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招惹的我。」歐陽離先發制人。
「你吃點兒虧會死麼?」燕江南把手機丟到一邊,模了模已經出血的傷口,「屬什麼的?」
「你不是說了嘛,我是刺蝟。」歐陽離佔回了便宜,心情大好,對他挑了挑眉,甚至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我不高興的時候少踫我,不然咬死你!」
末尾一句話,她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些孩子氣,讓他莞爾失笑,「為什麼不高興?吃醋了?」
歐陽離撇撇嘴以示不屑,視線離開他臉龐,轉向別處,「巴不得你遍地桃花呢。」
燕江南復又低下頭去,唇舌霸道地攻城略地,掠走她的呼吸,手掌托住她修長的腿部,柔柔的摩挲。
歐陽離掙扎半晌,才極力推開他,雙腿隨之放平,迅速翻身趴在床上,把臉埋進床單——無比郁悶的姿勢。
燕江南笑出了聲,「你咬啊,咬死我也認了。」
「你就氣我吧,我早晚被你氣死。」歐陽離悶悶地嘆息著。如果這城市還有一個人比她更無賴,非他燕江南莫屬。
「你跟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燕江南看看時間,起身下地,拍拍她的背,「能氣人了就是又活過來了,去洗臉刷牙。」
話的確是不好听,說的卻是事實。比起昨天,歐陽離的氣色好了一些,雖然還是很虛弱,卻已能下地走動。
刷牙的時候,歐陽離透過鏡子,看著他頸部的傷,良心發現,漱口之後,從儲物櫃里取出醫藥箱,追著他到起居室,「我幫你處理一下。」
「嗯。」燕江南坐到椅子上。
歐陽離動作輕柔地幫他擦淨傷口,貼上了OK繃,抬眼對上他溫柔的目光,抿了抿唇,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話︰「什麼時候去離婚?」
燕江南一巴掌拍在她的額頭上,「滾!」
「好的。」歐陽離笑得格外璀璨,「滾之前先把婚離了。」
燕江南隨著她笑起來,「離婚太麻煩,過兩年再說吧。」
歐陽離質問︰「那你干嘛結婚呢?」
「結婚沒離婚麻煩。」燕江南像是在看一個弱智,「連這問題都想不明白?笨。」
歐陽離抓了抓頭發,發現雖然自己沒做錯什麼,現在卻沒資格與他理論,瞪了他一眼,把醫藥箱拿回了浴室。身後傳來燕江南離開時帶上房門的聲音,似乎比平時多用了幾分力。「氣死你算了。」她嘀咕著。
連續兩天,每天會有護士過來給她打點滴,管家亦是盡責地負責她的飲食,只是沒見到燕江南,甚至不知道他回沒回來過。病情好轉的同時,她也樂得輕松,巴不得他就此消失。
這天晚上,歐陽離吃過晚飯,準備早些休息,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去衣帽間找睡衣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燕江南正站在當中,觀望著排放整齊的衣服。「你怎麼回來啦?」她問。
「廢話。」燕江南上下打量她兩眼,取下一件雪紡彈墨長裙,「穿這件,跟我出去。」
「我去干什麼,你不是囚禁我了嘛。」歐陽離習慣性地排斥任何公眾場合。
「今天例外。」
歐陽離裝可憐,手按在胃部做痛苦狀,「我還病著呢,去不了。」
「少跟我裝蒜。」燕江南不耐煩了,皺著眉走向她。
歐陽離立刻表態︰「我去。」從他手里接過長裙,白了他一眼,「你出去。」
「又不是沒見過。」燕江南戲謔一笑,避出門去。等了一會兒,見她走出來,神色一緩。
吊頸式長裙,完美襯托出她嬌女敕白皙的膚色、玲瓏有致的曲線;未經燙染的黑發,蓬松自然地散在肩頭,呼應著病態還未完全褪去的容顏,不減絲毫美麗;一雙跳月兌的天足,登一雙銀色細高跟涼鞋,裙擺隨著步調漾出優雅的弧度。
歐陽離照了照鏡子,懶得化妝,只在唇上涂了一層玫瑰紅唇膏,用此掩飾蒼白的臉色。
燕江南想了一會兒,才記起服裝顧問把為她添置的首飾放在了哪里,找出一條鑽石手鏈,給她戴在手腕上。
這就完美了。
他挽著她的手,一起出門、上車。
燕江南親自開車,歐陽離坐在副駕座上就自由許多,自顧自從他衣袋里模出煙來,點上一支。
他不悅道︰「你說你除了外表,哪兒像個女人?」
歐陽離拿離婚說事兒︰「管得著麼?你就快成我前夫了,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的?」
「就沖這句話,我也拖著你。」
「拖著我沒關系,你早點兒把南煙放出來就行。」
「顧惜晨無所謂?」
歐陽離不說話了。
「阿離。」
「嗯?」
「你還愛他麼?」
「我在失戀。」歐陽離沒有正面回答。
「我——」燕江南停了車,「再等你一段時間,失戀不是什麼絕癥,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只要你不把我逼急了,我還是娶你。」他幫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吧。」
歐陽離看看路旁的燈火,只覺匪夷所思,「你來我這兒應酬什麼人?」
「你手機不是在我這兒麼?」燕江南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你跟我家人都給你打過電話,要問你一些事情。正好,今晚在你這兒有個酒會,兩家人又恰好都參加,你正好一起見了。」
歐陽離被氣得想抓花他的臉,「我見他們干嘛?你有病吧燕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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