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況有了變化。羅德里格那里有異動。」亨特伯爵的臉色有些紅潤,看來是才接到消息就立刻飛奔而來的。
「什麼異動,快說。」國王陛下急切的問道。
「我們潛伏在他封地里的眼線已經被羅德里格徹底的拔掉了。根據那些眼線最後傳來的消息,有大批的糧食進入了羅德里格的糧倉。還有塔魯德公爵那也傳來緊急消息,上面說羅德里格他在自己的封地上招兵買馬,而且還利用上次奪取第七騎兵團的馬匹組建了騎兵團,現在已經開始實戰訓練了。」
「什麼?」亨特伯爵的話讓國王陛下大驚失色,難道羅德里格這家伙真的要反?雖然這件事情國王陛下早有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國王陛下依然有些慌張。他和羅德里格明爭暗斗了那麼多年,對于羅德里格的精明那是深有體會,自己已經在他手里吃了很多次大虧了。
國王陛下猛的站了起來,只見他焦急的在書房中走來走去。
「快,命令法政署在梅坦德的分部立刻派遣暗探重新潛入,務必要打探到羅德里格那里的虛實。我會馬上通知軍部,讓他們立刻派人支援梅坦德,告訴塔魯德公爵,萬一羅德里格真的反叛一定要堅持住。」國王陛下在書房中轉了幾圈後,下了決心,馬上開始安排起來。
「這……」亨特伯爵听了國王陛下的話有些為難。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快說?」看到亨特伯爵這副模樣,國王心里一沉。
「陛下,法政署在梅坦德分部已經被羅德里格摧毀了。」亨特伯爵的聲音有些異樣。
「你說什麼?」國王一下子沖到亨特伯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看著國王陛下那有些扭曲的臉孔,以及他眼中露出的凶光,亨特伯爵趕忙把他知道的情況匯報給國王陛下。
就在斯列路回到梅坦德的第二天夜里,法政署在梅坦德的分部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而且襲擊的人之中還有魔法師。那天夜里就在斯列路忍著大腿上的疼痛剛把這兩天獲得情報整理好,一個大火球從天而降,擊中了法政署的分部。大部分人都被活活燒死,那些走運的人剛沖出火場,就被守候在外面的弓箭手一一射殺,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當梅坦德守軍趕到的時候,那些襲擊者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而法政署的分部里的人也已經全部被消滅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梅坦德郡守不敢隱瞞,急忙向上面匯報。巧的是塔魯德公爵的信使也同時趕到了帝都。
接到消息的是亨特伯爵的副官,這麼緊急的消息他當然不敢耽擱,立刻帶著兩封信來皇宮找亨特伯爵。于是亨特伯爵面見完陛下出來後,又不得不再一次回去打擾國王陛下休息。
局勢變得更加的緊張了。源源不斷的軍隊開赴梅坦德,當然是打著演習的名義。而雷克曼港口也一日三驚。
不過羅德里格公爵的反應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兩個多月過去了,羅德里格公爵的騎兵只是在自己的封地上轉悠,完全沒有進一步動作。
羅德里格公爵沒動,其他人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身為公爵是有權在自己的封地上組建騎兵團的。如果這個時候國王陛下先發制人,先不說能不能打敗羅德里格公爵,就是打敗了也會有很大的後遺癥,況且能不能打敗羅德里格還是未知數呢。于是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帝國東方的局勢在僵持著,但是在南方卻彌漫著恐怖的氣息。羅貝托子爵私開糧庫的事情給法政署的人查了出來。當國王陛下知道自己最大的糧庫居然被人偷偷賣掉四分之一的糧食後,氣的大發雷霆。國王陛下命令亨特伯爵親自帶隊前往南方徹查。
「查,給我一查到底,如果發現南方還有其他人涉嫌私賣糧庫中的糧食或者在調查中有人從中阻撓,不用多問,亨特你給我就地格殺,不用帶回來審判了。」這說雖然是對亨特說的,但國王陛下的眼楮卻緊緊的盯著總理大臣。
這麼明顯暗示,老奸巨猾總理大臣當然明白國王陛下的意思。在知道陛下不會借機深究之後,他總算是放下心來,再不插手這件事情了。
有了國王陛下的支持,再加上這麼敏感的時候沒有人敢為南方的貴族說話。亨特伯爵再一次展現出他劊子手風範來。在這次風波中,被亨特伯爵殺死的貴族,大大小小快四十個。好在國王陛下特別交代,不要為難那些貴族的家屬,不然恐怕南方土地上的貴族剩不了幾個。
範撒利侯爵也沒能逃過一劫,他的那封信就是鐵證。
「進去。」一腳把前面的犯人踹進牢房,然後把牢門鎖好,亨特伯爵的手下輕蔑的看著里面的人。
「別指望有人能救你們,你們唯一出路就是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你們是如何內外勾結,私賣糧庫里的糧食。」
「大人,我冤枉啊。我和範撒利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抓錯人了。」听了這話,那個新來的犯人急忙撲向牢門,大聲的叫道。那個新來的犯人明顯是個貴族,身上的衣服雖然在途中被扯破,摔倒在地的時候也沾滿了灰塵,但依然能夠看出用的是上等布料。
「哼,沒關系。那你為什麼給範撒利送禮?還曾經在酒會上邀請他和他的夫人到你的莊園做客?」
「那。那只是客氣話。大人你不要當真啊。」那個貴族有些焦急的解釋著。
不過法政署的人並沒有理睬他,最近每個新來的人都這麼說,他已經听厭了。在確定牢門已經鎖好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來,回來。放我出去。我冤枉啊。」看著法政署的人不理睬自己,那個貴族一邊用力晃著牢門,一邊大聲的叫道。
「好了,別叫了,省點力氣。」在牢房的角落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貴族這個時候才發現牢房里還有人。
「哦。天啊。帕特里克是你嗎?你怎麼也……」在仔細打量了角落里的人之後,那名貴族突然發現這是熟人。
「我已經來了幾天,省點力氣,留著審訊時候。」角落里的人苦笑著說道。
「審訊?天啊,我是子爵,就算要審訊也是貴族法庭的事情,他們不能這麼做。」角落里的人說出的話,讓新來的貴族恐慌不已。一想起之前路過審訊室時里面傳出的慘叫,那個新來的貴族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不能?你知不知道,馬賽勒前天已經死了,可憐的家伙,他進來時候還對外面的人擺他那伯爵的臭架子,結果你也看到了。」
「我們怎麼辦?」听到這個消息,那個新來的無助的坐了下來。馬賽勒是伯爵而且與帝都里的豪門還有很深的關系,連他都……那個新來的貴族絕望了。
「老實點只會受點皮肉之苦,也沒其他的辦法了。對了,還要多檢舉些範撒利他們的罪行。我馬上就要出去了,祝你好運,我的朋友。記住千萬不能和範撒利他們扯上關系,那可是萬劫不復啊。」角落里的人語重心長說道。
听了對方就要出去了,那個新來的貴族眼楮亮了起來。只見他手忙腳亂的爬了過來,緊緊的抓著對方的手。
「神啊,我就知道帕特里克你最有門路的。求求你,把我也帶走,我不想待在這鬼地方。」
「抱歉,我的朋友我沒這個本事,不然我也不會被抓進來受幾天的罪了。」角落里的人苦笑著拒絕道。
「那你是走什麼門路的,這個總能告訴我。」
「哎,好。我告訴你,我搭上了三王子殿下這條線。」也許是看著那個新來的貴族那淒慘的模樣有些不忍,再加上平時他們兩個也算是朋友,角落里的人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在那個新來的貴族耳邊說道。
「三王子殿下,我的天啊。帕特里克你真有本事,我求求你,出去之後幫我引薦。還有幫我在三王子殿下面前說說情。」那個新來的貴族一邊羨慕著對方的好運,一邊哀求著,希望對方看在平時關系不錯的份上能解救自己。
「哎,我沒這個本事……」
「放心,該打點帕特里克你千萬別和我客氣,這樣,我寫封信,你出去的時候帶給我的家人,你所需要的他們會盡力滿足的。」看到對方有拒絕的意思,新來的貴族急忙說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是真的沒辦法。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角落里的人這個時候壓低了聲音說道。
「帕特里克,帕特里克你快說。」那個新來的人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臂,仿佛這條手臂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嘿,我的朋友,我想你知道,現在三王子殿下是雷克曼港口的總督。雷克曼港口是什麼地方?天堂啊,那里有無數的商人,無數的……不好意思扯遠了。那個像天堂一樣的地方什麼都不缺,唯獨就缺糧食。」角落里的人低聲的說道。
「你是說……」那個新來的貴族好像有些明白了。
「沒錯,糧食。我已經把我家的糧食全部都捐給三王子殿下了。」角落里的人話讓那個新來的貴族眼前一亮。
「帕特里克,求你了我的朋友,求你為我牽線搭橋,我也捐,我家別的沒有,糧食多的是,我全部捐。」那個新來的貴族哀求道。
,這個時候牢門打開了,那個凶狠的牢頭,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個人。
「你,可以回家了。快點。」
「是,是。謝謝。」角落里的人立刻興奮的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連聲說道。
「帕特里克,帕特里克求你了,幫幫我。」看到對方真的出去了,那個新來的貴族急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只見他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對方的大腿哀求道。
「快點,拉拉扯扯的干什麼?」牢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放心,我會的。」在匆匆丟下一句保證之後,角落里的人趕忙走了出去。
「帕特里克,帕特里克千萬別忘了……」听著身後牢房中傳來的聲音,那個叫帕特里克的貴族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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