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妃之道 正文 第八卷 情歸何處 第六十一章 計劃回宮

作者 ︰ 薛湘靈

「奴才董鄂氏給皇後主子請安。」內務府辦事的速度還真快,不出一天工夫就把董鄂氏弄到了桐蔭深處︰「奴才和董鄂氏全家恭請主子萬福金安。」

「嗯。」嫻雅從一堆東西里抬起頭,不止是董鄂氏一人還有赫舍里氏也跟著進宮了。男人跟自己都不想太惹人主意,永瑜先時冊立嫡福晉的時候就是弄得人盡皆知,後來弄成那樣,弄得兩個人臉上都不好看。

看上去是個生得白白淨淨的女孩子,不像是佟曦瀾那麼鮮亮,更沒有倩兒那麼明慧可人。最能夠奪人目光的就是一雙慧黠的大眼楮,看上去清純的不沾瑕疵︰「起來說話。」

「謝主子恩典。」請了個端端正正的跪安,董鄂氏起來。

「多大了?」嫻雅看著她,好像是若干年前在永壽宮看到的人一樣,不過那時候坐在上面的事兒皇額娘,而自己就是這麼站在下首。一晃眼好多年了,皇額娘離開自己都好多年了。

「回主子的話,奴才今年十四歲。」董鄂氏靦腆地垂著頭,衣襟上掖著一塊鮮亮的帕子,配上那件杏子紅的衣裳倒是可愛得緊。

「十四歲,不小了。」嫻雅笑笑︰「小名兒叫什麼?」

「奴才明瑩。」董鄂氏又是請了個安,退到一邊。輪到了赫舍里家的,嫻雅笑笑︰「你呢?」

「奴才珊瑚給主子請安,奴才今年十五歲。」赫舍里珊瑚請安的時候,總是帶著上三旗特有的尊貴,聖祖爺的時候這一家簡直就是毀譽參半。

索尼索額圖父子把一家人所有的尊貴帶到頂峰以後,再次滑到谷底。而孝誠仁皇後又是聖祖爺元後,還有那個兩廢兩立的皇太子無不是赫舍里家永遠無法說清楚的夢。

「嗯,都不錯。」嫻雅笑笑︰「進來的時候,內務府的人可是都說了?」

「是。」珊瑚答應著︰「奴才們進來的時候,內務府總管說要奴才們好好伺候主子,好好的當差。」

嫻雅淡淡一笑︰「知道這個就最好。」皇子福晉或者是親王福晉實在是不用太伶俐,有時候太伶俐了會壞事。好像是佟曦瀾就是伶俐過了頭,最後小命都送在這上頭。

「我這兒位子大得很,先認識認識住的地方。」嫻雅擺擺手,蕙香已經讓小宮女帶著兩人下去安置。

「主子,萬歲爺叫人傳話。說是今兒晚上請主子到萬方安和,那邊等著主子放河燈。」蕙香福了一福,最近不是皇帝過來就是皇後到那邊去,真是叫人捉模不透帝後兩人到底是在做什麼。

「嗯,叫永瓏一起過去。那個明瑩也跟著過去。」嫻雅站在窗下︰「這兩家的,好好叫人跟著。每人身邊安排兩個丫頭,這不是內務府選秀女。」

蕙香有點不得要領,不過皇後身邊不喜歡太伶俐的秀女,只要能夠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不過多打听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夠了︰「是,奴婢就去。」

「等等,今晚上誰都不帶去了。」嫻雅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了一副笑吟吟地臉︰「剛進宮什麼都不知道,要是在皇上面前丟了禮數,叫人家孩子以後在人前怎麼做人。」

「是。」蕙香越發是猜不透嫻雅在想什麼,只是主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個嚇人。都說皇後好說話,從一進宮分派到承乾宮,就有人說自己好福氣。皇後不只是後宮之主,也是宮里最好伺候的主子,可是為什麼自己就不覺得皇後好伺候呢。

嫻雅拈起手邊的一串碧璽十八子,上面的佛頭是一個玻璃翠的老坑翡翠。穿著十八子的是一個鵝黃色絲絛,這是先帝給男人的東西。

那天夜里非要抵死纏綿,抓著自己不依不饒的,直到第二天腰酸背痛了整整一天。臨了走的時候把這個冷冰冰的東西套在自己手腕上,嘴里嘟囔著說了句什麼,晚上回來問他就一句都不肯說了。還當做真沒听見呢。

也不知道一大把年紀還扭捏個什麼勁兒,就好像是今兒。什麼時令了,還到福海去放河燈。也不怕凍壞了。

「皇上吉祥。」穿了件厚實的袍褂到了萬方安和,弘歷穿著件天青色的紫貂褂子站在窗下,身邊都是人不行禮肯定是說不過去的。都說先帝爺好修邊幅,說話做事必須要身邊人做著十二分的規矩。也有人說皇帝不像先帝那麼冷峻,只是跟著皇帝這麼多年他是個什麼脾氣沒有不知道。當著人還是最好給他一百二十分的規矩來得好些。

「嗯。」嫻雅看了眼他手腕上套著的迦南香珠手串,不知道又在忙什麼。緩緩轉過身看著嫻雅︰「先傳膳。」

「是。」王慶趕緊答應了,朝身邊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都打了個千兒退了出去。

「要是不叫你過來,今晚預備做什麼?」弘歷在窗下的暖炕上坐著,拍拍手邊的明黃色軟墊。

看這樣子不坐肯定是不行的,嫻雅笑著坐過去︰「今兒內務府不是把董鄂家跟赫舍里家的兩個都帶進來了,先叫人好好教給他們規矩。已經誤了一次,不能再誤第二次。」

「嗯,這倒是句實話。」弘歷點頭︰「明兒是什麼日子?」

「明兒?」嫻雅愣了一下,宮里各色的日子太多,要不是有人每每提醒就算自己是六宮之主,也未必能能夠記得住列祖列宗的祭日和誕辰。

「還真是記不得了。」嫻雅笑著搖搖頭︰「您就告訴我一聲,別叫我猜了。」

「就知道你記不得了。」弘歷笑著把她拉近身邊︰「明兒是你被冊封側福晉後,回到重華宮的日子。」

「啊?」嫻雅看著他,這是什麼時候陳芝麻爛谷子的故事,這位爺記性這麼好︰「您還記得這麼清楚?」那是不是能問問,他是否還記得自己被他關在佛堂罰跪的時候,那時候那可是一口氣忍在心里,不發出來說什麼都忍不住的。不過估計要真是問了也不是好事,若是把臉撂下來自己可是怎麼都不對了。

「我哪記得這麼清楚,還不是昨兒翻著先帝朝實錄,想著那時候在做什麼。猛然就想到你身上了。」弘歷笑笑︰「你看那兩個丫頭如何,看樣子總是要合合八字才好。」

「剛進來一天,誰模得清楚誰的脾性。」嫻雅想到皇帝說的八字這件事。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赫舍里家的可是有人在欽天監?」

「好好的,問這個?」弘歷看著她,兩人心里不約而同想起了什麼︰「你放心,自然是不會再有當初的事兒出來。這件事朕叫弘晝去做。」

「也只有五爺才是能替皇上分憂的。」嫻雅想起前兩天安安進宮的情形︰「不知怎麼就想起先帝爺加封十三叔為鐵帽子王的事兒來,五爺是皇上唯一的親兄弟,是不是也有這個大恩典?」

「這件事我想過。」弘歷看了眼嫻雅︰「只是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覺得不是個味兒。嗯?」

「什麼?」嫻雅沒听出他的話外之音,看了眼皇帝︰「您這話我就不明白了,物業是皇上的兄弟,跟皇上一樣都是先帝爺的骨肉。這兄嫂如父母,難道就不興替他在皇上面前討個恩典?」

「兄嫂如父母?」皇帝揚起眉毛︰「弘晝跟我一邊大,你小了我這麼多,說這話也不臉紅?」

嫻雅扭過頭看到皇帝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听听您這話,不過也是這麼說,當初皇額娘還是在說要把我跟著五福晉中,挑一個誒五爺做嫡福晉的。也不知怎麼挑中了五福晉,要是當初挑中了我,五福晉也是個旺夫益子像,您說是不是?」

「行了啊,我不是說了一句你就這麼多。皇額娘當初可沒說過要把你指婚給弘晝的,從一開始就是預備做四福晉的。要是你找到弘晝這麼個人,就那麼吊兒郎當的樣子,還不把你氣壞了?弘晝的媳婦也是個推三不著兩的,真要跟著我我也過不了兩天舒心日子。」弘歷明顯不允許這種假設發生︰「你不許再說這種話。」

「爺,您都能說我是為著五爺說話了,我怎麼就不能說這話。」嫻雅把玩著皇帝手腕上的迦南珠手串︰「這都要給永瓏冊立嫡福晉了,您是預備把將來的郡王府放在哪兒去?」

「還真是在叫內務府和工部籌辦這件事,先前想著國子監那兒不賴。只是雍和宮正在那兒,要是永瓏去了只怕有人說三道四。這永瑜自然是該住在重華宮的,永瓏的府邸也不要離著太遠。」

「還是要等人看了才知道。」嫻雅點頭,這件事還真是自己不擅長的︰「萬歲爺,要過年了。是不是該回宮里去了,園子里雖說舒坦。萬歲爺元旦那天還要在太和殿受賀。」

「回宮你住哪里?」到園子里來住就是因為,在這里她可以跟自己住在一起,甚至是膩在一起都行。但是回了皇宮,什麼都要听別人的。宮規放在那里,皇後也不能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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