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貞貞走後,我下定決心要離開醫院,如此,門外的宋助理就成了個大麻煩,秦放也不知是真怕我去尋他的麻煩還是怕我想不開尋了短見,竟然讓人24小時的看著我。
我從文大夫口里知道了秦放和嚴卿卿訂婚具體的日子,前一晚就做了準備。
大約吃晚餐的時候,宋助理開門叫人送餐進來,我把頭埋在被子里,身體微微抖動著。送餐的女孩以為我睡著了輕輕的喊了一句︰「沈小姐。」
我越發的把身子縮成一團,只覺得胸口有一陣劇痛傳來,不禁嚶嚀了一聲。
那女孩似乎看出了異樣,推了推我︰「沈小姐。」
我依舊不答,只是痛苦的扭曲著身子,她揭開被子看到我汗水淋灕的樣子。我眉眼皆皺成一團,望著她無力的呼喊著︰「疼。」
女孩慌了手腳,驚聲問︰「沈小姐,你哪里疼?」
我抓著她的手,瞪大眼楮,仿佛下一口氣就要提不上來一般︰「大夫,大夫。」
她見我疼成這個樣子便極力掙開我去找大夫,奈何我滿手滑膩的抓著她的手不放,她只得對著外面喊︰「宋助理,宋助理,沈小姐不舒服。」
宋助理打開門也被我這個樣子嚇到了,轉身就往醫生值班辦公室跑。
他一走我卻立刻恢復了正常,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女孩子低頭一看,發現我早就換好了衣服,連鞋都穿好了。
「你……」
我抓了抓她的手,誠懇卻匆忙的說了句︰「謝謝你!」
再不多說。我奮力的朝外頭跑去,跑下樓的時候才听見宋助理罵人的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一出住院部就趕緊往旁邊的花壇一躲,不過幾秒鐘,就瞧見宋助理咚咚咚的從樓上沖下來,扒開人群朝醫院大門追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不多想,起身從醫院的護欄上翻了過去,打了個車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下。
一直在賓館的床上坐了大半個小時,我才放松了下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間的窗簾拉的死死的,並沒有絲毫的光亮透進來,我沒有開燈,木木的拿著遙控器把電視打開,正是播晚間新聞的時候,這幾天下了場大雪,我跑出來的時候還覺得冷的慌,記者們在外頭采訪,城東因雪大路難行翻了兩輛車,城西的工地又拖欠了工資,b市最大的露天滑冰場被人包了下來,說是有訂婚宴要舉行,記者八卦著不知道那家的千金有這麼好多福氣。
听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別人不知道,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包下露天滑冰場辦訂婚宴,除了最近這場轟動的徐嚴聯姻,還有哪家的千金有這麼好的福氣呢?
我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拉開窗簾,窗外有一個小小的露台,站在露台上只見漫天都飄著鵝毛大雪,如撒鹽,如飛絮。洋洋灑灑的落下來,落在地上一片的白色,明天就是秦放和嚴卿卿的訂婚宴。包下露天滑冰場來舉辦訂婚儀式,那麼婚禮該多麼的盛大呢?
我想起我的婚禮,七月流火的天氣,毒辣的日頭,院子里開著流水席,相親們光著膀子圍著桌子拼酒。沒有司儀,甚至連父母都沒到場,沈醒之好不容易在我結婚前一天晚上趕來,帶著秘書,剛把車往秦放家外頭一擱就開始發火。
我仿佛記得,醒之當時二話不說就拉著我要走。其實任誰看到自己妹妹的婚禮現場是這個模樣都不會樂意把妹妹嫁出去。可是我笑嘻嘻的堅持,我說,哥,我愛的就是這個人,我就喜歡這樣。
哥哥氣得當時扭頭就走,大半年沒有理我。
可是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哥哥雖然走了,卻讓秘書到集市上買了不少的食物,整套的床上用品送過來。
這才是親人,氣過之後,依舊心痛你,永遠是站在你身邊,替你著想。
上次去看哥哥,他擁著我,悄悄的對我說,不要再愛上秦放了, 。
現在想起來,他的忠告,我總丟到腦後,如此才讓自己傷痕累累,不可自拔。
我抹掉眼沒用的眼淚,準備下樓去吃點東西,才打開房門就听見一行人從電梯里走出來,打頭的就是宋助理的聲音,他好像在打電話︰秦部長,你放心。我剛剛讓人查了開房記錄,現在馬上就要到沈小姐房間外頭了,我一定能夠把她找到。
我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背靠著房門心砰砰得直跳。
怎麼辦,怎麼辦?
真是百密一疏,竟然拿自己的身份證開了房,笨蛋笨蛋,這不是擺明著讓人一查就抓個現行。
我的眼前是拉開的窗簾和房間的露台,我再沒有第二個選擇,我沖到到露台上去。往下一看才心里慎得慌,樓下的車輛都跟火柴盒一般大小,我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十七樓。
還沒等我想好辦法,房間里已經響起了敲門聲,還有服務員的聲音。宋助理肯定是找了服務員過來,我不開門也沒用,備用鑰匙一到人家就自己開了。
我心里著急,眼楮向四周一瞅發現隔壁房間的露台離我的房間大概有一米的距離,玻璃門也沒有關上,房間里隱隱的音樂聲,想來是有人在的。
我扶著牆站在露台的欄桿上,站在十七層搞的地方,稍微低頭一看,就不覺兩腳發軟。
這可不是野外訓練,沒有任何的仿佛措施,我猶豫著,要不要跳過去。當我一听門外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就什麼也顧不得了,兩只眼楮只盯著隔壁露台的地面,一咬牙,一狠心邁腿就跳了進去。我整個人摔到地上,于此同時是宋助理他們成功的進來,我忍住身上的疼痛撲進了那間有音樂聲的房間里。
一撲進去才更加的後悔莫及。
這……這不是才六點鐘麼,怎麼大家都這麼好的情調!
房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半露半遮的美女,另一個衣著還算整齊的男子伏在她的身上。我這一撲,反響非常,女人驚叫了一聲,胡亂的扯著東西蒙在身上,而男人亦停下動作來,扭頭望像我。
我無端驚擾人家的春夢,正擔心著會不會被那男人丟出去了,沒想到那男人一轉頭就我就看到了一張放浪不羈的熟悉面孔。
「杜總!」
杜少仲從床上站起來,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上下的打量著我︰「小 ,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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