這里預祝你們早日成為像五月天那樣的樂隊。我先走了,幾位少爺請繼續。」
切只知道在背後給人下刀子的小人顧文峰忿忿地在心里罵了一句。回頭,看到葉暉將自己的吉他和麥克風收起來放到盒子里,往房間那邊去。李智和廖風也抬著架子鼓往房間那邊去。怎麼回事,時間還沒到,不練習了?
「哎,還不到九點就回去了?」顧文峰抓住葉暉的肩膀,嬉笑著說,「時間還早,我們再練習一會兒吧。」
「放手。」看著抓著自己肩膀的手,葉暉冷冷地說。接著自行掙月兌顧文峰的手,抱著東西徑直朝房間里走去。
「哎,這小子怎麼了?好好的發什麼少爺脾氣?」顧文峰茫然地看向另外兩人,見他們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便抬著架子鼓走進房間。顧文峰火了,「葉暉,你不是吧,我才是你們的兄弟,你們現在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給我臉色看。難道我顧文峰在你們心里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好,不說話是吧,行,我幫你們把她叫回來,我走,我走行了吧」
「文峰……」見顧文峰真的要走,廖風連忙幾步追過來拉住他,「你干什麼?」這小子到底哪根筋打錯了?
「風,你別拉他,他要走就讓他走,我不需要這種自私自利的兄弟。」葉暉從房間里走出來,冷漠地說。
「葉暉你」
「你問問你自己不喜歡夏清幽的理由是什麼?你真以為上次那件事夏清幽傳給大家的?如果她真的要那麼做,又何必多此一舉來息事寧人?」葉暉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張口結舌的顧文峰,「其實你不是不喜歡夏清幽,是你自尊心在作祟。你不願自己輸在女人手里,才會這樣不是嗎?你以前不是長告訴我,有些東西不需要看得太重要嗎,現在你是怎麼回事?」
不給顧文峰說話的機會,葉暉繼續說,「我們幾個是什麼樣的狀況,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吧。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夏清幽教我們,願意跟家里人妥協,OK,你現在就可以退出,我絕對不說說一句挽留你的話。」
眉頭皺了又皺,皺了又皺,好半晌,顧文峰才說,「你憑什麼就這麼肯定夏清幽能教我們?你相信她會真心幫我們。」
「你覺得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不跳字。依舊淡淡地看著顧文峰。頓了頓,葉暉說,「結果怎麼樣試過就知道。如果你還想繼續留下來,那好,你敢走的夏清幽,麻煩你去說服她回來。什麼方法我不管,只要她能跟你回來。」
看著頭也不回就離開的葉暉,顧文峰緊緊握住拳頭,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他快不認識了?像這樣教訓人的話以前都是他說的,現在好了,風水輪流轉。想到自己要低聲下氣地去求夏清幽回來教他們,顧文峰旋身抬腳對著旁邊一棵雜草狠狠地踢了一下。
「不是說十點左右才回來地麼?怎麼現在快就回來了?」回頭看了下進來的夏清幽,黃新平繼續目不轉楮地盯著電視機。
「嗯。我到了游樂場朋友才說有別的事耽誤來不了。」夏清幽走過來,把林在手里的袋子放在矮幾上面,「女乃女乃,我買了您喜歡的藍莓味蛋糕,還有雲片糕。」邊說邊坐下從袋子里拿了些雲片糕放到老太太手里。
「又浪費錢了吧。」明明是責備的話語,聲音里卻是滿滿的寵溺,「以後別總是給我買東西回來,多給自己買點好吃的。看看,你又瘦了。」黃新平放了一片雲片糕到嘴巴里,說。
「瘦了才不用減肥啊」
家里的電話突兀地響了,夏清幽伸長手接起電話,電話剛放到耳朵上便听到某人的抱怨,「親愛的,你來我這里住一段時間吧,我好無聊啊本來我想住到你家的,可是老爸老媽說什麼都不肯讓我去你那,說什麼自己有家干嘛總想著去別人家。」
「你說,就憑我們倆的關系,還用得找分你和我嗎?要不,你打電話給老媽,就說你讓我去你家住幾天好不好?」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電話那邊某人表情此刻有多幽怨多委屈。夏清幽說,「你放假不都要去你爺爺女乃女乃他們那邊嗎?等你從你爺爺女乃女乃那邊回來在來我這里吧。如果齊阿姨不答應,我再打電話幫你跟她求情好不好?」
「沒良心的。」周依蓓陡然坐起來,胡亂理了理頭發,說,「就是不想去我爺爺那邊才讓你現在打電話給我老**嘛。剛放假,出去旅行好像又早了點。我真的不想去我爺爺他們家,去了一定又整天被他們倆嘮叨、」
擔心這樣下去會沒問沒聊,夏清幽說,「我手機在房間里響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爺爺女乃女乃那麼疼你,你該趁現在好好的陪陪他們,免得以後後悔。不說了,我先掛電話了啊,拜拜了。」
本來只是找借口掛電話,誰知她這邊電話剛掛,手機還真的就響了。夏清幽接起電話,「喂,王姐,這麼晚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現在還不到九點,很晚嗎?」不跳字。王芳說,「五一本來說好讓你過來帶你看看假肢,結果給耽擱了。現在暑假了,你應該有時間過來了吧。不用擔心你翻譯的事,我家有兩台筆記本,等你從我這回去時,我從你一本。新的。」
「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答應麼?等我拿了通知書就去你那里。」她也想趁這次機會,回去看看父母,順便看看能不能看看哥哥,還有桑雪薇。
不論現在的桑雪薇是誰,她都必須知道。就算她知道父母將來發生的事,她也不能不預防一些別的事情的發生。她實在承受不起某一天听到一點父母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