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印 第四章 回鄉祭奠

作者 ︰ 鏡痕

夜辰處理完店里的工作,最後又去小星星的學校給弟弟請了三天假。這麼多年迫于生活的窘境自己也就回去過一次罷了。現在,不用為生計奔波,弟弟十歲也懂事了。應該帶弟弟回老家祭奠一下父母,起碼認一下路,就算以後自己死了弟弟也能找到父母的墓地。想到這夜辰不禁苦笑著輕輕嘆了口氣。

吃過晚飯,劉嬸早早的便回客房休息。雖然,前幾天就跟小星星說過要回老家祭奠父母。夜辰還是又囑咐了小星星一遍,明早上要早點起。

小星星回屋睡覺了,空蕩蕩的客廳里面又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夜辰又一次獨自守在陽台看著夜空中的繁星靜待黎明的到來。

夜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思維似乎在某一個時間段靜止了。仿佛時間停止了流淌,世界停止了轉動。唯有夜空中的點點星辰在散發著聖潔的光輝,閃爍在無垠的夜空似乎成為了永恆。夜辰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這一刻仿佛融進了永恆的黑夜化作了其中一顆熠熠生輝的星辰。

忽然一陣輕微的響聲傳來,將夜辰的思維拉回到現實中。夜辰悚然一驚,鼻尖沁出一絲冷汗。剛才的一瞬間,夜辰竟然感覺似乎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奇異力量在束縛自己的靈魂,撕扯著自己往無盡的夜空盡頭飛去!夜辰用力揉了揉眉心,暗自安慰自己一定是錯覺,不然怎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

夜辰起身循聲望去,原來是劉嬸早早起來了正在廚房做早飯。

叫起還在酣睡的小星星,早早吃完早飯。帶上必備的東西,兄弟倆和劉嬸三人直奔火車站,直到夜辰兄弟倆上車劉嬸才揮手離開。這時天邊才初露曙光。

夜辰將包裹放好,對號入座。由于起得太早小小年紀的小星星還沒睡足沒多大一會兒,小星星就上耀皮跟下眼皮打架哈欠連天的。夜辰寵溺的笑著揉了揉小星星的小腦袋瓜,將小星星摟進懷里輕輕地的拍著小星星的肩膀,不一會兒懷里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這時,有一位六十歲多歲頭發花白的老人手里拿著票東張西望的走了過來,來到夜辰旁邊,頭發花白的老人一喜,道︰「終于找到了!」將行李放下坐到了夜辰對面。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夜辰摟著弟弟向夜辰笑了笑,夜辰微笑著點了點頭,不一會火車就開動了。

車廂里很安靜,想來是大家趕早車都沒睡足。現在都準備補上一覺,很快都進入了夢鄉。夜辰可能是唯一一個沒有睡覺的,夜辰不能睡也不敢睡。

夜辰輕輕地拍著小星星的肩膀,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心里回想起黎明時分那種詭異的感覺,直到現在夜辰心里還心有余悸。夜辰不停地告訴自己那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產生的錯覺,但理智有讓夜辰懷疑自己的想法。那種感覺太恐怖太真實了!簡直就像面前站著一個匪徒用槍頂著自己的腦門,扣動扳機子彈打穿腦殼那樣恐怖真實!

夜辰甚至懷疑那是死神對自己的召喚,自己雖然不懼死亡。但是,弟弟還太年幼,自己撒手不管怎麼放心的下!

夜辰心中一直纏繞著一絲自己從來沒有過的不安,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夜辰不禁有些懷疑自己這次帶弟弟回鄉祭奠父母是對是錯•••太慢慢爬上了雲端,明亮的陽光悄悄地照進車廂,曬得夜辰渾身暖洋洋的。這是大多數的乘客都醒了,開始填充自己五髒廟。對面頭發花白的老者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向夜辰望了過來,為感驚訝地輕聲問道︰「小伙子,沒睡會啊?」

夜辰微笑道︰「沒有,不怎麼困。」

頭發花白的老者笑道︰「還是年輕人精力足啊,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行了,比平時早起了倆時辰就困得不行了,不睡個回籠覺就提不起精神。呵呵•••」

精力足?夜辰自嘲的笑了笑。

頭發花白的老者活動了活動身體,從包里拿出了兩塊面包,遞向夜辰一塊道︰「小伙子,要不要來點?」

夜辰笑道︰「謝謝,不用。等會我和弟弟一塊吃,您就別客氣了。」說著目光掃里一眼懷了睡得正甜的小星星。

頭發花白的老者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等到站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足足坐了一夜的火車。疲憊不堪的夜辰帶著小星星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很快坐上了回鄉的客車。

客車顛顛晃晃足足兩個小時後,夜辰兄弟倆在山間小路下了車。其實這里離夜辰老家的山村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不過夜辰並不打算進村。

小星星睜著大眼楮好奇的四處打量,小手夜辰的左手奇怪道︰「哥,咱這是在哪呀?」

夜辰道︰「這是咱們的老家啊,咱爸爸媽媽住的地方。」

小星星「哦」了一聲,不在說話只是好奇的四處打量。

夜辰吃力的將包裹背在背上,拉著小星星笑道︰「走,哥領你爬山去。」

「爬山?太好了,星星還沒爬過山呢。」小星星眼楮放光,高興地蹦了起來。

夜辰帶著小星星穿過土路,順著前面的山坡爬了上去。夜辰累得滿頭大汗幾乎喘不過氣,但仍然咬牙堅持。夜辰寧願累死在山上也不願回村里看‘某些人’的嘴臉!

這是一片山區,山嶺連綿起伏。但都不太高,大多都是兩三百米最高的也不足千米。饒是如此,夜辰兄弟倆也足足爬了倆多鐘頭才翻過這座小山。

順著前面的山澗再走不到十里山路就到父母的墳地了。剛開始興高采烈的小星星在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笑臉憋得通紅。不過,小星星緊咬著嘴唇愣是沒有喊累。

等到兄弟倆來到父母墳前的時候,已經日垂西天。一病一小兩兄弟走完這遠的山路用的時間著實不少。

看到父母的墳墓,夜辰不禁心頭微酸。眼前的僅僅是兩個小土包,若不是父母下葬的時候夜辰就在旁面,否則說什麼夜辰也不會相信眼前的兩個小土包會是父母的墳墓!夜辰的父母沒有進祖墳,孤零零的躺在山腰,做伴的唯有雜亂的野草和遒勁的樹木。

當年,夜辰的父母去世後夜辰的大伯伙同債主瓜分夜辰的家產,甚至沒讓夜辰的父母進祖墳!不但如此,當年夜辰的大伯還想將小星星過繼給他的小舅子。這也是,夜辰寧願在外面撿破爛也不願回來的原因。

夜辰放下包裹,帶著弟弟給父母跪下。鄭重的告訴小星星這就是父母的墳墓,已經記不清父母的模樣的小星星哭的的昏天黑地,他是多麼渴望自己能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有爸爸媽媽!

夜辰將放聲大哭的小星星摟在懷里輕輕安慰著,自己沒有一滴眼了。因為,自己的眼淚在就流干了。

祭奠完父母,天已經黑了下來。本就疲累不堪又大哭了一場的小星星連東西都沒吃就沉沉的睡著了。

夜辰從包裹里取出一張薄毛毯鋪在地上,然後,拼盡全身力氣將熟睡中的小星星抱起放在毛毯的一端,將另一端招起該在小星星身上。

看這沉睡中呼吸勻稱的小星星,夜辰眼中滿疼惜。夜辰臉上流露出一股堅毅,暗自發誓不論如何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弟弟養大成人!

夜辰整理了一下包裹,和衣側躺在小星星旁邊,用單薄的身體為弟弟遮擋住習習的夜風。

玩玩的新月慢慢的爬上了夜空,為大地灑下一銀輝。深夜涼意頗重,夜辰給小星星揶了下毛毯,自己緊了緊外衣。一陣夜風吹過,夜辰打了個激靈。忙坐起來將包裹拿過來,放在小星星上風口的一側,生怕凍到小星星。

弄好了,夜辰這才滿意的準備躺下。忽然,夜辰身體一僵,似乎有什麼東西盯著自己!夜辰霍的轉過身體••••••「請兄弟們幫忙收藏、推薦,多多支持《五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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