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是夜月調笑志波空鶴不像女孩子的稱呼。小時候,志波家的兩個孩子海燕和空鶴,海燕身為男孩,卻是溫柔如女孩子,空鶴作為女孩子,卻生了一個男孩的性格,夜月沒有欺負海燕,空鶴卻沒少受罪,臭小子就是從那個時候喊起的。而討厭鬼,則是那個時候的空鶴對夜月的惡俗起的惡名。
回過神來的志波空鶴從圓桶形器械中跳出來,罵咧咧的朝夜月走過去︰「討厭鬼,這麼多年,你死哪去了,我還以為你早死了呢,要不你就一直別回來的,你現在回來干什麼,哥哥已經死了,志波家也已經不在了……沒了,什麼都沒了,你現在回來有什麼用,有什麼用……」說著,走到夜月身前的志波空鶴,撲進夜月的懷中,放聲痛哭。
無論在人前怎麼堅強,志波空鶴,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遭遇那麼大的巨變,可以讓自己依靠的人,都不在了,不得已,她只能強撐著,讓自己堅強起來。但是有多少人知道,她心中的苦啊。如今看到夜月,這個曾經一直欺負她,但是卻可以讓她信賴的哥哥,她內心中的那些軟弱,終于爆發了出來。
夜月輕輕的拍著志波空鶴的背,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听著她的哭泣,感受著她這麼多年的委屈,心,疼了。
旁邊的碎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志波空鶴,小時候,不管受了什麼委屈,志波空鶴都沒有哭過,可是今天,志波空鶴卻是忘記了所有,盡情的發泄心中的情緒。看著哭成這樣的志波空鶴,碎蜂的心里也難受了起來,眼楮紅了起來。
那邊的金彥愣住了,多少年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大小姐哭,心里的感覺更復雜,恨自己兄弟的無能,眼看著萬斤重擔迎頭壓來,卻沒有能力為大小姐分憂。
一時間,地下密室只有志波空鶴的哭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志波空鶴也發泄夠了,從夜月懷里出來,擦干自己的眼淚,兩只手狠狠的搓了搓了臉,又成了那個樂觀開朗陽光漂亮的美女。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志波空鶴的承受能力也是很強的,也就是猛然見到了夜月,才一時情緒失控。
夜月也不忍心志波空鶴再悲痛下去,調笑道︰「‘臭小子’,這麼多年不見,發育得挺快啊,嗯,不錯,身材不錯。」夜月說著,兩只眼楮色迷迷的盯著志波空鶴的傲人雙峰,還猥瑣的模著自己的胸口,被志波空鶴擠壓了半天的地方。
「流氓。」志波空鶴紅著臉頰,白了夜月一眼,然後惡狠狠地說,「討厭鬼,這些年你到底哪去了,要不是你不在,也不會是發生那麼多事。」
夜月眼看著志波空鶴又要陷入悲傷的情緒,趕忙上前,又將她抱進了懷里,說︰「放心吧,所有的事情,我都會一件一件的查清楚,我夜月,從來就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我身邊的人,也不能,何況是你,要不能把你這些年受的這些委屈,我怎麼好意思,把你領回家去。」
「呸,誰要跟你回家。」志波空鶴掙月兌開來,啐了夜月一口。志波空鶴也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夜月的領回家是什麼意思。兩人從小雖然不對頭,但是之間的感情是無可置疑的,如果沒有那麼多意外,志波空鶴現在已經跟碎蜂一樣,成了夜月的妻子,改姓四楓院了。
夜月嘿嘿一笑,說︰「你確定?真是遺憾啊。梢綾,空鶴不願意陪你怎麼辦呢,你只能一個人忍受我了。」說著,夜月又轉向了碎蜂。
碎蜂沒想到夜月突然說到了自己的頭上,臉一紅,催了一口,卻沒有反駁。
志波空鶴愣了一下,看向碎蜂,瞪著眼楮問︰「梢綾,你們已經成婚了?你真的嫁給了這個討厭鬼?」
「……嗯。」碎蜂不好意思的應了一聲。
看到碎蜂肯定的答復,志波空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不過很快就掩去,調笑碎蜂︰「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小妮子已經掉進了狼窩里了啊,可憐的小丫頭。」
「喂喂,你什麼意思,不要挑撥我家梢綾,她才不會上你的當呢,你這是*果的羨慕嫉妒恨。」夜月趕忙拉過碎蜂。
志波空鶴不依不撓,非要上前去拉碎蜂,然後三人就這麼嬉鬧著。
鬧了一會,三人靜了下來,夜月問︰「空鶴,說吧,你想怎麼做,有我在,你想滅了四十六室我也給你頂著。」
「就算是滅了又能怎麼樣,志波家也不可能再恢復以前的風光了。月,給我點時間吧,志波家不能就這樣沒落,我要讓志波家重新恢復如初。」志波空鶴堅定地說。
夜月皺起眉頭,倒不是說這不可能,只要他夜月在,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但是這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已經錯過了數百年的夜月,不想再等了。「空鶴……」
「月,這是一直支撐我到現在的信念,我不能、也不願意拋棄,讓我完成它。」志波空鶴把手放在夜月的嘴上,打斷了夜月的話,然後又主動靠進夜月的胸膛,「月,已經等了幾百年了,我也不怕再等下去,知道你回來了,我心里就有底氣了,就可以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了,因為我知道,我的背後,有你。」
夜月听著志波空鶴的話,嘆了口氣,對于空鶴,他很了解,這個丫頭的性子,是一起長大的眾人中,最為倔強的。夜月伸開雙臂,緊緊的抱住志波空鶴,溫柔地說︰「空鶴,想做什麼就做吧,我會一直等著你,而且,我隨時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你的身邊。」
「謝謝你,月。」志波空鶴異常的柔情似水,踮起腳尖,吻上了夜月的唇。
……
夜月抱著碎蜂往靜靈廷去。碎蜂探出小腦袋,看了看志波空鶴所在的方向,抬起頭看著夜月,說︰「月,我們真的不帶空鶴姐姐回去嗎?」
夜月搖了搖頭說︰「空鶴的性子太倔了,如果強勢帶她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她還是會溜出來的,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到了靜靈廷東門青流門這里,夜月放下了碎蜂說︰「梢綾,你先回番隊吧,我回家一趟,去看看雨龍。」
「好吧。」碎蜂听話的離開了。
夜月剛要離去,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夜月大人,四十六室之前傳下了命令,一個月之後,朽木露琪亞小姐就要被執行死刑,地點是雙極之丘。」
「嵬腕,是你吧。」夜月頭也沒回,「你還記著朽木家的恩呢。」
一個瘦削高挑的漢子,拎著一把比自己還大的巨型斬魄刀走了出來,躬身朝夜月行禮,恭敬地說︰「夜月大人,您在尸魂界地位凌然,求您救救露琪亞小姐吧。」
「你認識露琪亞?」夜月奇怪,按說嵬腕的身份,跟露琪亞不應該有交集的,嵬腕的表現有些太上心了。
「不,我並不認識朽木露琪亞小姐,但是,我知道,她是緋真夫人的妹妹。」
夜月回到家,徑直來到次轉空間場,見到石田雨龍依然盤腿坐在地上,頭上淌下大量的汗水,身體也還在微微的顫抖,看來還在為登錄魂島而努力。
夜月來到石田雨龍身邊,手搭在石田雨龍的肩上,分出一縷魂魄,進入了石田雨龍的識海。夜月看到石田雨龍正運用這飛廉腳,走著一個奇怪的路線,一點點的靠近魂島。石田雨龍現在的位置已經距離魂島不遠了,只剩下全程的百分之一,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不過短短十米,難度卻比之前所有的路程都要困難。越距離魂島近,靈壓就越大,斥力也就越大。
夜月看了一會,就見石田雨龍慢慢的往後退,依然是畫著不規則的曲線,緩緩後退。大概退到夜月和魂島正中間的時候,石田雨龍停了下來,然後就這麼凌空坐下,調整體力和魂魄精神力。看來石田雨龍已經習慣了那個距離的靈壓了。
「雨龍,先回來吧,我有話對你說。」夜月沖石田雨龍喊了一聲,率先離開了識海回到現實。
很快,石田雨龍也回過神來。石田雨龍經過這麼久的鍛煉,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狼狽了,而且大氣不喘。訓練的效果很顯著。「老師。」石田雨龍站起來行禮。
「嗯。」夜月點點頭說,「怎麼樣,有沒有感覺自己的靈壓增強了。」
「是的,多虧老師教導,我才能這麼快就能大幅度的提升靈壓。」
夜月之前已經感知過了,石田雨龍如今的靈壓,比之當初提升了兩倍由于,已經步入副隊長級別了。「多長時間能夠登上魂島。」
「這個……」石田雨龍仔細思考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老師,最後的這段距離,可能需要的時間,要比之前所有的時間還要多出一倍去,也就是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
夜月點了點頭說︰「不用不好意思,登錄魂島本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修行,單單說能登上魂島,你的靈壓就能接近隊長級別了。但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時間?」石田雨龍不明白。
「再有一個月,朽木露琪亞,處于極刑。」夜月淡淡地說,「一護一定回來的,跟一護一起,去拯救露琪亞吧,就當做是對你的一個考驗。」
石田雨龍鎖起眉頭,想了半天,才應道︰「是,老師。」
「那麼,你準備好,我要對你進行魔鬼訓練,三天,必須登上魂島。」
石田雨龍吃了一驚,自己預計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能夠提升十倍。
……
「雨龍,把你的靈壓凝聚到一起,形成利刃,劈開前方的靈壓威壓……」夜月用自己的靈壓,對石田雨龍進行靈壓威壓,同時指點後者如何能在有限的條件下,更大限度的承受靈壓威壓。
石田雨龍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努力的調整自己的靈壓,按照夜月的說法,慢慢匯聚自己的靈壓。
……
「黑崎先生,快些領悟你老師說的那些話吧。」浦原喜助攻擊依然凌厲,雖然黑崎一護在這段時間的訓練中,身手大漲,但是浦原喜助的靈壓比他強了不知多少,隨著黑崎一護的靈壓增加著,總能給黑崎一護帶去一定程度的威脅。
黑崎一護狼狽的抵抗著浦原喜助的攻擊,腦中閃過夜月的話。「魂魄同脈,雙靈共識,主魂刀魄,共心共生。」
……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四楓院家次轉空間場,石田雨龍穩穩的站著,送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靈壓,將四周的氣流攪動,形成了一股強烈的罡風。
浦原商店的地下室,黑崎一護右手提著斬魄刀,目光堅定,口中喝道︰「忘記那恐懼,看著前面,前進吧,千萬不要停下來,退卻只會衰老,膽小必將招來死亡,呼喊吧,斬月!」靈壓四散,靈力四射,塵煙四起。
身處不同地點的夜月和浦原喜助同時說了一句︰「終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