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回春 正文 第二六四章探病還是解思

作者 ︰ 東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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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廟與她第一次來倒也沒什麼不同,除了她身邊的同伴不同以外。

確定今日要來城隍廟之後,朱朱就飛鴿傳信給了衛暮陽,她把這件事也告訴了暖雪。到了城隍廟之後她們便分開了,朱朱帶著紅雲三月以及葉大朝約定的廂房而去。她一個婦人,身邊沒家僕跟著倒也不讓人放心。城隍廟來往的人的不少,指不定會遇上熟人,朱朱戴著面紗出門。

紅雲問清了路,領著朱朱走人少的地方,城隍廟不僅是拜佛求簽的地方,還有專門供人休息的廂房,大多是供大戶人家使用的。想著就要見到衛暮陽,朱朱又是激動又是緊張,雙腿都開始發軟,腦海里全是他的面容,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

走*台階回廊,月門亭台,總算在一處門前停下,看著蘭字號牌額,紅雲上前敲了敲門。門被打開,露出丹書的臉,看見紅雲身後的朱朱福了福身,退開一步「少夫人里面請」

朱朱看了看他,步子有些遲疑,丹書不是衛莫陽身邊的人嗎?怎麼會出現在她與衛暮陽約定的地方。懷著疑惑,跨們而入。房內站了一個人,面如冠玉,一雙丹鳳眼盯著她,朱朱忘記了行禮,目光在廂房里掃了一遍道「暮陽呢?」

朱朱一進去,丹書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只余下他們兩人,衛莫陽看著她,神色平靜「大哥他有事耽擱了不能過來,他讓我帶來了這個。」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給她。

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又驚又喜的,眼中隱含淚水,信中無字,只是一張畫像。卻代表了他的思念。畫的是她,眉眼的神韻像極了她,看得出來他用心了,朱朱心里觸動了,恨不得他現在就在面前,她想抱著他,親吻他。

戀戀不舍的看了許久,朱朱才把畫像小心翼翼的收回信封里,揣在懷中貼著心口。心中雖然失望,想必是出了意外,否則他怎麼不會赴約。想著朱朱倒擔心起來了,問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想著躺在床上的人,衛暮陽搖搖頭道「爹爹不準大哥出門。」見朱朱神情黯了黯,衛莫陽安慰道「你放心,大哥一定會把你接回去的。不用擔心太多」

朱朱點頭,她相信他會去接她,她會一直等著「祖母還好嗎?」。想著哪天被氣暈的老夫人,朱朱覺得事情不會太容易,有著老夫人,衛夫人的反對他要如何妥協?

「祖母身子無礙,你不用記掛著,家里一切安好外面的閑言閑語你也不要听信。」朱朱坐在他對面點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丹書在門外敲門,衛莫陽起身看著朱朱道「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你…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大哥的?」

取下頭上的一支發簪放在他面前道「勞煩二叔把這支發簪交給相公,就說我在娘家等著他,要他好好的養病,乖乖的吃藥,不然…不然我不會見他的」畫紙上有股中藥的氣息,雖然他沒說,朱朱心里明白,問及老夫人的病她才恍惚過來,她一直把衛暮陽當成健康的人,其實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好。她怎麼會忘了

听她這樣一說,衛莫陽頓時有些尷尬,接過她手中的發簪收回袖子里道「對不起大哥說不想讓你擔心」

「我知道謝謝你」那個傻瓜,總是為她著想。

衛莫陽還想說什麼,見她掏出懷里的畫像看得出神,站了一會便出去了。衛暮陽離去後朱朱在廂房里做了好一會才出去,她去給衛暮陽求了一個平安符,暖雪拉著她去送子觀音廟求簽,求簽的人不少,她本想打退堂鼓,看暖雪認真的神情她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站在隊伍後面排隊。輪到她們時身後還有不少人,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兩人跪在蒲團上搖簽,朱朱搖了幾次都掉了兩支簽出來,身後的人看著著急,說是天意,讓她取兩只簽一起去詢問。暖雪說神靈之事不可馬虎,她已經搖好了簽文,站在一旁等著朱朱,朱朱這會子也固執,重新搖了幾次,卻還是兩支簽文。

周圍的人看著覺得稀奇,紛紛議論起來,議論聲找到了侍者。正好看見朱朱重新搖簽,兩支簽從簽筒里跳了出來,侍者詢問了情況,倒是震驚了,請朱朱移步。

朱朱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跟在侍者身後找到了解簽的大師,侍者把朱朱的情況說給大師听,大師笑著捋著胡須道「請夫人把簽文給老衲一看。」朱朱雙手奉上兩支簽文,大師接過看了看,從身後取了兩張簽文讀了一遍,見朱朱疑惑,笑著道「夫人所求,自有天意,勿急,勿躁。」

朱朱笑著點點頭,听得一頭霧水,還不如上次的來得清明「多謝大師指點迷津」讓出了路給暖雪,她手里也拿著一支簽,她祈求的是送子觀音娘娘能夠賜給她一個大胖小子。

暖雪站在大師面前等著他說把她的簽文送過去,巴巴的看著,大師卻閉上了眼開始打坐,朱朱她們傻眼了,正要詢問,一旁的侍者道「這位客人請去那邊排隊」順著手指的方向,排著幾百號人她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朱朱看著閉眼的大師道「勞煩大師幫家嫂指點一二傳達娘娘的旨意」拉過暖雪手里的簽文放在大師面前,三雙眼楮盯著他。

一,二,三…半響後,大師文斯未動,手里的念珠依然在轉動著,侍者出聲道「勞煩兩位施主去前面排隊」

朱朱笑了笑站在原地不動,暖雪不敢褻瀆神靈,示意朱朱她們去排隊。朱朱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大師既然給妾身看了簽文,何不幫家嫂指點一二?」暖雪被嚇住了,拉著朱朱欲走。

「施主凡是太過執著,于己無益,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師睜開眼看著朱朱,眼中一片清明。

朱朱朝他點頭「多謝大師提醒」

大師看了朱朱一眼,沒說什麼,從桌上拿起簽看了一眼,從身後取出一張紙條交給暖雪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暖雪一听激動了,笑著朝大師行禮「多謝大師」

朱朱念著衛暮陽的病,一會去就把信鴿放飛出去,叮囑他好好看病喝藥。只是信鴿送出去之後幾天沒再飛回來,朱朱擔心不已,派人去衛家打听,卻什麼也打听不到,頓時心慌意亂。

馬車在衛家門口停下,朱朱下了馬車,守門的小廝看見朱朱面色變了變,一個小廝轉身跑進去通報,另一位小廝見朱朱若無其事的進去,命令所在,不敢讓她進門,攔著道「少夫人留步,老夫人有話,少夫人暫時不能進府,還望少夫人不要為難小的。」

朱朱不理會,從他身邊繞過去,小廝連忙上前攔著她「求少夫人體諒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難處,若是讓少夫人進去,小的會受到重責的。」

面對小廝的哀求,朱朱心軟,不能因為她害得別人受罰。見她松動,小廝趁機道「不若少夫人等一等,老六已經進去通報了」這個少夫人為人和善,對他們這些下人也不錯。他們也感激有這樣的好主子,便好心提醒。

朱朱點點頭站在門口,小廝知道她不會硬闖,退回自己的崗位上。

衛夫人听管家說朱朱在門外,哼了一聲道「別讓她再踏入衛家一步。否則重罰」

衛管家想說什麼,看她的神情不敢多言。應聲退了出去,出了衛夫人的院子,看見通報的小廝從悠月院的方向出來,收回目光假裝沒看見。

衛暮陽听說朱朱在門口,激動的起身下床,一動便咳嗽起來,婢女上前扶他,他推開了她們,朱朱比較敏感,她不喜歡除了她以外的女人與他親近。他一直記著。招呼了婢女給他穿好衣服,把自己整理好匆忙出門。剛走出院子沒幾步就看見迎面而來的衛夫人,衛暮陽想避開,可她已經叫住他了「身子還沒好利索怎麼救出來吹風了,听娘的話回去躺著。」扶著衛暮陽往回走。

他不敢再惹她生氣,順著他的意思回去,目光卻看著身後。衛夫人假裝沒看見,她就知道會有人給他通報,所以才過來堵著人。沒想到他真的那麼放不下那個女人,為了她連病都不顧了。

衛暮陽躺在床上,看著衛夫人道「娘若是沒事回去休息吧這幾日為了孩兒的病讓你擔憂了。」她在門外,她是來見他的,衛暮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她身邊。這些天,他日日夜夜思念著她,自莫陽帶回了發簪後,小白鴿也沒回來過,他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如今听說她就在門外,他知道娘親一定不會讓她進來的。他激動了,恨不得馬上見著她,抱著她,親吻她。

「暮陽知道就好。你祖母為了你操了多少心,如今還臥病在床,都是被你氣的。暮陽不該如此孩子氣,不過是一個偏房而已,只要你願意,娘可以給你娶一個比她好百倍的女子,你一定會喜歡。听娘的話,把她休了」就算好一千倍,都不是她,就算是仙女也不是她。他都不會喜歡。更不要說休書了。

「娘回去吧孩兒是不會寫休書的月瓏是孩兒今生認定的妻,孩兒說什麼也不會休了她。」固執著不肯松口。言辭灼灼,毫無余地的拒絕。

聞言,衛夫人氣不打一處來,面色一變,咻的起身看著衛暮陽道「她就在門外,暮陽,若是你不寫休書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她,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還敢找上門來,娘不會輕饒了她。」言畢轉身欲走。

衛暮陽知道她要去為難朱朱,連忙拉著她的衣服道「娘月瓏她沒錯,都是孩兒不孝,求娘不要為難她,求娘原諒孩兒的不孝,娘…娘…」呼吸一緊,呼吸急促起來,伴隨著低低的咳嗽,臉脖子漲得通紅。

衛夫人見狀,連忙上前扶著他,身邊的人扭頭出去找大夫,衛夫人看著他的暮陽,擔心不已,含著淚水道「兒啊娘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你,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娘,為了媳婦惹娘生氣。娘也是為了你好,她不能為你開枝散葉,娘也不是惡婆婆,她既然是衛家的人就不會輕看了,可她用心不良啊她迷惑了你,不讓你納妾,這樣的妒婦怎麼能安于室。怎安于室啊」看著他難受的模樣,衛夫人心如刀割。

朱朱看著出來的管家,眼楮一亮,上前一步看著他「少夫人還是回去吧」只一句話便把她的希望全都打破。

「娘不願意見我嗎?」。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下得命令。衛管家看著朱朱不語,奢求老夫人能夠為她說話「勞煩管家稟告祖母,就說月瓏給她請安」

「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誰都不見,少夫人還是顧及些衛家的臉面,不要在此多做停留,免得惹惱了夫人,倒是…」不用他明說,以少夫人的聰慧一點就破。他在這個府上待了幾十年,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管如何,錯在她身上。

心思轉動,朱朱她說服不了衛管家,就不可能說服衛夫人。點點頭道「勞煩管家了,麻煩管家轉告相公,讓他注意身體」在衛管家的目光下上了馬車離去。

衛管家看著馬車消失在眼前嘆了口氣,交待了小廝幾句才進去。

朱朱掀開車簾,出了衛管家的視線才吩咐葉大繞過衛家走後門。葉大點點頭,驅使著馬轉了個頭。她既然出來了就不會輕易出去,無論如何,她都要見著衛暮陽才放心。她也知道衛家注重禮儀,看重家門的人。她不會在門口如潑婦一般大吵大鬧,也不會如悲情女一般跪在門口淋雨懇求原諒,她有自己的法子能夠進去。

馬車再次停下來實在衛家廚房後院,朱朱的方向感不錯,況且後院這邊有她的人,紅雲敲開了門,唐七看見紅雲愣了一下,看見她身後的朱朱愣住了。等朱朱進去後他才恍惚過來,小聲道「听說今天世子又犯病了。少夫人等會再去,現在夫人恐怕還在那里,去了就會被發現的。」

朱朱點頭「幸好今天是你在值守,不然還進不來了。」不過也多虧她記得清楚,記得每逢雙都是他晚上值守,否則還不知道能不能進來,畢竟另一個可不是她從唐家帶過來,不會毫無顧忌的為她擔著。一旦被發現,他們這些值守的人就會受到懲罰。這點朱朱知道。

朱朱在後院躲了一會,覺得天色不早了,帶著紅雲去了悠月院。一路上她們撿著陰暗的地方走,偷偷模模的走了一段,走過拐角時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朱朱拉著紅雲往回走,對方已經看見了她們,出聲詢問「是誰在那里?」

听聲音,朱朱覺得耳熟,拉著紅雲腳步不停的走,卻听見對方低呼「大嫂怎麼在這?」秋晚詫異,她不是應該在娘家嗎?怎麼會出來在院子里?

朱朱知道隱藏不住了,笑著扭頭看著走近的秋晚道「出來走動了一下若是沒事我就回去了」腳步不停的從她身邊走過,低語「你可以裝作沒看見我謝謝你」

秋晚一驚,下意識點頭。等她們的身影消失後,竹曉拉著她的袖子道「若是被發現了,少夫人會受罰的」

「竹曉今晚我們什麼都沒看見知道嗎?」。見自家姑娘沉臉,竹曉不敢多說,點點頭算是記住了也不會多言,就當作做夢。

兩人走了幾步後停下來,驚魂未定的看著對方無聲的傻笑。

朱朱出現在悠月院,守夜的婢女正要關門看見朱朱嚇了一跳,朱朱沒理會,把事情交給紅雲去交待,徑直去了他們的臥室。

房內點著燈,她知道他還未睡下,透過珠簾看著半躺在床上看著發簪的人,那支發簪是幾天前朱朱讓衛莫陽帶給他的,他看著,神情溫柔悲傷。朱朱看著心疼,鼻子一酸,掀開珠簾朝他跑過去,珠簾撞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衛暮陽還未反應過來,胸前一壓,一個人貼了上來,抱著他的肩,疊聲的喚道「夫君,夫君,夫君…」衛暮陽一驚,以為他在做夢,手中的發簪掉落,反手緊緊的把她抱在懷里,溫軟的身體,梔子花的清香,若是夢,這夢讓他真實的仿若幻覺。

不知道報了多久,擁抱已不能排解他們的相思之苦,尋找著對方的唇纏綿,激烈的親吻,輾轉允吸,唇齒交纏,搶奪對方的氣息。衛暮陽嘗著她的淚,咸咸的讓她覺得真實存在。

衛暮陽看著哭成淚人一樣的人,一點一點把為他流的淚吸入月復中「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娘子,為夫讓你受苦了」

「我在等你,我一直等你,你都不去接我,听說你生病了,我寢食難安,我想見你,夫君,我想你,很想很想很想你」吻著他的唇,只一個動作,兩人又親吻在一起,似要把分別的都補回來,沒完沒了的親吻,知道彼此衣衫褪去,朱朱才想起他的身體,推著他道「你還在生病了」

「沒關系,看見你為夫的病全好了,為夫也想你,沒有一刻不想,身心都在想你」朱朱被他帶顏色的話羞紅了臉,推著胸膛的手攀上他的背,無聲的邀請讓他激動,滿滿的溫柔將他包圍,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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