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黑雪 九、幾多愁(上)

作者 ︰ 鄧建軍

阿珍和姐姐的就住在酒吧後面的一座兩層樓里,阿珍听說天羽要在自己家里養傷急忙收拾了一間最好的臥室,並細心準備著天羽的生活用品。看著忙碌的阿珍天靈說道︰「看不出你對天羽挺關心的。」阿珍不好意思的一笑,「這是應該的,天羽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知道他來之前我就夢到他了。」天靈大奇,「那是怎麼回事?」阿珍便把如何夢見天羽,天羽如何救自己的事一股腦的告訴了天靈,天靈越听越驚,自己雖然已听希望長老說天羽和阿珍認識,但沒想到他倆竟有如此的淵源。當下便笑著對阿珍說道︰「謝謝你替我這麼照顧天羽,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阿珍好奇的問︰「天靈姐你是和天羽怎麼認識的?」天靈一笑,「我和天羽不但是一個基地里的戰友,更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知己。」阿珍噢的一聲臉上微露異樣。這時一旁的陳嘉豪插話道︰「你們倆還真投緣,這麼快就說到一起了。」阿珍笑了笑,「是啊,能和天靈姐這樣的人物認識,我真是很高興。」天靈也笑著說︰「我正好沒有兄弟姐妹,你以後就做我的妹妹吧?」阿珍爽快的答應了,隨即又說道︰「噢,家里還缺一些男人用的東西我現在去買。」說完正要往出走,陳嘉豪跟了過來,「阿珍我和你一塊去吧?」阿珍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上午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明亮的太陽照得天空發著艷麗的紅色,阿珍默默的走在街上。「真不一樣啊!」陳嘉豪左右看著。「什麼?」阿珍問。「我是說火星上的景色真的和地球很不一樣。」陳嘉豪看著阿珍說道。「怎麼不一樣?」阿珍來了興趣。「首先是天空、還有地形、以及人土風情都不太一樣。」陳嘉豪感慨的說道。「那你說,是地球美麗還是火星美麗?」阿珍停下了腳步,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注視著陳嘉豪。本來陳嘉豪打算說地球美麗,但看見阿珍可愛無邪的臉龐,改口說道︰「都美麗,各有各的特色。你去過地球嗎?」「沒去過。」阿珍搖了搖頭。「真可惜,以後有機會到我們那去玩,我們那里有好多的名勝古跡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陳嘉豪如數家珍的說著。阿珍向往的點了點頭,「會的,我一定會去,和姐姐、天羽哥還有天靈姐。」「你還挺喜歡熱鬧的。」陳嘉豪有些無奈。「也許吧,但我更喜歡看到每個人都笑,好的東西我總喜歡和別人分享。」阿珍微笑著,笑容是那樣的純真。陳嘉豪渾身一震隨口吟道︰「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你又說什麼?」阿珍好笑的問。「沒什麼。」陳嘉豪脈脈含情的望著阿珍,阿珍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偏頭看向了別處。此時正好有幾個流浪者從旁邊經過,阿珍正要翻包掏錢,陳建豪已搶先掏出了錢包,拿出了一些錢給了幾名流浪者。「要是每個人都能安居樂業,那該有多好啊!」阿珍望著遠去的流浪者。「會的,雖然我們人類有著這許多的丑惡與不幸,但只要我們的脊梁還在,就有希望。」「脊梁?」阿珍奇怪的問。「就是像希望長老、還有你這樣的人。」陳嘉豪目不轉楮的看著阿珍,阿珍的臉更紅了。

阿珍和陳嘉豪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到了家里,天羽依然沒有醒來,像一個嬰兒一樣沉沉的睡著,天靈一直在旁邊守候著,握著天羽的手,一臉憐惜的看著天羽。阿珍羨慕的看著,眼前的景像美麗而溫柔,但卻又不屬于自己,就像童話故事一樣。「你們來了。」希望長老走了過來。阿珍輕輕答應了一聲,隨即又問,「天羽沒啥事吧?」「沒什麼大礙,在觀察一個晚上,如果情況穩定,明天一早我和嘉豪就要趕回地球。」希望長老說。突然陳嘉豪長長的嘆了口氣,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沉默著,「是啊,那邊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做。」說完有些神傷的看著阿珍,希望長老微笑著走開了。

阿娟中午準備了一大桌的美食,盡管她不斷熱情的勸著菜,但大家都沒有吃多少。晚餐天靈和阿珍更是沒有吃,因為天羽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火星的夜晚格外的漆黑,阿珍打開了屋里所有的燈,她害怕黑暗此刻走進屋內。天羽突然發起了高燒,燒的直燙手,一會兒又渾身冰涼,冷的空氣中都透著絲絲寒意。天羽嘴里還說著胡話,好像是念著誰的名字,仔細听去一會兒叫得是小麗,一會兒卻喊的是天靈。天靈雙目含淚焦急的問希望長老怎麼辦,還沒等希望長老回答,阿珍默默的走到了天羽的床前,伸手模了模天羽的額頭,一股柔和的光芒自阿珍胸前的吊墜發出,籠罩著天羽,漸漸的天羽恢復了平靜,天靈望著阿珍和天羽,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涌上心頭,旁邊陳嘉豪也眉頭緊鎖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天羽一直在做著夢,夢中一片光亮,自己就躺在一個少女的懷中,少女溫柔而美麗,仔細看去原來是天靈,天羽心里充滿了幸福,自己苦寒一生,實沒有體會過多少幸福的滋味。突然天靈消失了,周圍也開始變暗,小麗從遠處走了過來,幽怨的看著天羽︰「小羽你的心好狠,把我一個人撇在又黑又冷的世界里,自己卻躺在別人的溫柔鄉里,我的心好痛,不信你看。」小麗說完竟然伸手從胸口掏出了心髒,一顆鮮紅的心髒,滴著血的心髒。天羽大喊著撲向小麗,但小麗也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片黑霧,黑霧越來越濃,漸漸的圍住了天羽,四周一片黑暗,天羽覺得自己就要在黑暗中沉淪了,突然不知從何方來了一片光芒,迅速的驅散了黑霧,四周又恢復了明亮,只是異常的空曠,天羽害怕這種空曠,急忙尋找著走出去的門……

不知過了多久天羽醒了過來,發現天靈和阿珍就俯在自己的床邊熟睡著,天羽心里一陣忐忑,夢中小麗的慘像歷歷在目,天羽輕輕下了床,走出了臥室。希望長老正在外面,天羽又驚又喜,一夢恍如隔事,真不知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長老拉著天羽來到了樓上的天台,告訴了天羽關于天尊消失還有天靈接管天字號的事情,最後說道︰「我就是不放心你,才從地球趕了過來,雖然天尊暫時被封閉在異空間里,但你也中了他的魔魘,現在你什麼也別想,好好的在阿珍這養傷,希望以她的淨化之力能夠祛除你身上的魔氣。天羽默默無語的听著,原本自己沒把暗能量的陰暗放在眼里,但自己現在已能明顯感覺到它在膨脹。火星基地那一戰,數不清的生命在自己手里毀滅,現在想來天羽頓時冷汗淋灕,自己幾成殺人惡魔!于是天羽說道︰「長老,我求你一件事。」「請講。」「如果我失控,馬上殺掉我!」天羽堅決的說道。夜晚的寒風輕撫著天羽的長發,看著眼前清秀飄逸的天羽,希望長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也放寬心,世事原本無常,似你這般超凡月兌俗之人,原本不能以常理揣測。」天羽苦笑著,自己真的超凡月兌俗嗎,現在的自己更多的只是一個怪物!

天靈醒了過來,發現天羽竟不在,急忙跑到了希望長老的房間,希望長老正和陳嘉豪說著話,看見天靈進來希望長老一頓說道︰「你是在找天羽吧。」天靈急忙點了點頭。「他沒事,他說想一個人在天台上靜一下。」天靈听完急忙跑了出去。陳嘉豪望著天靈的背影擔心的說道︰「老師,天靈這樣子能否擔起天字號這副重擔?」「是有點困難,但她畢竟是天尊的外孫女,再加上有天雄和天力幫助,問題倒不是太大,我更擔心的是地球那邊,**無用而杰克司令又擁兵自重,這次的變形機器人正是他派得。」希望長老雙眉緊鎖的說道。陳嘉豪也點了點頭,「如果真讓他們得到富蘭克林加速器的資料,那就更難對付了。」希望長老拍了拍陳嘉豪的肩膀,「所以說這次回去你的任務很重,好好施展你的才華,我看好你。」陳嘉豪心里沉澱澱的,自己此刻多麼希望也能听到阿珍的鼓勵,但阿珍的心卻在另一個地方。阿珍此刻就在天台口上,天靈出去她就醒了,她也奇怪天羽怎麼不在了,正要出去找又听見天靈上了樓頂,阿珍隨即也跟了過去,剛到樓頂就听見天靈喊天羽,阿珍躲在天台口悄悄望去,天靈和天羽並排站在天台邊上,夜晚的繁星點綴著他們,如夢如幻,這一切本就是從夢開始,但自己卻走不進夢里,阿珍一行清淚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傷感的轉身而去。天靈望著天羽,天羽始終看著遠方沒有理會自己。天靈不安的說道︰「小羽你好了?」「我一直很好。」天羽依然看著遠方。「那你記得昨天晚上在基地里的事情嗎?你和我??????」天羽打斷了天靈的說話,「听說你已接替了天尊的職務。」「是,可是??????」天羽又打斷了天靈的說話,「那年在海衛一參加測試你是那樣的好強。」天靈一笑,「你還記得那時的事,那時你還差點壞了我的計劃。」「所以恭喜你終于成女強人了,而我再也不會破壞你的好事了。」天羽慢悠悠的說道。「什麼,你怎麼還不理解我,我更本不想做天尊的職務,我現在只在乎你一個人。」天靈激動地說道。天羽冷冰冰的看著天靈,「你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不知所終的怪物,好好回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天字號需要你。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但就是不要和我談感情,因為我的心里只有小麗。」「可是小麗已經死了!」天靈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所以我的心也死了。」天羽說完不再理天靈一人下了天台,走著走著嘴里突然嘗到了一股苦澀的滋味,原來淚水已從眼角流到了嘴里。天羽急忙擦掉了眼淚,流淚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滋味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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