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沒有告訴她的是,這個徽章,按照家族的規矩來說,只能是送給自己未來的妻子的……
他笑得有些苦澀,又說︰「這個,完全屬于你的心相比,一文不值。」
「謝謝,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夏米拉沉重地說,手中的小盒子也突然重如千斤。
金聖一頭靠在牆壁上,看向窗外,輕微地眨了一下眼楮,低聲說︰
「其實,我只能回來幾天……我很快就會回英國去。」
他回頭,期盼而緊張地詢問她︰「到那時,你會跟我一起走嗎?」
「……」
夏米拉呆站著,仿佛已不會動。
「三天後,12點的飛機。我會等你,12點一到,就是宣判的時刻。」
*
夜晚,星光黯淡。
千氏莊園里永遠是那麼金碧輝煌如同西方的城堡。
夜晚的風拂動千真朔亞麻色的發絲,劉海細碎飛舞。
庭院中,薔薇花綠色藤蔓纏繞的白色欄桿上,千真朔獨自坐著,眺望著遠處的夜空,一邊飲著一罐啤酒。
他好像已經坐在這里很久,也好像喝了很久的啤酒了。
他的臉頰邊有淡淡的微醺的酡紅,眼楮卻暗如駭人的黑夜。
腳下的地板上,是好幾罐喝空了的啤酒。
…………
「他為你變成這個樣子,你……會就此選擇他,而放棄我嗎?」
「如果被放棄,我會很難過的。已經……為你難過了那麼久,還要我一直難過下去嗎……」
她的眼里忽然冒出淚花。
「是不是……要我為你難過一輩子,你才會甘心!」
他的手指收緊,纏痛她的頭發——
「到底,是要怎樣折磨我——」
……
如果,他真的是被放棄的一個……
他該怎麼辦?已經失去過她那麼久,已經痛苦過那麼久……
還是,要繼續下去嗎?……
啤酒罐跟著手一起垂落,「 當」掉在地上,涌出泡沫來。
千真朔往身旁的廊柱靠去,然後用手背覆上眼楮,肩膀開始輕微地抽搐。
庭院口。
貴婦人雙手環抱地站著,一直在看著他。管家站在她的身後,看見千真朔的樣子,他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小心道︰
「少爺……該不會在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