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五章 姜醇秘會穆宛清

作者 ︰ 阿遲

月知文曾專門收集過穆家軍中各個級別將領的資料,尤其是與穆家不和或者家中事煩心的都重點關注過。因此他與眾人看似閑聊暢飲,實則每每都能點到對方的痛處,又輕而易舉的把麻煩幫忙解決掉。

一時之間,中間大帳內大家都熱情高漲,眾將領頻頻高呼,抱壇狂飲。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有不少人已經撐不住醉倒了,氣氛卻是一浪高過一浪,更加的熱烈。

這些讓躲在大帳外面偷听的姜醇越听越心驚,悄悄地遁了出去,回到一處隱秘的帳篷之中。

「去把穆小姐請來,不要驚動了大殿下的人。」姜醇按捺下心底的煩躁和不安,招手喚過一個穆家精銳暗衛,主人一般的吩咐道。

許是得到過穆彪的吩咐,暗衛對姜醇的命令沒有置疑,直接飛身去安排了。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穆宛清就被請到了這個一個偏僻隱秘的大帳之中,此時的她雖然頭發稍微整理過,但還是只穿了中衣,外面隨便的裹著一條行軍用的常見絨毯。

早就在候著的姜醇見了這樣的穆宛清,稍稍一愣,深深一躬,慚愧的說,「讓小姐受委屈了,是醇保護不周。」

穆宛清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急切地問,「這里安全麼?我的時間不多。」

穆宛清關心的安全問題是指他們的是否會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听到,在這幾十萬穆家大軍之中,她自信月知文動不了她的性命。現在的穆宛清心中越來越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月知文越是這麼不合常理的對她,就說明他對綺羅公主越上心,他們就準確地找到了他的軟肋。

「小姐請放心,這座大營畢竟還是姓穆德,月知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這這里也翻不了天去。」姜醇自信的說,單是心中卻閃過一絲憂慮,不自覺地他的小眼楮就閃了一閃。

姜醇這樣細微的動作竟然被穆宛清發現了,卻是想岔了,她環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臉色一沉,喝斥道,「姜幕僚有話不放直說,本小姐不是拘泥于禮法的深閨婦人,事急從權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父親大人和貴妃娘娘既然派了本小姐來,也沒把本小姐當做無知的婦孺。」

姜醇听了穆宛清的話眼皮一跳,他也並不是拘泥于禮法的人,並不覺得孤男寡女這麼相見有何不妥。穆宛清這麼質問,似乎是懷疑自己蔑視她是一個女人的意思,他不敢再猶豫,趕緊斟酌著中軍大帳中的情況大體和穆宛清說了一下,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再任由他在軍中這麼呆下去,醇擔心穆家軍心早晚會被他動搖啊。」

穆宛清听了姜醇的話,一時沒言語,她知道自己方才錯會了他的意,不過她並不準備道歉,只是眯了雙眸,沉吟半晌,接著姜醇說的月知文的情況恨恨的說,「情況確實不妙,我們得想辦法把他調走才行。」

此時姜醇德心思都在如果驅走月知文身上,也就沒有在意穆宛清的態度,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疑惑,不敢再有所隱瞞,徑直說了出來,「小姐曾經傳信說月知文對那個大耀的綺羅公主有情?可是,看今天他在我大軍中的表現又像是趁著穆將軍不在軍中動搖我軍心來了。如此,到底他是在找綺羅公主,還是在以此為掩,打我大軍的主意呢?」

「他對耀綺羅那個丫頭有情,這絕對錯不了。今天早上,他在巴郡行宮去而復返,發現她不在了,那癲狂的樣子做不了假。」穆宛清想起早上差點被月知文掐死的一幕,禁不住一哆嗦,卻是更加篤定的說。

「如此說來,我們要再給他加上把火了……」姜醇眯起了眼楮。

「司馬丞相」

「司馬炎」

姜醇和穆宛清想到了一塊去了,既然月知文對綺羅公主有情,而對他情深意重的司馬玉就是他們穆家手中的利刃了,原本司馬玉氏月知文手中的砝碼,現在立即就會變成了穆家對付他的工具,要調開月知文,唯有利用司馬炎父女。

「可惜這個綺羅公主死在了亂軍之中,要不然將來也會是一枚好棋啊。」姜醇心中有了計較,忍不住有些惋惜的說。

「死在亂軍中的那個不是耀綺羅,」穆宛清下意識的環視了下左右,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不過,現在耀綺羅的生死的消息,我也在等。」

姜醇臉上閃過一絲黯然,看來穆家的暗衛還是不能完全的為己所用啊,這個困在月知文身邊的嫡小姐知道的情況都比他這個坐在中軍帳的人多。不過,這事還不是太糟糕,現在既然穆宛清在大營中而且手里還握著綺羅公主,他就有辦法再進一步取得穆家的信任。

眨眼之間,姜醇心中轉了幾轉,他迅速的收起臉上的不快,收拾心情,興奮的問道,「小姐此話怎講?」

穆宛清雖然微垂著眼眸,還是把姜醇須臾之間的臉色變幻收入了眼底,她心中暗自得意,這個本就不是穆家暗衛提供給她的情報,不過,讓姜醇這個有些自大的家伙這樣以為也好,將來自己手底下總得有可心的人使喚啊。

穆宛清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小盤算,她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一般,抬眸淺笑,笑盈盈的賣了個關子,「姜先生稍安勿躁,且耐心的等上幾日,定會有消息傳來的。」

「穆小姐大才,醇就等著小姐的好消息了。」姜醇一躬到底,換了語氣,「天色晚了,醇這就去給南京傳信。小姐也請回去吧,時間久了,引起月知文他們的疑心,就得不償失了。」

「好,這幾天你自己要小心應付了。」穆宛清看著姜醇佩服的眼神,施施然隨著帶她來的人走出了大帳,月光下拖出長長的背影。

「綺羅公主,耀皇的掌上明珠,月知文心尖上的肉,你可千萬別早死了,那樣就太便宜你了,本小姐對你可是期待的很啊。」穆宛清裹了裹身上的行軍毯,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

穆宛清悄悄潛回了為她準備的營帳,中軍大帳之中,卻是酒酣耳熱,眾將領們醉的東倒西歪,月知文連番豪飲也早就醉醺醺的歪在虎皮椅子上了,此時他手里緊緊地抱著一個大酒壇子,還在口齒不清的喊著,「喝,喝,大家喝,不醉不歸。」

這時,執墨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附在月知文耳邊耳語了幾句。誰知月知文听了執墨得話,更加瘋狂,他揮舞著酒壇子,打了個酒嗝,大聲喊了起來,「孤,孤不用你管,來,來,牛將軍,咱們繼續喝,喝……」

執墨臉上露出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對著帳下眾將用力擺擺手,「夜深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听了執墨得招呼,一些親兵們紛紛進得帳來。連抬帶架的帶走了自家的將軍們,有的將領還抱著壇子不放,嘴里念念有詞,「大殿下竟是如此善飲豪爽之人,再喝,再喝……」

眾人走了之後,大帳中再無外人,月知文也坐直了身子。他雙目清涼,哪還有半分醉態執墨看著虎皮座椅下那大片的酒澤,欣喜的說︰「殿下的功力又精進了啊。」

「這點酒還難不倒你家殿下,」月知文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那邊情況具體怎麼樣了?」月知文一場戲做下來,一方面是借機試探穆家軍眾將,另一方面也是給姜醇騰出時間去折騰。

「魚兒很上路,他們已經悄悄的見了,那個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去了。」一說起正事,執墨也嚴肅了起來。

「都看清楚了?」月知文又追了一句,他這次陰差陽錯的進了邊寨穆家大營,既然穆彪不再營中,他自然不能空手而歸。

「看清楚了,高級別的將領中有五個三品的,八個四品的出手,其余的都是些六品之下的蝦兵蟹將了。」執典是明面上圍追堵截監看穆宛清的,執墨才是一直是負責秘密監視的動靜的一個,他把姜醇約見穆宛清所有的動作都看了一清二楚。

「好,都記下來,這些都是穆家的死忠黨羽,關鍵時刻最能壞事的。找機會能廢了就廢了吧。」月知文面色一寒,冷冷的說。

「嗯,都記住了,化了灰都不會忘了的。」執墨洋洋自得是說著,突然面色一緊,仿佛想起了什麼,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斟酌的說道,「看穆宛清回去時洋洋自得的樣子,好像是知道綺羅公主的消息。」

聞言,冷靜的月知文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執墨的衣襟,「什麼?」事關綺羅公主,月知文又不冷靜起來了。

執墨看了自家殿下著急的樣子,暗自後悔自己嘴快,還是低估了估計了綺羅公主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他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如果不實話實說,在一向精明的殿下面前是隱瞞不了多久的,他轉了幾轉,還是自責的說到,「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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