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別跑 正文 第十六章 舞會進行時

作者 ︰ 諾諾飛飛

等到宋連城走了,宋太太關好門,對明珠說︰「駱小姐,這里是我的工作室,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把衣服月兌下來,我幫你修好。」

明珠月兌掉衣服後,用披肩裹住身子,坐在一旁的床上等。

宋太太接過衣服,先是找出各色的縫線來配色,又用小剪刀一點一點把線頭拆干淨。孟素臣早就想做點兒什麼來將功補過,于是她殷勤地跑過來,對宋太太說︰「阿姨,我幫你拆線頭。」

「好啊。」宋太太高興地答應。她把衣服交給孟素臣,自己去旁邊把縫紉機準備好。

過了會兒,線頭拆完了,宋太太拿著衣服,在縫紉機上忙碌起來。她做得很認真,每縫一段,都用手抻抻,試試結實不結實,然後再縫。

宋太太忙碌的時候,生性跳月兌的孟素臣則在屋里轉著圈參觀起來。

只見這間屋子里,布置得真像個裁縫鋪,工作台上有直尺和畫粉,台子旁邊則堆著各色的碎布頭。而靠牆的架子上,則放著各種布藝作品,有香包、掛飾和碎布貼畫等,最可愛的是一排排用布做成的玩具,有布老虎、小兔子、小貓、小狗等。

素臣拿了個小枕頭一樣的布老虎,抱過來給明珠看,她說︰「明珠姐,你看這布老虎做得多好看啊。」明珠忙小聲說︰「素臣,別亂動宋太太的東西。」素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宋太太卻不介意,她笑著說︰「我做來消遣時間的。如果你喜歡,就送你了。」

素臣高興極了,連聲說著謝謝,把布老虎藏到了大提包里,似乎生怕宋太太會反悔一樣。

宋太太則順便問道,素臣是哪家的千金。

「是明妍表姨媽家的女兒。」明珠回答。

宋太太知道,現在這位駱太太出身不高,有幾門子窮親戚需要照顧也不奇怪。但是讓表姐妹家的女兒,給繼女做僕人,還真是奇怪的事。難道她就不覺得這是在打自己的臉?

宋太太不再詢問,這些是別人家的閑事,她犯不著費心。

很快,宋太太幫明珠修好了衣服。明珠感激不已,連聲道謝。隨後明珠領著素臣,回到了舞會上。

哪知一進大廳,卻看到宋連城正和一個女孩跳慢舞。只見那女孩偎在宋連城懷里,淺語低笑,笑靨如花。

明珠心中一陣別扭。這一世跟上一世的道德觀反差太大。上一世,雖然是女尊男卑,一妻多夫,但是女人並不故意作踐男人。可這一世,名義上提倡一夫一妻制,實際上有錢人多養外室,大富之家更是公然納妾,男人變著法兒地作踐女人。女人當中也有不少人自甘下賤,還美其名曰︰「笑貧不笑娼……」

「所有現實中的這一切,都是考驗,都是修行。」明珠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鎮定,隨後,她向著一處僻靜的角落走去。

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妹妹駱明妍。

明妍故意攔住了明珠的去路,她笑著對明珠說︰「姐姐,你的披肩真好看……」她邊說,邊用手去拉明珠的披肩。原來,她看到明珠披著一塊大大的金色披肩進來,以為明珠是因為衣服出了問題,才披著披肩作掩飾。此時便想把披肩從駱明珠身上拉下來,讓她當場出丑。

駱明珠當然明白明妍的意圖,唇邊不由浮現出一抹譏誚的笑容。她趁勢把披肩一月兌,扔到了明妍懷里,說︰「覺得好看嗎?借你仔細欣賞一下。」隨後她頭也沒回,徑直向角落里的座位走去。

駱明妍抱著披肩,楞楞地看向駱明珠的背影——只見她後背上的拉鎖好好的,一點兒都沒有壞掉!

駱明妍覺得不可置信,剛才她明明看到,她後背的衣服裂開了一道縫,這會兒怎麼又好了?她的第一個念頭是,孟素臣幫她修好了!因為駱明妍知道,駱明珠這位大小姐,可是連針是怎麼拿的,都不知道!

「孟素臣——」駱明妍氣哼哼地攔住跟在駱明珠身邊的孟素臣,「拿著!」駱明妍把金色披肩往孟素臣懷里一塞,狠狠瞪了孟素臣一眼,便自去尋舞伴跳舞了。

孟素臣並不介意駱明妍的惡劣態度,她把披肩隨意地往肩膀上一搭,直奔舞廳旁邊的長桌上而去。

孟素臣早就餓了,此時看到長桌上擺放的美食,兩眼灼灼放光。她一口氣吃了三塊布丁蛋糕,又從侍者托著的托盤里拿過兩杯香檳,一口一個干了下去,這才模模肚子,稍稍覺得滿足些。隨後她又開始尋覓其他的食物。

宋連城看到在舞場邊上大吃大喝的孟素臣,猜測駱明珠已經回到大廳,他邊跳舞邊搜尋明珠的身影。終于,他在大廳的一角看到了駱明珠,只見她靜靜地坐在那里,眼楮似乎越過了人群,看著虛無的空氣,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連城心里有種莫名的惦念,恨不能立即奔到明珠身邊。可他不能把舞跳到一半,就把女伴推開,只好慢慢熬著。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結束,宋連城打算去找明珠。卻看到明珠身邊已經多了一位美少年,兩人似乎是舊相識,正坐在一起,親切地交談。

宋連城的腳下一猶豫,又被另一個女孩抓到了。那女孩說︰「我喜歡這首曲子,快來跟我跳熱舞……」說著,宋連城又被這個女孩拉進了舞場。

駱明珠剛才發呆,是因為想到了「海角療養院」。那里真是個好地方,僻靜得有如世外桃源。「至少,那里的男人不會跳舞,因為他是個瘸子。」明珠自嘲地想到,腦海里浮現出上官院長扶著手杖,沿著長長的棧橋離開的背影。

隨後,一位年青公子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到她身邊,說道︰「駱大小姐,剛才我向您幾番示意,您卻理都不理我,難道不認識我了?」

「恕我眼拙,一時真未認出尊駕來。」明珠回過神來,忙笑著回答。因為駱鴻峰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毛病,所以他除了在暗中積極治療外,還用照片訓練明珠認識應該認識的人。一個月下來,能想到的親戚和朋友,幾乎都認遍了。明珠不記得曾見過眼前之人的照片。

「我叫上官雲杉。」來人說,「你對我二哥上官雲楓應該有印像吧?五年前,你把他從樓上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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