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楓舞月 第五章 殘楓出世

作者 ︰ 霸王痣

听到這話,雲凡一愣。說道︰「可是前輩,當時害你的楚王早就已經死了啊。」「他殺了我未出生的兒子,他罪孽深重,他的後人得替他償還……」「可是,他的後人並沒有過錯啊。」雲凡咬著牙,克服了絕世好劍對他的誘惑,說道。「沒有錯?哈哈哈……你錯了,那些王公貴族為了自己的利益,魚肉百姓,草菅人命,搶佔民女,他們都有錯。」綠「人」的聲音十分刺耳。「這……」雲凡猶豫了,是的,在他們的村子,人民都生活在貴族的壓迫之中,貴族草菅人命的事時有發生。綠「人」盯著雲凡,突然尖笑了起來,「你有,你也有一顆復仇之心,我為你鍛造這柄劍,你遲早也會為我報仇的,哈哈哈,因為你,因為你……」綠「人」沒有說下去,「你听著,如果他們該殺,你就得替我殺了他們。這就是我的要求。」思考了良久,雲凡回答道︰「好,我答應你。」畢竟這個事情對他還有回旋的余地。「我需要你的血,你的血,能喚醒這柄劍的靈魂,你的血,是最好的鍛造工具。」綠「人」說道。「我的血?為什麼。」「你的血,是最好的鍛造工具」不管怎麼問,綠「人」一直回答的是這句話,雲凡索性不問了,︰「前輩,要多少?」「一滴,一滴足夠了。」說完,又伸出那條幽綠的舌頭,「滴在這里。」雲凡沒有動作,確是狐疑的看著他,他記得,在夢里,那綠「人」就是想用那舌頭傷害他。綠「人」看出了雲凡的懷疑,說道︰「放心吧,要是我能害你,你早就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了。」雲凡一想也是,他忍痛弄破手上一個剛結痂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到綠「人」的舌頭上,「哈哈哈哈,報仇,我會報仇的。」說完,綠「人」鑽進了那鐵杵里,一道詭異的紅光將鐵杵包圍了起來,雲凡看見那紅光閃現出一個畫面,一個人鍛造好一柄劍,將它呈給一個衣著華麗的人,那人卻用劍砍下了造劍之人的頭顱,畫面一轉,還是那個衣著華麗之人,用那把劍將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貫穿。畫面一直重復,卻越來越來越快,最後一片火紅的楓葉代替了所有的畫面,那鐵杵突然散發出刺眼的紅光,雲凡不禁閉上了雙眼,只听見崩的一聲,好似什麼東西炸開的聲音傳進了雲凡的耳朵。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柄全體通紅的劍呈現在他眼前,這柄劍,劍柄是金色的,像一片楓葉,劍刃卻是血紅色的,透著一股詭異。雲凡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長劍,在接觸到劍的一瞬間,干將的回憶清楚的傳達到雲凡的腦子里,好似雲凡就是干將一般在這故事里體驗著,這才深深的體會到干將的心情。雲凡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滴眼淚為何而流,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劍說道︰「放心吧,前輩,如果這些人該殺,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嗡~~~」這把劍似乎听懂了一般輕微的顫動著,回應著雲凡。

就在雲凡還沉浸在寶劍里傳達出來的哀傷的時候,一陣狗吠聲將他拉回了現實。那只小白狗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站在雲凡腳邊抬著頭望著他。

那小白狗望了望雲凡,有望了望他手中的寶劍,突然蹲了下來,狗爪子在地上撓了幾下,又抬起頭望著雲凡。

地上卻已經出現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你好。」

雲凡一看這字,險些將手中的寶劍掉在了地上。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居然踫到一只會寫字的狗那狗見雲凡沒有什麼動作,卻又朝著他叫了起來。

「你……你好……」雲凡有些吐字不清。

那只小白狗似乎听懂了一般,旺旺叫了幾聲表示自己的興奮,它又低下頭,狗爪子在地上一陣亂抓。

「名字?」地上又被出了兩個字。

「我叫江雲凡。」雲凡鎮靜了一些,既然會寫字,那自然也听得懂自己說的話了,回答道。

「我餓。」「寫」完這些字,小白狗露出乞憐的眼光望著雲凡。

看著小白狗這麼一寫,雲凡才感覺到自己肚子傳來的饑餓感,他在腰帶上模索著,還好,自己的私藏沒有丟。他將腰帶解開,之見腰帶里藏著一塊布袋,布袋里有自制的幾塊兔肉干。這是雲凡瞞著青年偷偷藏起來的肉食。因為半年前青年讓雲凡練習破浪的時候,雲凡幾乎一個月沒吃到肉,那段時間,不管是趁著師父睡著偷拿,還是一個人偷偷的去打獵,全都被青年抓到個現行。自從那一次以後,雲凡吃一塹,長一智,每天出發之前他都會偷偷藏下一些肉食來防止青年那殘忍的懲罰方式發生。

「有啊,來,我給你一些。」說完雲凡從布袋中拿出一塊丟給那只小白狗,自己卻坐下來狼吞虎咽。

那狗看著雲凡丟下來的肉塊,嗅了嗅,嘗了一口味道,覺得味道還不錯,三口兩口就吞進了肚子,然後又期望的望著雲凡,見雲凡只顧著吃卻沒注意到它,它又朝著雲凡旺旺的叫了起來。

雲凡這才看到小白狗的肉干已經沒了,他將布袋里的肉干全部倒了出來,遞給它,說道︰「都給你吧,看你怪可憐的,挺聰明的一只小狗,怎麼掉到這種地方來了呢。」

雲凡以為這狗也是和自己一樣無意中從山頂上掉下來的。

那狗吃得起勁,一听到雲凡將它喚作小狗,嘴里哼哼著似乎在表示抗議,卻依然在撕咬著肉塊。

雲凡綁上腰帶,仔細端詳著這柄血紅的長劍。「每一個劍客的劍都應該擁有一個名字。」這是青年閑聊時對他說的。

「我得為這把劍取一個名字。」雲凡自言自語。「看這把劍的造型像一片楓葉,卻又殘留著干將的回憶,就叫你殘楓怎麼樣?」雲凡剛說完,那柄劍卻發出嗡凝的聲響,好似歡吟之意。雲凡笑了起來︰「原來你也喜歡這個名字啊。」

他站起身來,自己也不知道在這里耽誤了多少時間了,得趕緊回去向師父說明情況,免得他擔心自己。看著一旁還在狼吞虎咽的小白狗,說到︰「小狗啊,我得走了,再不回去,師父又要罵我了。」小狗听到這句話,忙咬住雲凡的褲腿,吐著舌頭對雲凡哈著氣。

雲凡被這狗的可愛樣子給迷住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算經歷過一些事情,他的童心確是不會磨滅的,自從自己開始流浪到被師父收留的這半年里,自己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可以一起玩耍的伙伴,而這只狗,確觸踫到他心靈的柔軟處。

「小狗,不如這樣吧,我帶你下去,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你這麼聰明可愛,師父也一定會喜歡你的。」雲帆說道。那狗望了望地上得肉干,又望了望微笑著的雲凡,哼哼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以後我就叫你小白了,小白,我們出發吧。」說完,雲凡抱起小白,不顧小白的掙扎,將他捆在腰帶上,就向著山下爬去。其實雲凡就是覺著小白這個名字很順口才取得,不知雲凡的祖先姜小白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和一只狗同名該作何感想。

也許是白天的緣故,也許現在的雲凡的傷口有的都開始愈合了,所以現在的他爬懸崖的動作十分矯健,十分輕松的就爬了下來。可憐了小白,被雲凡甩來甩去的,嚇得它嗷嗷直叫,到了平地,當雲凡將他從腰帶上放下來的時候,它已經站都站不穩了,走在路上打起了小白式太極。雲凡看著小白的憨樣開心的笑了,同時,他也注意到一個問題。

自己的傷似乎好的太快了,雖說受傷這種事自己從前也遇到過好多次,但是都是一些小傷口,他也沒在意,但是自己這一次受的傷有許多都是很深的,只是運氣好沒有傷到經脈而已,雲凡始終想不通這件事的緣由。

還是先回去找師父吧,師父大概又得罵我了。

雲凡呆著小白忘客棧的路上走著,一路上小白東瞧瞧,西逛逛,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的街道。趁著雲凡不注意,小白一下子就跳進了一家民居的雞籠里,弄得雞籠里雞飛蛋打,直到那戶的居民開始罵街,雲凡才陪笑著將一身雞毛的小白從雞籠里揪出來。

好不容易帶著小白進了客棧、雲凡正準備進去找師父,店里的小二看見雲凡回來了,趕緊湊上去,對著雲凡說道︰「小哥,上這兩天上哪去啦,三爺(青年自稱張三)昨天就已經走啦,這是他給你留的東西。他吩咐過,要你一回來就要交給你。」說完將一個包裹交給雲凡。雲凡愣了一下,拆開包裹,是一包金(戰國時期各國通用的錢,又稱黃銅),包裹里胡亂寫了幾個字︰「雲凡,師父家里出事了,來燕國找我。」寫的十分潦草,看來師傅走的十分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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