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戀曲 序曲——一切開始之序

作者 ︰ 墨沁羽

「離開了夏家,你將什麼都不是,就連最基本的在這個社會上生活的能力你也沒有。離開這里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豪華的辦公桌那邊,中年男人用著很輕蔑的語氣說出上面的話,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屑。而他對面也就是那張辦公桌的另一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男孩,他的臉上充滿的則憤怒,以及不甘!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充分的表達出了男孩的情緒。

「我……」良久,男孩松開緊閉的雙唇,一字一頓的吐出話來,「我會證明給你,還有那些人看的,我,不是沒有用、只能靠著你們養活的廢物!」仍舊帶著稚氣的聲音回蕩在這裝潢得十分氣派卻又略顯空曠的辦公室里,他那雙與中年男人有著幾分相似的眼楮里充分了倔強,毫不愄懼的直視著那個男人。

「哼,證明?」中年男人對男孩的話語賦之以鼻,「你拿什麼來證明?你現在身上穿的,三餐所吃的,哪一樣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得來的?你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你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男孩很想去反駁他,但是,中年男人說的是事實,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不,應該是,是這個夏家給的,而自己一點能讓自己在這個社會生存的能力都沒有。除開「夏」這一個姓氏,在外人眼中他什麼也不是,只不過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罷了。

「啪——」不等男孩想出反駁的話,中年男人很隨意地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證書一樣的東西,扔到了男孩的面前。戲謔地說著,「想證明你的能力的話,就把這個發展起來,壯大起來。讓我,不,讓整個家族的人知道,你——夏雷,不是個廢物!還是說,你那個所謂的經商天才的稱號不過是浪得虛名?」

男孩把目光落在了那本證上——那是一本產權證明,而那資產的所有者,分明寫著他自己的名字——夏雷!男孩不相信的看著中年男人,想在他那張自己討厭到極點的臉上看出一點他的想法,很可惜,那張臉上依然是除了不屑外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怎麼,不敢接了?承認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嗎?」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哼。」男孩不服氣的發出了個重重的鼻音,「我就做給你看!」說完,他收起那本證書,轉身就離開,然而在他推開大門要踏出去的時候,卻又回過頭來,最後瞪了一眼那個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從今天起,夏家不再有夏雷這個人,而我也不會再踏進夏家半步!」

「呯——」大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所以,已經自己把自己的姓名剝奪的男孩也看不到坐在辦公室內的男人在他離開之後的一瞬間所表露出來的落寞有及無奈了。男人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點燃,默默的抽著。良久之後,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的呼喚機上按了一下,「小唐,進來一下。」

不多時,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朝中年男人微微躬身,「有什麼吩咐,老板。」

「你的工作從今天起變更。以後就暗中跟著小雷,記住,是暗中。」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在他遇到超過他的能力的困難時,出手幫他!但不能讓他知道你的存在!」

「是。」

在另外一處地方,在一間在裝潢上顯得十分有古典氣氛的房間里,一位白發蒼蒼但精神上卻顯得十分飽滿的老者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擺弄著放在他面前的一套精致無比的茶具,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而老者仍兩耳不聞的泡著自己的茶,仿佛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一樣,直到進來的人恭敬的喚了他一聲「爺爺」之後,他才抬起頭,炯炯有神的鷹眼注視著進來的人。

「小濤,你來了啊,坐吧。」老者和藹的笑著,空出左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

「是。」被喚作小濤的少年行動上並沒有因為老者的笑容而有一絲的放松,一副拘謹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老者的對面。

「放松一點,我有這麼可怕嗎?」老者還是一臉和藹的笑容,他隨意的在一個精致的小茶杯里倒上一杯茶遞到少年的面前,「來,喝杯茶。」

「是。」少年還是那般的恭敬地雙手接過茶,低頭小小的喝上一口,還時不時偷偷的瞄老者一眼。老者看到他那副很小心的樣子,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小濤,你弟弟離家出走了,你知道吧?」

「嗯,嗯,知道了。」少年把喝空的茶杯放回桌面,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也隨他而去吧,給他一個照應!」老者的語出驚人的一席話,讓對面的少年不敢至信的瞪大了雙眼,老者擺了擺手,制止了他說話,「不是說真的讓你離開家族,而是讓你跟著你弟弟,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幫得了他,他這人太過沖動了,血氣方剛,出了去,一定會遇到很多麻煩的,所以你要照顧他。再說了,在這個家中,就你和他的關系最好,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明白嗎?」

「……」少年沉思了一會之後,想到自己那個一向不願屈服于人,又很倔強的弟弟,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正如爺爺所說的,他必須要照看好弟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離開這個家。

「放心,爺爺會在後面幫你們的。」老者頓了頓,接著道,「你也有二十歲了吧,是時候出去闖蕩一下了。好了,你出去吧。不過你要記住,今天的對話,就當是我們爺孫兩人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我明白了。」少年得到了允許之後,離開了老者的房間,而老者則當是沒事人一樣,還在搞鼓著茶具,還喃喃自語著「歲月不待人,刀刀催人老」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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