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羅裙 第三卷 二一四、離開王府

作者 ︰ 梨花瘦

(在文里吆喝下啊,為了俺「宏偉」的目標,希望各位寶貝支持一下,有粉紅的就不要壓在箱里了,我都看見了,往這兒使勁砸啊一揖到地)

自己苦等這麼多年,終于等到了返回北疆的時機,可是安風雷卻發現沒有那麼高興,往日的等待如一杯苦茶,而如今的分離卻讓那苦直入心底。

安風雷和靖北王說過想到退婚的事,卻被父親拒絕了,當初安風雷被奪爵,聲名狼藉,齊瑞徵都沒有退婚,如今安風雷做了靖北王世子,卻要退婚,那安家和安風雷在世人眼里再沒信義可言,甚至連那些言臣都不會放過他們,再者敏誠郡主是賢王在世上唯一的骨血,又是先皇下旨賜的婚,這婚事怎麼可能說退就退得了?

而他不隨靖北王和王妃去北疆的意思才一流露,就被母親的眼淚給堵了回去,安風雷被困在京城近十年,而當年那個庶弟已經長成了十五歲的少年,而且頗有乃父之風,小小年紀就接掌了風雲騎,若不是當年為了保密,那孩子至今還隨了母姓,沒有上安家的宗譜,靖北王妃根本就不可以有淡定的坐在王府之中,現在安風雷再不回去,恐怕等將來回到靖北軍,都沒有人認識他是誰了,光頂個世子的名號有什麼用?

雖然在安風雷看來,庶弟也是自己的弟弟,有出息了也是一件好事,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許多年沒有上戰場了,而軍營是個講實力的地方,什麼身份都沒有實力來的重要和管用,而這實力,是一仗一仗和將士們拼出來的,自己已經離開的太久了,若現在再不回去,真的會讓期待他歸來的人失望。

既然已經說好,梅西也就不再多留,而且第二天司徒遠山竟然派了青黛過來說是國公爺派她來服侍梅西,把柳色氣了個愣怔,這不是說她不會服侍嘛?

安風雷也有些生氣,這是片刻也不想讓梅西多在自己府里待啊

梅西看這兩人面色都不好看,尷尬的一笑,「那個青黛姑娘,你是國公府上的大丫頭,我可不敢勞您大駕,這樣吧,這里什麼人都有,而且我也用不了那麼多人服侍,你還是回去吧,這大熱天兒的還讓你白跑了一回。」

「是啊,」柳色抿嘴一笑,她對青黛沒什麼意見,但對司徒遠山的意見大了去了,拿出一個四季如意堆繡荷包塞到青黛手里,「勞駕姑娘大老遠的跑一趟,國公爺的心意我們姑娘領了,但姑娘不喜歡身邊有陌生人,您回了國公爺,他明白的。」

青黛讓柳色一通客套話堵了個滿肚子不合時宜,可自己是國公府的大丫頭,柳色卻也是王府出來的,又在梅西面前,只得吃了個悶虧,想不收那荷包,但萬一柳色說她不接梅西的賞,自己就被這小妮子抓了把柄,可接了,梅西姑娘明明就沒有讓她賞荷包,這東西好像是柳色打賞自己的一樣,真真是氣死人。

但看到梅西,青黛一臉恭謹的福了福道,「青黛謝梅姑娘的賞,既然姑娘要搬回張府去,那就讓青黛幫幫柳姐姐吧,若姑娘嫌青黛粗鄙不堪驅使,青黛晚上回去就行了。」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而且態度誠懇,梅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由她隨著柳色忙活。不過梅西的東西實在是不多,說是幫忙還真沒什麼活讓她來做。

「霓光你帶去吧,她和柳色要好,而且功夫也不錯,」安風雷道。

「好,」梅西也不再跟他客氣,有了兩個功夫高手在自己身旁,自己出門底氣也足些,畢竟以後要靠自己來闖世界了。

顧氏這幾天有些坐立不安,她讓盯著李家的婆子回來報說李婉生了個姑娘,這讓她有些灰心,自己怎麼就沒個抱孫子的命?老大媳婦自從生了大丫頭後就一直沒再開懷,她做主給長房屋里塞了個妾,可是也是個不下蛋的雞,這老2家的也添了個丫頭,原本想著如果李婉給方家添個小子的話,她還可以看在孫子的份兒上把李婉給接回來,如今一個丫頭片子,還是算了吧。

自從方子玉落了榜,顧氏那如火如荼的功名心就涼了半截,而且自己也暗中幫兒子再物色媳婦,可是但凡看的上眼的人家,只要听到是媒人說的是方家二爺,就二話不說的端茶送客。

大家心里都有一把尺子,方家高門娶媳,卻不到一年就鬧了和離,若真的像他們說得是兒媳不孝,是個不曉事的,但在大肚子時和離,而且還帶走了全部的嫁妝,方家就太好欺負了,可這方家只要一打听,就不是個講理的人家,又怎麼會任由媳婦做這種事?分明就是讓人抓了錯處,再說方秋谷已經不再是官身,方子玉又是個落第的秀才,誰肯把好好的姑娘嫁到他家去?再說誰家也拿不出李家那豐厚的嫁妝來。

那些貧寒些的,別說是顧氏了,就連方子玉都看不上。

賴思安自從和方家訂下了親事,現在走的極近,也听說了方子玉的事,在他看來,方子玉和方太太就是過的太順了,作的。

李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那是雲夢的父母官,五品的知府,他賴思安在珠洲時也沒少見當時的知府吳大用,恨不得能上去舌忝人家的鞋底子,可珠洲與雲夢那里比去?方家這樣的人家,自己這個青樓里討生活的王八蓋子大茶壺找了是高攀了,但方家娶了李家的姑娘,那也是鐵定的高攀,這樣人家的姑娘不每天敬著,竟然還和離?

想到這些賴思安恨得都想找了方子玉罵上一通,若是方子玉還是李家的女婿,自己將來能沾多大的光啊,自己何必去跟那些工部的微末小吏們周旋?光到雲夢討生活,那就是遍地黃金了。

因此他禁不住扼腕長嘆,不停的將這些到了嘴邊又跑了的機會跟方子璞絮叨,而方子璞出覺得是方子玉不但毀了門體面的親事,還斷了自己財路,日日游說母親去將李婉求回來。

幾番加攻,顧氏也後悔自己當初的魯莽,竟然就這樣讓李婉給走了,還敲詐了自己一間鋪子,為了這個鋪子,方慧心不知跟她鬧了多少回。

因為國喪,工部的各項活計都停了下來,賴思安閑來無事,就和方子璞貓在方家喝酒,他無意見到方慧心過一面,一見之下就酥了半邊身子,那女子瓜子小臉粉粉女敕女敕,眼角眉梢全是冷冷的傲氣,可不是青樓瓦舍里的那些庸脂俗粉,當年艷春樓里的佩卿姑娘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才在青樓里掛了頭牌,生生壓了花容月貌的鳳仙一頭……

在艷春樓時,佩卿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如今自己就要和一個像佩卿一樣高傲的大家閨秀做夫妻,而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日日將這樣一個美貌女子壓在身下,而且她還會為自己生兒育女,賴思安就樂得睡不著覺,往方家跑得也更勤快了。

現在听說李婉生了,賴思安立馬鼓動方子璞去勸說顧氏到李家去,因知道顧氏是個極愛面子的,他連忙去雇了輛簇新的青帷平頂馬車,方家現在用的小馬車太破舊了一些,並要親自送顧氏到李府去。

顧氏又被大兒子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到李府去趟,原本想帶了方子玉去,可是方子玉卻死活不肯低這個頭,而方慧心就更不肯了,她才不會去跟李婉說好話呢。

顧氏看著這兩個不懂事的,只得叫了老大媳婦李氏同去。賴思安原想一同去的,奈何顧氏是未來岳母,還有個未來的嫂子在車里,他一個外男實在是不方便同車,顧氏便命他和方子璞留在家里听消息。

賴思安看她們上了馬車,回到方家叫了方子璞,說是一起到李家去。

他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和離已經不單單是內宅之事了,方子璞是長兄,也可以去和李家的長公子套套交情,而且女人們見識短,萬一有個什麼不周到的,男人也可以出面來緩和一下。

當然,他的真實目的是想借此和李家說上話,憑他這麼多看侍侯人的經驗,將李家上上下哄高興了應該不是問題。只是出身青樓的賴三兒沒想過,一個沒成婚的所謂女婿能不能摻和這樣的事兒。

方子璞和賴思安追到高升胡同時,顧氏已經領了大兒媳進了李府,方子璞看著李府高高的大門,有些猶豫,他一直在管理田莊和鋪子,跟做官的人沒打過什麼交道,當然,父親方秋谷是例外的,但方秋谷那種上不上班都行的散官,跟這些實權人家是不能比的,又不善經營關系,他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官宦之家,賴思安也有些忐忑,他雖然和工部的人還算拾的上話,那也只是些小吏,如今…

賴思安知道方子璞是個指望不上的,走到門口對門房躬身道,「這位小哥,我們是方家的人,要求見你家公子,」他打听過,李家公子年紀不大,估計應該好說話,不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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