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革命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席泰”風爭

作者 ︰ 席禎

夏薇離開的時候,霍俊並沒有起身送她。依照他的話,他們早已在10多年前就徹底了了聯系,即使偶遇,也只那能算得上是認識,卻已經沒了朋友的定義。服務人員代為送客已是對她很大的面子了。

對此,席以箏暗嘆不已,男人啊,可比女人理智多了。卻也透著無盡的涼薄。在他們看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回頭幾年後,你還如此熟荏得地招呼我做什麼。倒不如匆忙避開,避之不及,相視一笑已是極大的耐性。至于更多的聊天敘述彼此分手多年間的往事或是緬懷彼此相知相戀時的過去做什麼,無端端徒生困擾。到最後說不定還破壞了彼此已經有的新感情、新家庭。

只是,男人或許可以做到如此理智而利索,說不要就不要,女人卻做不到啊。她總是既希望自己與前男友分手後找了個更好的,但偶爾還是會憶起曾經的初戀男友,偶爾相遇總是希冀對方牽掛惦記著自己,且最好還到了念念不忘的程度。這才能滿足女人極大的虛榮心。倘若對方已有新的對象,而且對方條件比自己還好上不少,男人的條件也豐富了不少,那麼她會失落、難過,甚至希望時間倒退好讓自己重新選擇,這就是隨時感性而為的女人吧。

可席以箏覺得自己不是。至少在她面對範佑旻同學從遠在漂洋過海的加拿大寄來的一大箱子與翡翠及設計雕刻有關的精裝書籍與最新迷你的方便工具時,一點都沒有竊喜的虛榮感覺,只是突然覺得他很傻,卻很可愛。他難道不知道這一大箱子運送的郵費都快超過禮物本身的價格了嗎?當然,他的心意確是領了。這個從初二,哦,不,也有可能更早,就喜歡上了自己,或者說喜歡上了原本內向、沉斂的席以箏。

「還沒看夠嗎?。」霍俊自她身後環住她,醋意十足地抱怨道。

「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運,身邊有這麼多疼我、愛我、包容我、鼓勵我的人。」席以箏輕嘆了口氣,準備將這個大箱子搬到工作間。

「我來吧」霍俊挽起袖子,一把將箱子提到了屬于她辦公室,卻沒有打算給她使用,而是塞入了矮櫃的最底層。「

席以箏哭笑不得地看他如此孩子氣的泄憤方式,」我和他壓根就沒什麼,純屬同學關系。你到底在氣什麼?」

「沒有。」霍俊立即否認道。心里卻醋意翻飛,恨不得即刻將這一箱子物什丟出方中大廈。

席以箏也沒打算揭穿他,任由他將箱子塞在整個櫃子的最下腳。原本就沒打算換這套工具。設計師都有屬于自己專用的一套雕刻工具,除非有缺損,否則是不會隨意更換的。

「這下氣消了吧?。」霍俊希冀地看著席以箏,幫她拾掇起新開張不過三日、天天賓客盈門的「席卷珠玉」,將鎮店之寶們將一一收入保險櫃,打算接她下班回霍園吃飯。

話說兩人在開業當天因莫名其妙遇見的夏薇,以及遠隔重洋的範佑旻寄來的一箱禮物,從而都心生醋意,起初是席以箏有點不舒服,有點幼稚地鬧了下小別扭,剛要好轉,範佑旻的一大盒子開業賀禮讓人家霍俊也吃了一罐子陳醋。雖然賀禮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可往細了說,這樣的禮物更容易細水流長地讓人心生惦記。你說送貼身禮物諸如首飾之類的吧,還能擱哪個旮旯里不再想起,可這些與專業有關的工具、書籍,即使她目前有自己使用順手的,但難保不會壞呀,到時候就會想起人家送的這套,那一啟用可是三年五載的不好說了。

霍俊也想學著席以箏耍小別扭,希冀她會主動上前安慰他,然而,結果還是他敗下陣來,主動上門做苦力來了。

其實那會子席以箏還真沒想到霍俊是在鬧別扭。她以為他只是忙。就像她自己這些天,幾乎天天耗在「席卷珠玉」。自從正式開業後,網上銷售已經暫時停止,網站式店鋪變更為實體店的網站廣告。自然也為實體店增添了不少名氣。也有不少顧客就是原先在網站上訂購過,發覺出自「席氏」的翡翠飾品確實很不錯。無論是翡翠品質,還是雕刻工藝,足以稱得上大師之筆。如今一得知實體專賣店就開在北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區,即使沒想購買,前來參觀一番也是不錯的休閑逛街。

更何況,「席卷珠玉」上櫃的飾品品質比網站上宣傳的還要到位,親眼所見,親手所撫,圓潤的手感、靚麗的色彩、耀人的光澤,讓前來本是只想觀摩一番的顧客興起了買下來收藏之意。

可想而知,「席卷珠玉」開業一個月,除卻全部開支後,創下了高達百萬利潤。喜得席媽合不攏嘴。她一干同事沒上大學的子女在其爹**耳提命面之下學起了設計雕刻,挑起了設計專業。讓席以箏听得一陣無語。好吧,她是因為有玄鐲,可以感應玉石靈氣,從而賭到了不少極品上品翡翠,為其開店打下了極大的貨源基礎。換作他人,沒有極其強大的玄鐲作弊器,要想開一家翡翠專賣店,資金運作需要何其強

大,更何況,一定階段,即使資金充足,要想擁有龐大的高品質翡翠數量,也是很困難的。所以說,那些光看她的「席卷珠玉」銷售的異常成功,就讓其子女也選擇走這條路其實是非常不明智的。

「想什麼哪,這麼專注」霍俊下班過來接她,見她兀自在百葉窗前愣神。上前拍拍她的頭,將其擁入懷抱,狀似哀怨地說︰「很久沒去我家了,今天去吧,我讓王叔已經準備晚餐了,晚上吃西餐如何?」」好。」席以箏好笑地欲要揉他的頭,企圖亂了他總是清爽的發型。不料被霍俊捉住了雙手,將其困在自己胸前,柔柔地注視她,也在她含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投影,隨即,一記莞兒,欺身吻住她的甜蜜香唇,「箏箏……」,一記低吟出自他揉肆她唇的當口。室內,一片綺旎風光。

「不是說效益還可以的嗎?怎麼會說倒閉就倒閉了呢?」席媽一臉震驚,消化著剛從席爸口里听到的消息。什麼銀行貸款緊縮,什麼運營不下去?雖然,前幾個月,確實在「席卷珠玉」的開張儀式上,親耳听到汪琬如抱怨「席泰」目前的困難狀況。不過,因為曾听兒女說起席以辰將「席泰」的大生意拉到了其剛建立不久的「華泰」,似乎是在轉移資金鏈,從而導致「席泰」的經營確實低調了不少,今年要想有較高的利潤表象,那是不可能的了,但也不至于馬上就淪落到倒閉關門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席媽疑惑地轉頭看向席爸,眼神示意他給個解釋。若真是倒閉了,莫說他們心里不舒服,席老爺子知道了說不定會氣急攻心當場發病。唉,席媽暗嘆了口氣,大伯一家子這次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不清楚具體原因。」席爸搖搖頭,大哥這次是真的做得太離譜了。老爺子本來就血壓高,得知「席泰」說倒就倒,說不定會……會……席爸不忍細想,可是這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從外人口里知道此事,還不如早點自動坦白。

「我給大哥掛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吧。」席爸沉吟了會,吩咐席媽︰「爸那里,還是先別告訴他,等問問大哥具體是怎麼回事再說吧。」說完就進書房給席光之通電話去了。

待席光之來了之後,兄弟倆窩在書房嘰嘰咕咕了好半天才出來。

席光之神色陰郁,連午飯也沒留下吃,就急匆匆地回保定去了。

「他怎麼說?」席媽見席爸待席光之走了半天還待書房發呆,輕敲了敲門進去喚他吃飯。

「哦……唉,還能怎麼說,無非就是經營失利……大哥,似乎變了不少,以前的他不會說謊,而現在……」席爸搖搖頭,「看來,還是早點把事情告訴爸爸吧。」畢竟,「席泰」是在他手里壯大的,如今,卻要面臨破產了。這個打擊,可不小。

「要不……老公,咱家盤下來吧。」席媽思忖道,」不管如何,’席泰’現在還不能倒。它倒了,老爺子怎麼辦?我就怕他的身子扛不住。」

「我也想過,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會簡單。」莫說他們願意接收,以汪琬如的性子,也未必願意轉讓給他們。席爸對此提議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沒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席媽越想越覺得此方法可行,「行,我找孩子們問問意見去。」回頭就準備找席以簫商量對策去了。

「等等,我看還是和老爺子說一聲吧,倘若他有其他想法也不一定。」席爸擔心的是,若他們家真的出資接收了「席泰」的殼子,被席老爺子得知說不定會更加傷心。子女不僅不孝地敗完了他一手拓大的家族企業,甚至還想方設法地瞞著他,私下交易轉讓。這樣的結果……唉,想必會更讓他揪心吧。

「好吧,不過仔細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別太刺激他了。」席媽暗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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