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歸來 第一章 老人與少年

作者 ︰ 六味地黃

2011年,七月的夏天悶熱無比,就是偶爾的一陣風也象火爐旁的熱浪一樣,鄭州市中原路大街上的汽車串流不惜,有如一個個忙碌的鐵甲蟲,大路兩邊門市前小孩子的嬉笑聲客人和商人之間的討價聲讓整條街都喧鬧無比,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兩邊的大廈有如巨人一般俯視著大地,整個街區有東向西綿延十幾里。

最西頭一座不大但有點古老的四合院被周圍的柳樹包繞,與現在建築有點格格不入,牆頭青色的瓦片間偶爾的長出幾只幼女敕的小草,時兒隨風擺動。四周白色的圍牆和古老的窗戶都顯得那麼和諧,安靜。青石砌成的台階,紅色的大門站在這里就像回到了清末時代。

細听之下從圍牆中依稀傳出人的吶喊聲,667.668.669.670,????

透過圍牆,院落中有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一米八五的身高,烏黑的頭發,清秀的面孔上一雙清澈的眼楮透出青春的活力,穿著一條黃色的褲子,*著上身,右手上抓著五六十斤的石鎖一下舉過頭頂一下又重重的落在地上,手臂上的青筋有如蚯蚓盤在上面,頭上一滴滴的汗水順著臉龐落在地上以濕了一片。

清晰的聲音就是從他口中傳出,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驚訝于如此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力氣,就是幾個三十上下的壯年加起來也未必會像少年一樣將石鎖舉上落下如此這多,更何況是這炎熱的天氣!

在院內正中有鵝卵石鋪成的一條小道,正對北屋大門,大門上掛著一褂古樸的門簾.道路右邊豎立著幾十根碗口粗的木樁,成八卦方位擺著.是練步法的極佳場地.

左邊是少年正練功的地方,四周各擺放著一排兵器,有槍、戈、戟、斧、鉞、刀、劍.

古代武術的沒落,熱兵器的興起,使古代武術被熱兵器所取代,也使古代武術慢慢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象那少年一樣如此努力練功的已經十分少見.

這時北屋古樸的褂簾被掀開,走出一老者,那老者身高一米七五,老者兩鬢以白,眉毛一尺有余,半尺長的胡須無風自動,一身青色長袍頗有一番仙風道古的味道.

那老者注視著少年,手上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慢慢走到少年旁邊.注視著那少年的眼楮,也越來越來亮,透漏出喜悅的光彩.

老者名叫程鶴軒,從十八歲起練習武術,三十歲以小有成就,再北方以罕逢對手.後來在祖堂內無意間得到祖上程知的書籍,書中記錄了天文,地理,星象八卦,醫學及武術八極拳的全部功法,後來被程鶴軒仔細研讀,終于繼承了程知的衣缽,在十年前終于有成,成為一代武術宗師.

程鶴軒滿臉微笑,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少年道︰「程山.休息下吧。你已經很努力了。」

少年名叫程山,是程鶴軒的孫子,在青島市高中八中就讀,由于天生神力,又愛好武術,所以特別受到爺爺程鶴軒的喜愛.

程山轉頭看了下來到身邊的爺爺。放下了石鎖,憨笑的接過毛巾擦了把汗,道「謝謝,爺爺。」

程鶴軒滿臉含笑的點點頭,這個孫子特別討自己喜歡。

程鶴軒有個兒子,名字程和,本來想讓他以後繼承自己的衣缽,哪知程知長大以後認為,現在世界和平了,已經沒有學武術的必要,知識才是首要的,也確實如他所說,經過自己不懈的努力,如願以償考到了大學,畢業後下海經商,拼搏了幾年也小有成就。

雖然想讓自己的兒子學習武術,但兒子在經商的路上開闢了一條不錯的道路,自己也就不好在說什麼了。就在自己以為自己的衣缽就要失傳的時候,這個孫子讓自己又看到了希望。這個孫子從小就對武術悟性極高。

十幾年前兒子帶著五歲的程山來鄭州看自己,自己當時正在院中打一套少林長拳,兒子看到,沒敢打擾,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哪知程山蹣跚的來到自己身邊,有模有樣的學起了自己,程鶴軒看著開心,當時一時高興竟然教起了這個小孫子。

程山也是十分聰慧,不到小半天就已經將長拳打的有模有樣了。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時自己用來練習棍法的鐵棍,一根足有四十多斤的鐵棍,盡然被他舉了起來,可把大家嚇的不輕,要是小家伙把拿住鐵棍的小手不小心松開,砸到自己,全家可就熱鬧了。

看到這里的程鶴軒自然是滿臉笑容,心里十分高興,這個孫子不但悟性高,而且還是天生神力.當即就要讓孫子長住這里,繼承自己的衣缽。

但兒子程和愁眉緊鎖卻有點不願意。不想讓自己這個武痴老爹耽誤了程山的一身,堅持不讓程山學武。兩人吵的是互不相讓。

最後父子兩人百般討價還價,最終程和妥協了,在程山不知道的情況下決定了他的一生。

從此程山十歲之後除了上學,又增加了一門課程,‘武術’,每年的寒假和暑假都要來爺爺這里接受武術的洗禮。

就這樣一晃十幾年….

今年夏天程山來到爺爺家和爺爺學習新的武術,程鶴軒結合程山的特點又加上了力量的鍛煉.所以才有了,舉石鎖的場景.

「爺爺這個夏天要教我什麼?」程山憨笑的問道.

程鶴軒點了點看著這個孫子也是每天心里偷著樂.悟性高,力量也高,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程山對自己有一種盲目的崇拜.這樣程山反而更听自己的話.也不用擔心程和破壞自己的好事了.

程鶴軒」呵呵」笑道︰我打算把我的絕學’八極拳’傳你.

程山臉上一楞,爺爺不是去年說再過兩年才傳自己嗎?怎麼變性了.但程山的臉上的驚訝慢慢變成了狂喜.

三兩步來到爺爺跟前撒嬌抱著程鶴軒的脖子;「謝謝爺爺。」

程鶴軒微笑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感嘆道;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听到是好事,就有點沉不住氣。

忽然程山松開程鶴軒向後退了兩步,滿臉警惕的看著爺爺。提前傳我,不會這麼好心吧,以前可是從來不會這麼主動提出要教我八極拳的。這次一定是想借這次機會把我當出氣包修理一頓。想到這里,程山不自覺的又向後退了兩步。

程鶴山自然知道程山在想什麼。

程鶴軒成為一代宗師之後,自然很少出手,手癢的時候也沒個對手發泄一下。更何況是這種和平年代。

最後在自己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的時候,程山來了。程鶴軒自然以教程山武術為由成了自己的發泄對象。程山雖然天生神力,但對上程鶴軒,依然是被虐的下場。所以每次一看到程山從家里過來,都兩眼放光。看著程山心里直發毛。

「你小子也不用看鬼一樣看著我。」程鶴軒笑吟吟的說道;「這次是真的。」

唉,可憐的孩子!程鶴軒暗暗遙遙頭。

程山听到程鶴軒這麼說才向程鶴軒跟前走去,不過眼中依然含有警惕的神色。

「跟我過來」程鶴軒微笑的轉身向北屋走去。

程山隨手把毛巾扔到一邊,忐忑的跟在後面,踩在舒服的鵝卵石上看著爺爺的背影。大腦在浮想聯編,到底是什麼事,神神秘秘的,以前教我武術可都是在院子中進行的,即使說話的聲音大些,外面也應該听不到才對。

正在程山想入非非的時候,程鶴軒掀開門簾走了進去,程山自然也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屋中內部是古老的木質結構,並沒有什麼家具,正中是一塊二十平米左右的地毯,地毯上一個大大的八卦圖案,八卦陰陽魚的魚眼上,左右各放著一個有干草編織的坐墊。地毯正前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老者的畫像,老者面目清秀,只是形象極其邋遢,一身破道袍無風自動,左手拿著一桿拂塵搭在右手前臂上,右手合十作一個行禮的姿勢。

畫的下面是一張古老的八仙桌,上面擺了一個陳舊的香鼎,淡淡的青煙正從三只香上飄起。

程鶴軒走到坐墊前,盤起雙腿坐在了上面。

滿臉嚴肅的看了一眼程山,指著另一個坐墊說道;「坐下」

「恩」程山走到另一個草墊前學著爺爺一樣坐在上面,雙眼疑惑的瞧著爺爺。

剛剛還滿臉笑容,怎麼又忽然這麼嚴肅了,難道是我看破了他的計謀,沒有讓他老人家狠狠的修理一頓,所以他才不滿意的。

「我平時教你的一些基本功,也差不多了,是時候了。」程鶴軒打斷胡思亂想的程山說道;

程山更是迷惑了,今天爺爺說話怎麼古里古怪自己怎麼也听不懂。

程鶴軒看出程山心中的迷茫。也不再繞彎了,對著滿臉迷惑的程山說道;「前段時間我夜關天象,將要發生大災難。」

程山凝視爺爺半分鐘,確認爺爺沒開玩笑後,心里一沉,臉色變的鐵青。

「是什麼災難?,我該怎麼辦?」程山咽了口唾沫;

畢竟是小孩子,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也不知道現在告訴他對不對。

程鶴軒臉上慢慢放松下來,不想把氣氛搞的太緊張,再說讓程山相信就算是達到目的了。

程鶴軒‘呵呵’笑道;「是什麼災難不知道,不過我推算了一下,還有很長時間。」心里卻知道這次是凶多吉少呀。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現在就傳你八極拳,實力才是第一。」程鶴軒象什麼也沒發生過,滿臉笑容的講道;

程山甩了甩頭,暫時忘掉爺爺說的事,豎起耳朵認真的听了起來。

八極拳本是清朝一邋遢道人所創,終年之時將一生所學寫入道經中,以待有緣人。

清末年間清皇帝編寫醫書,程知有幸參與其中,無意中在清廷書院得到邋遢道人所寫的道經,程知一生鑽研醫學,又知天文地理,星象八卦。對道經也略有所知,細細研讀之下,終于習得八極拳,在程家代代相傳,直到後來傳至程鶴軒手中。

程鶴軒從小愛好習武,成為一代宗師。更是在有生之年達到前人無法達到的練精化氣的境界。

拳似流星眼似電,腰如蛇形腳如鑽;閭尾中正神貫頂,剛柔圓活上下連;體松內固神內斂,滿身輕俐頂頭懸;陰陽虛實急變化,命意源泉在腰間。

八極拳的發力以「剛猛暴烈,崩撼突擊」「動如繃弓,發若炸雷」為特點結合程山的神力就像專門為他打造的一般……

程鶴軒將八極拳的口訣及要領講後,微笑看著一臉嚴肅低頭不語的程山.

程山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心舒展快速領悟爺爺所講的口訣和要領.

「怎麼樣,對這套拳領悟多少了.」程鶴軒微笑的問道;

沉思中的程山不斷揣摩口訣,自己影像不斷的在大腦中浮現,發力,運力.

听到程鶴軒問自己抬起頭笑嘻嘻道;「已經領悟了七八分了。」

領悟的不少。程鶴軒滿意的看著程山點點頭。實力是一點一點積累上去的,沒有任何捷徑,即使悟性在高也是一樣。

「你要牢牢記住,在戰斗中提升實力是最好的方法。」程鶴軒注視著一臉嘻笑的程山認真的說道;「也是最能將潛力激發的方法。」

「恩」程山重重的點了下頭。

程鶴軒自從推算出災難後一直心神不寧,只應為自己只知道有災難,卻不知道是什麼災難,更加推不出準確的時間。

「你明天回家吧。」程鶴軒瞧了眼還是滿臉興奮的程山說道;

「嗯?」程山臉上的笑容一僵;「為什麼?我剛來沒多久呢。」

「你回去將今天我給你說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听到這里的程山一下子心里又沉了下來。臉色也極為難看。

「哦,我知道了。」

程鶴軒看出程山心性不夠堅定,也是十分擔心。面對困難首先自己都沒有堅定的信心,那還談什麼提升實力,激發潛能。

從此以後必須要在練八極拳的基礎上增加一門課程‘心性修煉’。

「你回家把事情辦妥後,去‘伊春’原始森林修煉,一直到開學在出來。」程鶴軒瞧了一眼臉上毫無血色的程山說道;

程山苦著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在想爺爺為什麼會讓自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修煉,以自己的能力在原始森林中遇到虎狼也是九死一生,這種生死考驗,要不要去。苦苦掙扎的心,隨著時間的延長好像抓住了什麼。

生死考驗,生死考驗……

‘哈哈……’知道了,爺爺是讓我修煉自己的心性。

想通的程山臉色慢慢的變的放松起來,臉色也透漏出堅定的神色。

「謝謝爺爺,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程山雙眼透著堅毅的神色。

程鶴軒在送走程山後打算去一趟死亡峽谷,看能不能從中找出災難的線索或解決方法。

死亡峽谷是個窮凶極惡的死地,即使自己到那里也是九死一生。把事情交代好後就出發。這樣交代也是擔心自己的兒子。希望能逃過一劫。

「恩」看到程山的變化程鶴軒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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