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紅衣大主教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坐在那里,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懷疑他攻陷伊斯坦丁堡的決心了。
在沉默了半響之後,還是伊克打破了這僵局,只見伊克輕咳一聲,帶著一絲沉痛的表情對紅衣大主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您提起您的傷心事的,我………」
「這種空洞的安慰,你還是省省。說重點,別再這里兜圈子了。」紅衣大主教冷冷的打斷了伊克的安慰,活了一輩子,紅衣大主教早已經看淡了。如今支持紅衣大主教活下來的只有兩件事,一是還塔魯德公爵人情,二是幫兒子復仇。
除了這兩件事,其他任何事紅衣大主教都不會放在心上。
「那好,我就直說了。」拐彎抹角也不是伊克的風格,看到紅衣大主教這副表情,伊克也不再嗦了。
「現在事情其實很簡單,您要為兒子報仇,我要救緹雅,我們都可以為了自己的願望付出一切,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是時間問題。」
「憑借著我的能力,以及我手里的設計圖,再加上意克雷帝國的全力協助,我有七成把握能夠攻陷伊斯坦丁堡。相信主教大人也明白,就算知道如何停止魔力核心的方法,離攻陷伊斯坦丁堡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您可以等。(.)但是緹雅的身體不能拖了。如果緹雅死了,那我去伊斯坦丁堡也沒什麼意義了,您說對嗎?」
「說來說去,還是要我先救人。」紅衣大主教臉上泛起了冷笑,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看到紅衣大主教不為所動的表情,伊克不由的暗嘆一聲。
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原點。如今就算是伊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伊克很清楚,紅衣大主教之所以不信任自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就連紅衣大主教自己都不相信伊斯坦丁堡能夠被攻陷。
想想也是,作為大陸上最堅固的魔法要塞,伊斯坦丁堡基本上已經排除了外部攻陷的可能了。至于從內部攻陷,雖然不能說毫無希望。但是也是困難重重。相信斯科爾帝國的人,一定會神經質的保護好伊斯坦丁堡內部的重要設施。
「沒錯,我的確想讓您先救人,如果您還想為您兒子報仇,還想攻陷伊斯坦丁堡,這就是唯一的選擇。該做的我已經做了,該說了我也已經都說了,現在就看您願不願意相信我了。」事到如今,想要救緹雅,就只能祈禱紅衣大主教對與復仇的渴望能夠超越一切。所以伊克只能無奈的這樣對紅衣大主教說道。
看到會客室內的氣氛又一次陷入了僵局,這個時候蘇蒂亞站了出來,只見她帶著淡淡的笑容,用一絲憐憫的語氣對紅衣大主教說;「主教大人,說一句冒犯的話,您真的想為您兒子報仇嗎?」
會客室里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蘇蒂亞,紅衣大主教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喪子之痛,對于一個老人來說是最大的痛苦。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麼蘇蒂亞會這樣說。
只有伊克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笑容,他甚至將身體倚靠在椅子上,用看戲的態度望著紅衣大主教。
果然不出伊克所料,紅衣大主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隨即浮現出憤怒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是我兒子,唯一的兒子。為了他,我可以不惜一切………」紅衣大主教對著蘇蒂亞憤怒的咆哮起來。
「這些年我一直待在d d ,一直默默的,不計回報的支持塔魯德家族,為的是什麼,還是看在塔魯德公爵是帝國元帥,看在塔魯德公爵和我一樣,都想攻陷伊斯坦丁堡。」
「你們知道嗎?這些年教宗大人幾次要召我回去,全都給我回絕了。在教廷內部,對于我這種另類的紅衣大主教早有怨言,要不是我在聖山試煉的時候得到了神恩,我恐怕早就被發配到鄉下小村子里做神父去了。」
「保持中立是教廷的最基本的策略,我是紅衣大主教,就算我再怎麼恨斯科爾帝國,我也無法借用教廷的力量來完成我的心願。我只能耐心等待時機……」
面對紅衣大主教的憤怒,蘇蒂亞卻毫不退縮,只見蘇蒂亞上前一步,略微提高了自己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紅衣大主教的咆哮。
「不惜一切?我沒有看出來。我只看到,您這麼多年都躲在d d 的大教堂內。您說想攻陷伊斯坦丁堡,那您說說看,如今誰是伊斯坦丁堡的最高長官,他出身哪個家族?伊斯坦丁堡內大約駐扎了多少軍隊,這些軍隊的戰斗力如何?」
紅衣大主教一下子愣住了,蘇蒂亞的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平靜的等待了一會兒之後,蘇蒂亞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這些都是伊斯坦丁堡最基本的情況,您只需向塔魯德公爵打听一下就可以得到答案,但是您沒有。」
紅衣大主教被蘇蒂亞問的啞口無言,是啊,連這些最基本的情報都不知道,想要攻陷伊斯坦丁堡那豈不是一句空話?
看著紅衣大主教y n晴不定的臉s ,伊克與蘇蒂亞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時候伊克知道輪到自己出場了。
「主教大人,為了攻陷伊斯坦丁堡,我已經籌劃了很久。如何停止魔力核心,如何潛入伊斯坦丁堡,等等這些,我早已有詳細的計劃。雖然計劃不能說是萬無一失,但是我有信心,憑我的努力,再加上意克雷帝國的全力支持,一切皆有可能。」
說到這里,伊克揚了揚手里的設計圖,然後又別有用心的反問了一句。
「這三個月我待在羅德里格公爵的領地內,並不是無所事事,為了伊斯坦丁堡一行我做了很多準備功夫。您呢?這十幾年來,您為了攻陷伊斯坦丁堡,都做了些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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