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AA 最新章節 337 人情

作者 ︰ 末果

開心將無憂抱得極緊,唇舌間狂熱的索取,也不閉眼,深看著她的眼,只想離開前記下她所有的表情。

無憂全身地骨頭,都象是要被擠碎,疼痛中卻能感覺到他濃濃的眷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將她緊緊繞住,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愫。

心慌意亂……意亂情迷……

惶恐中,卻又一份期待依戀。

到得後來,她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只覺得腦子隨著體內的空氣,一點點被抽空,只剩下眼前那張讓人心安的俊容。

她知道自己在這世上,不該帶走任何男女之情,想將他推開,攥著他肩膀衣裳的手,卻只是緊了又緊,硬是沒舍得放開。

開心想到馬上就要分開,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一並帶走,永遠留在身邊。

但婉城將要開戰,她是眾人的信仰,也是百姓的護身符。

固然對她萬般不舍,卻也不能將她帶走,暗嘆了口氣,輕輕放開她,退了開去。

無憂少了他的手臂的束縛支撐,兩腳一軟,竟吃不住力,軟綿綿地跌靠向他。

他將她接住,又不再舍得放開,低頭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唇順著她的面頰慢慢移下重新尋著她的唇。

嘴唇所觸,無法一不香軟細膩,想到那夜與她的抵死纏綿,心神不由激蕩,難以把持。

略為沉吟,將她打橫抱起,仍偏頭吻住她。

如果動作快些,還能有時間要她一回。

無憂在他眼中看見兩團跳躍的火苗,越燃越旺,竟象是要將他整個人燒起來。

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渴望,無憂突然意識到什麼,臉上一燙。

這時候,實在不是時候。

跑逃,而他的那雙眼卻象帶著魔力,yin*著她動彈不得,被他吻得更深。

無憂的身體一分一分地酥軟下來,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只能在他懷中輾轉相承。

臉上慢慢泛起紅潮,羞澀地躲避著他的視線。

他看著她平時難得一見的小女兒形容,哪里還忍得住。

深吸進一口氣,強按下月復間騰騰而起的欲-火,躍向前面假山,卻與一人對了個臉對臉。

咫尺間,那人搖著扇子,笑盈盈地瞅著他們看,那副神情分明將他和無憂親熱的事,看在眼里,卻是鳳止。

開心怔了一下,停了下來。

無憂見開心神情有異,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回頭,也即時怔住。

鳳止收了扇子,微微笑了一下,道︰「不必理會我,你們繼續,繼續。」

無憂這才回過神來,她平時臉皮厚,都是她看別人,而現在是她跟男人親熱,被別人撞上,臉皮也就厚不起來。

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正要從開心懷里掙扎下地。

鳳止卻若有所悟地道︰「我轉過身去,不看你們,你們繼續。等你們完了事,我再尋他。」他指了指開心。

還能繼續?他這時候來礙事不說,還說這見鬼的風涼話。

開心恨不得一腳把他踹死,淡定地放下無憂,體內殘余的邪火還在亂竄,沒好臉色地問道︰「什麼事?」

「是有人叫我給你帶個話。」鳳止瞄了無憂一眼,沒說下去。

「什麼話?」開心蹙眉。

鳳止又睨了無憂一眼,「二位正情濃意切,還是等你們完事了再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無憂真想一巴掌將鳳止煽出‘常樂府’,「有什麼事現在說不得?」

「我怕說了,二位就沒了興致……」

「到底什麼事?」開心面如鍋底,有他在這兒杵著觀風景,更沒興致。

「三姑娘來了,說是你傳信給她,要見她。」鳳止將扇子一合,兩人正親密著,突然跳了另一個女人出來,大煞風景不說,鬧不好,還能惹火無憂,落個不歡而散,「這可是你們要我說的,話帶到了,我走了。」

開心臨走約三姑娘見面,無憂確實有些不是滋味,但她無權干涉開心的男女之事,退開一步,「我先走了。」

「好,記住,一定要等我回來。」開心也不留,現在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無憂笑了一下,心里卻微微得涼,不答,轉身離去。

開心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花蔭後,向自己院子急趕。

三姑娘坐在他院中石桌旁,向院門焦急張望,見他回來,一掃愁容,起身奔了過來,「馬上要走嗎?。」

開心點頭。

「永和在這里不敢怎麼樣,但在越京便不同了。你去西越,一定要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

「你這麼急找我,是有什麼嗎?。」開心臨走找她,她高興得整個人都要飄了起來,但很快冷靜下來。

以開心的性子,這時尋她,必然有事,絕不會是因為男女之情。

但不管怎麼說,他走之前想到了她,她仍高興得難以自抑。

「我想你還欠我的人情。」開心開門見山。

三姑娘愣了一下,「你要我做什麼?」

「幫我保無憂太平,直到我回來。」

三姑娘臉上笑意漸漸冷去,那份喜悅也隨之散去,「她是常樂郡主,這府中高手如雲,哪里還需要我保護她?再說她是婉城之主,天女轉世,誰能動她?」

「只是以防萬一,只要她平安,我回來,你欠我的,也就兩清。」

三姑娘的臉白了下去,「你急巴巴地找我,就為這個?」

「是。」三姑娘做首飾的手藝好,眾所周知,卻少人知道她一家人個個是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不管他們一家功夫如何高,但掙著皇家的錢財,就少不了的明爭暗斗。

有一次,太後七十大壽,齊皇在他們的死對頭唐敏那里打造了一匹金馬,送給太後。

那時,還是三姑娘的父親司劍當家。

金馬打成後,在準備送往京城的頭一天,唐敏請了婉城許多官員前去觀望欣賞。

等眾人散去,將馬融去,只剩下一截馬頭,派人頂著銀狐的名,帶了這匹金馬,偷偷潛進司劍的作坊,將馬頭藏進司劍家的融爐。

齊皇的人裝車之時,發現金馬不翼而飛,立即要求靖王派人全城搜查。

並買通司劍作坊里的一個伙計,說看見司劍匆匆將一匹金馬放入融爐。

將目標指向司劍,暗喻是司劍派人盜了金馬毀去,故意害他于水深火熱中。

如果司劍家的融爐里發現蛛絲馬跡,司劍家必是滿門抄斬。

正巧三姑娘去靖王府送首飾,得知此事。

匆匆趕回,通知父親檢查融爐。

回到府中,官兵已經早她一步到達,她根本無法通知父親。

絕望之際,與她同來的開心說他有辦法。

三姑娘求他幫忙,說只要他救下她的父親和作坊中的所有人,以後無論他要她做什麼,她就是搭上性命,也會去為他做。

開心當時只是半真半假地戲笑,「好,你說的,這人情,你可欠下了。」

也不知開心用的什麼辦法,本該在司劍家融爐里的半只馬腳,不見蹤影。

又有人向靖王密報,說那馬是唐敏自己融毀的。

靖王立即派人前往唐敏作坊,唐敏沒想到在司劍家搜查的靖王,會突然出現在他家,打開融爐,里面竟擺著那截故意留下的馬腳。

由于頭一天,唐敏為了眾人認得這匹馬,故意在眾官員面前顯擺。

如果這馬腳在司劍的融爐里尋到,叫他無法否認。

哪知卻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唐敏一家因欺君之罪,滿門抄斬。

三姑娘看著那一顆顆滾落的人頭,汗濕了手心,如果不是開心,這些四處亂滾的頭便是他們家的。

雖然,她一直想不明白,當時作坊被官兵圍得水泄不通,開心如何在前去搜查融爐的官兵面前取出馬腳,轉移到唐敏的作坊里,但這人情卻是欠下了。

她一家人,一百余口,如果不是開心,早入了黃土。

此時開心讓她保護無憂,不管她如何不願意,又如何心冷,卻不能推拒。

「你想我怎麼做?」

「如果府中太平,倒也罷了。如果有變動,我希望你無論如何,設法護她離開,前往蘇家。」蘇家固然人脈極廣,但他不能不妨另有變故,就象當年母年帶他們兄弟二人前往南朝,本以為從此可以自由,沒想到竟踏上了黃泉路。

他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婉城,在拳腳上最有能力保護無憂的,就是三姑娘一家。

只要入了蘇家,就有密道離開婉城,轉移到安全去處。

「你就這麼喜歡那丫頭?」三姑娘仰頭直定定的看著他,她與開心相識也有多年,從來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

「是。」開心毫不否認。

三姑娘眼里慢慢濕潤,半晌,點頭,「好,我答應你。」

「謝了。」開心笑了笑,「我該走了。」

三姑娘咬著下唇,看著他離開,眼淚終于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開心……再也不會是她的……應該說,他從來都不屬于她,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

深吸了口氣,那丫頭過去邪惡狠毒,他根本不待見。

三年不見,回來竟象換了一個人,而他一顆心完完全全地奉給了她。

這難道就是命?

吸了吸鼻子,抹去眼水,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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