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最新章節 第二五七章 妖孽非月

作者 ︰ 灝漫

第二五七章妖孽非月

忽地朝我邪魅一笑,長身而起,「灕紫想同我說與他們的事,還是想同我說這一月來如何替我喂藥擦身洗發的?」說著走來,我眨眼呆住,他伸手拉我如懷,湊到耳畔,語聲柔媚膩骨,「我比較喜歡听後面一個,灕紫說得愈仔細愈好。」

「非月」五分惱五分羞,這人怎麼一醒來就沒個正形

「灕紫——」他的聲音忽的有些變化,捉住我的手按到他的左胸,「灕紫你好狠的心說走便走——你可知道我這里有多痛你可知道——我從土皇宮離開時,這里有多空」

看不見表情,可只他的聲音已經讓我心揪了又揪,咬緊了唇,說不得話。

只听他聲音又起,此次卻又是變了,「可是,睜開眼竟然看見灕紫那般溫柔的替我擦身——這里便快活得一下子便滿了灕紫,你說怎辦?這里它只听你的話——灕紫,你是想它痛還是快活?嗯——灕紫?」

最後說得極輕卻又極媚,听得我一陣心痛又陣陣心跳。

嘆了一口氣,「非月,其實我想同你說的不僅僅是他們的事——你知道我為何要離開水國麼?」

他凝重起來,抬頭定定看向我,「灕紫終于願意同我說了麼?」

我苦笑,「非月猜到了些什麼?」

他垂眸,「你母親的身份有些離奇」

我驚而相望,他依舊垂眸,「你走了之後,我派千機閣查遍了五國,也查不到你母親家鄉的那個字體,也查不出你母親的身世。像你母親那般的容貌氣度,絕非平常人家所有。可天下卻無人知道你母親是何處人氏好像從天而降一般」

說完,他靜靜看著我,「灕紫,不管你是人也好,妖也罷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上天入地,你剜了這里——」他按住左胸,眸色深沉,「一起走吧。」

心顫了又顫,嘴張了又張,「非月,我——」三個字後,淚不成言。

他眸光一緊,一把捉住我,「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你既然同他們定了親,你不會再走了,是不是?」

隔著重重淚光,看見他額頭那數道紅痕,最長的一道,擦過眼角,只有一毫厘便毀去了這雙最美的鳳目。

而此刻,這雙鳳目中既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又有怕得而復失的緊張。

我含淚笑著點頭,「不走了今生今世都不走了」

他勾唇一笑,「好,灕紫可以說了」

我一愣,才明白他是讓我繼續先前的話題。

頓時哭笑不得,我的身世同歸離講過,也同輕柳講過,甚至炎赫也知道。

偏生到了非月這里,說了半天,哭了笑了,倒連正題都沒入。

先是無奈的看著他一臉得意的笑,忽而眼珠一轉,「其實我要講的也不過一句話。我娘不是我娘,我也不是我」頓一頓,看他面色有些發愣,眨眼而笑,「怕麼?」

他微微抬臉,偏頭斜睨我,鳳眼一挑,嘴角含笑,「你身上有哪一處我不清楚,你覺得我會怕麼?」

我一噎,不服氣道,「妖精會變化,暗族也會幻化呢」

又是邪魅一笑,「暗族體冷,至于妖精——倒有幾分像」說著挑眉,「若非妖精,怎迷得像我同……這些人物個個都是了不得呢」

羞惱瞪向他,「胡說什麼?」

他卻打蛇隨棍上,貼了過來,「難道不是?我若手腳快些還能混個老三。若是還睡著,恐怕軒夜也要排到我前頭去了」

越說越不像

我怎忘了,這家伙自來就是嘴滑皮厚

可是哪能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如今我們之間已經明了彼此,就算他不介意我有其他人,可不代表別人也不介意

我們頭上還有一個水皇陛下

曾經被我當眾拒婚的一國之主

我明白,他也明白。他不提,我也只能裝不知。

他這般插科打諢的,心里恐怕也是不好受吧。

若我還是一個人,也許還沒什麼問題。可如今我的親事已經天下皆知——

我與非月之間,比當初和輕柳,更難

「你究竟還听不听的?不听我就走了」說著我收拾東西。

今天看來是沒法說了,改日再說吧。

他眼下醒了,我也該搬個房間了。

豈知,我這剛一動作,他便開始喊頭暈心痛的。

明知道他有八分都是裝的,可也只得答應他再留一晚。

反正他如今也虛弱,最多忍受他的嘴胡說八道些。

爐火正旺,開著的半扇窗瀉進星光無數。

我睡塌,他睡床。房間里悄無聲息。

偏頭看去,一雙鳳眼映著爐火正深邃寧靜的看著我,沒有調侃戲弄,沒有邪魅勾魂,只是寧靜深邃而——溫暖。

「灕紫你講吧。」他嗓音已經恢復了清朗。

這人正經起來也是像模像樣,可偏偏十之八九的時候都是不知莊重為何物的模樣。

我嘆氣。

從頭講起,直到結束,他沒有插一句嘴。

偷眼看去,他閉著眼楮卻好似睡著了。

眨了眨,只見他面容沉靜,睫毛都沒顫一下。

還真睡著了?還是那功法……

心下疑惑,輕身起來走到他床邊,伸手朝他脈上探去。

只見那手反手一抓,將我反拿,拖到他身上,風眼正閃亮。

鼻翼相對,氣惱的看向他,「干什麼嚇人?很好玩麼?」

「我不過在想若是沒有柳明那件事,你會不會走?」他定定看著我。

會不會走?我苦笑。

這是一個我自己都沒有答案的問題。

「上來陪我。」他沒有等我的答案,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一句。

見我一臉不願意,他又可憐兮兮道,「你知道我做不了什麼的,只是想抱抱你。」

知道他那表情是做戲,可看著那眸中的情緒,我卻拒絕不了。

低低一嘆,上了床。

他立刻把我擁在了懷中,下頜抵到我頭頂,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非月,我說的那些——你沒有想法麼?」我低聲問。

「為何要有想法?」他低笑,「你那夜問我,你若不是你我還會喜歡——就是為這個麼?」

我輕輕點頭,他又笑了,「你可知道其實我和五鶴軒夜早就見過你的,天絕北山——可香艷的緊呢?」說到後面,語調戲謔。

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我游晨泳那次,只听他又道,「若說容貌,也確讓人心動。不過找了番沒找到人,也就忘了。只是軒夜沒想到你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早早,我也沒想到後來會……若是早知,當日就算把那山給掀了,也會把你給找出來。」

我不服氣,「我師公的機關,你以為你們想找到就能找到啊?」

用手指點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軒夜喜歡的是早早,我最早動心的是小蓮——跟這張臉半點關系都無明白麼?」

「那我不是——」又被點住,「你是妖我都不怕了,是人我還怕什麼?」

我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朝懷里一帶,「灕紫,好好陪我睡一覺吧。」語聲稍稍有些疲憊。

想起他也算是大病初愈,我閉上了嘴。

早間醒來,床上只得我一人。

起身穿衣一看,非月卻在涼台上打坐練功。

便沒有吵他,下樓去做早膳。

做好後,先送一份去森的房間,然後又去叫五鶴一同用早膳。

我一直喜歡在涼台上用膳。

山美水美空氣好,胃口也會好上幾分。

「你如今如何打算?」五鶴看向非月。

非月笑了笑,「三日後啟程,回烈城。」

我皺眉,「你才剛剛醒,哪里那麼著急。你的功法與那里氣候相克,還是多休息幾天吧。」

「如今已無大礙,自然是要回去的。」他調侃一笑,「莫非灕紫想在這里與我雙宿一起飛,舍不得走?」

白他一眼,起身收碗離開。

走到門外听見五鶴問,「三日——你也太急了些?」

非月懶懶的道,「我承了他們那般大的情,也不好獨佔太久。何況這丫頭心里恐怕也是想的。再則,早點回去看看能否撈點功勞——我可沒輕柳那般好運……」

我咬了咬唇,輕步下樓。

這三日,非月倒很少同我調笑。

每日大多時候都在涼台上打坐練功。

我也加緊時間把森的藥調配出來,讓她帶回去敷。

非月沒有說錯,我的確很想他們。

出來已經快一個月了,雖然三日便有一封平安信,但是信同人怎麼比得了呢?

明日便要啟程回烈城了。

我練完功到非月房間,發現他正靜靜的站在涼台上。

藍發紫衣,披著滿天星光,背對我而站。

提步走近他身邊,「非月,在想什麼?」

偏頭看我一眼,雌雄莫辯的面孔上現出一抹調侃,「在想你會不會躲到明日出發才過來?」

我一噎,頓時默然。

有躲麼?

也許有一點吧。

他生死一線的時候,總想著只要他能醒來,便什麼都不用管了。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些被我忽略的……其實一直都存在。

于是怕了。

怕投入太多,最後兩廂為難,兩廂痛苦。

是的,輕柳那邊至少還有「綠藤種」,可非月——他的身份更……

「灕紫,」他轉過頭沒有看我,聲音幽幽,「你那般對我,是否因為覺得欠了我的?」

皺了皺眉,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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