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些什麼,毫無預警地,門砰得一聲被踹開,雷伊本能地倏地轉過身子,一個暗淡、樸素得與這里極其不搭的棕色身影怒闖了進來,瞥了瞥門外一黑一白的戲謔魅影,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對面雙眼放光的主子,雷伊瞬間恍然大悟。
心髒?!如果調查無誤,那麼他的比喻,絕對不是言過其實!
「既然你有貴客駕臨,我就不打擾了!」站起身子,了悟地一笑,雷伊抽過桌上的文件,轉身往門口走去。
路過慕珍的身旁,雷伊還刻意放緩了腳步,同情地斜瞄過滿面怒容、明顯兩個世界的‘小可憐’,無語輕嘆地搖了搖頭。又一只無辜的小白兔,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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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地倚入椅背,狼的眸光分毫不差地定在門口稱不上雅觀、夠不著合宜的深棕色身影上,肖馭竟比看到國色天香的稀世尤-物還興趣暴漲,連嘴角勾起的笑都欠扁得妖孽!
一口氣沖進了辦公室,如願見到了肖馭,慕珍卻像是上了刑場,開始臨場膽怯了起來。直至輕微的闔門聲響起,慕珍才試圖壓下心底的百般不甘,鼓起勇氣走了上去。
站到辦公桌前,瞪著肖馭那得意洋洋的欠扁嘴臉,慕珍心里窩著的火就開始翻涌上翻,沒踏足馭天集團之前,她對他的了解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走進馭天大廈,如果不是身後有兩只跟屁蟲,她真是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別說通過保全森嚴的大廳直奔而來了。
「是不是只要我答應,你就不再派人騷擾我?」
思索掂量了許久,慕珍知道就算是把全家人都拉進來,跟他怕也是‘雞蛋踫石頭’,何況爹地媽咪都移民加拿大定居了,她根本沒想麻煩家人,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盯著肖馭看了許久,像是突然泄了氣的皮球,慕珍無力地嘆了口氣,放緩的語調已然有了明顯妥協的認輸。如果一個空名可以擺月兌眼前的麻煩,她認了。
「那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瞥著一副斗敗公雞樣的慕珍,肖馭可是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泛濫,見魚兒已經上鉤,濃密的眉毛邪魅地輕輕一挑,肖馭選擇了乘勝追擊。
「你又不缺女人,干嘛非要強人所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嘛?!」
柳眉蹙擰,慕珍小手緊握成拳,刻意壓低的嗓音都有了明顯抓狂的忍耐。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算了,還有打落牙齒肚里吞,滿肚子委屈,她真是不懂,她既不美也不乖,像他這樣的男人,估計投懷送抱的靚女都能排到喜馬拉雅山了,他怎麼非要執著于她這樣一個不上道的女人?
「過來!」
欣賞著慕珍滿臉憋屈、一臉沒轍的憨態,肖馭略帶薄繭的大掌滑過弧度完美的下顎,呵呵一笑,隨即朝她勾了勾手指。他堅持,自然有勢在必得的理由!現在,他對她的興趣,可不止這一點!她的外表馬馬虎虎,她的性子,卻百分百讓他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