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兵主 ?第四章 見面

作者 ︰ 林隱

大廳里的眾人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靈壓出現,本能的準備動手,可是听到那個聲音之後,愣了一下,也就放任了那個身影攻向夜月。

听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夜月也是愣了一下,直到攻擊近至眼前,勁風吹在臉上,才反應過來,趕忙抬手擋在臉部。可是匆忙的防御又怎麼能接下如此凌厲的一擊,夜月只覺一股大力從手臂上傳來,緊跟著自己的身體就朝後方倒飛出去,接連撞毀了好幾面牆壁才停了下來。

「……用得著這麼大的力氣嘛,真是的。這麼久不見,這丫頭怎麼變得這麼暴力了。」夜月郁悶的喃喃著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慢慢走回去。

回到大廳,夜月果然看到了記憶中那嬌小的身影,只不過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當初那嬌羞的怯弱,多了一股霸道的強勢,而且看她身上的白色羽衣,已經是二番隊隊長了啊。看她滿臉怒容,顯然是對自己消失這麼久的事情十分生氣。不過夜月還是敏銳的發覺了她眼中的那絲擔憂和欣喜。夜月慢慢走到她面前,溫柔地笑笑說︰「小丫頭,我回來了哦。」

堂堂二番隊隊長,刑軍的總括軍團長碎蜂大人,竟然被人叫小丫頭,屋外那些跟碎蜂一起來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同時心中還有點幸災樂禍,這個家伙慘了。可是接下來的場面,讓他們跌破了眼鏡,如果他們有眼鏡的話。一直如冰山一般不近人情的碎蜂大人,听到那句小丫頭之後,不僅沒有更加生氣,反而撲進那人的懷里,像是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痛哭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一聲不響就不見了,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你是這樣,夜一大人也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都不要梢綾了,為什麼……」說著,碎蜂的哭聲很淒厲,讓人心疼。

夜月听著碎蜂的哭聲,仿佛听到了心底有什麼破碎了,緊緊的抱住她,柔聲安慰著︰「沒有,我沒有不要梢綾,老姐也一樣,肯定也一樣沒有不要梢綾,只是我們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們的心里一直都想著梢綾的。梢綾這麼可愛,我們怎麼會不要梢綾呢。乖,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哦。」

「不漂亮就不漂亮,反正都沒人要梢綾了。」碎蜂邊說邊將身邊的男子抱緊,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不見了。

屋外,一個胸肌異常發達的褐發美女對身邊的一名白發男孩說︰「隊長,我不是在做夢吧,那個真的是碎蜂隊長嗎,對,我一定是在做夢,趕快醒來……啊,好痛。原來不是做夢啊。隊長,那個男人是誰啊,竟然能讓碎蜂隊長哭成這個樣子。」褐發美女揉著被自己掐痛的臉頰。

「不知道。」白發男孩明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卻已經是隊長了,看他身上穿著的寫著十字的白色羽衣,他就是十番隊的天才隊長,日番谷冬獅郎。至于旁邊的那個美女,就是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了。

長著奇怪眉毛的六番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也是吃驚的看著極度失態的碎蜂隊長,但是更讓他注意的還是敢于抱著碎蜂隊長的那個男人。「隊長,那人是誰啊?隊長?」

阿散井戀次轉頭,發現本該在身邊的隊長不見了,找了一圈才發現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人群的外圍,趕忙跑過去,卻驚訝的發現隊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有些失神,口中呢喃著︰「真的是他,果然是他回來了……」這人面無表情,眼中卻隱隱透著驚慌。這人的頭上竟然還別著三枚象征著尊貴的特級貴族地位的牽星箝。

「隊長,這人到底是誰啊?」戴著眼鏡盤著頭發的八番隊副隊長伊勢七緒知道自己的隊長是尸魂界的老資格了,問他肯定沒錯。

「他啊,」帶著斗笠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抬頭考慮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個人,想了半天,說,「一個很壞的人,所以小七緒你要離他遠一點啊。」

「浮竹隊長,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長相極其怪異的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听到了京樂春水的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問身邊的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顯然也是心不在焉,根本沒有听到涅繭利隊長的問話。

好神秘的男人,不知情的人這樣想,而知情的人則是有意無意的都想逃避些什麼。

「啊,大膽,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們隊長這麼無禮,放開我們隊長。」身材高大肥胖的二番隊副隊長大前田希千代終于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立刻大吼起來,拔刀沖上去。

听到大前田希千代的喊聲,碎蜂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和一群人一起來的,那自己現在的樣子豈不是……想到這里,碎蜂趕忙從夜月的懷里出來,卻正好看到沖進來的大前田,惱羞成怒,下意識的提腿就是一擊,然後就見大前田副隊長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踢走了自己的副官,碎蜂終于冷靜了下來,可是看到身邊的夜月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張小臉瞬間又成了紅隻果。

夜月見到碎蜂那可愛的模樣,真是喜歡極了,不過現在外面還有人,沒時間欣賞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急在一時。

夜月拉著碎蜂的手走出大廳,見到外面的眾人,抬起右手說︰「呦,大家好啊,好久不見啊,有不少新人啊。咦?這個小不點是誰啊,嗯?十番隊隊長羽衣,這麼厲害,不過可惜了……」說著還特意打量了一下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身高。

「啪」,日番谷冬獅郎明顯听到自己腦中某根神經繃斷了,然後沖著四楓院夜月喊道,「混蛋,你在說誰是小不點啊……」還好身後的松本亂菊及時拉住了暴走的冬獅郎。

「夜月,你還是一樣的讓人發恨啊。」京樂春水壓低了一些斗笠的邊沿,無奈地說。

夜月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沒辦法,有一種人的存在就是讓別人妒忌的,很不幸的,我正是這種人。」

一眾人都被夜月的自吹自擂驚呆了,只有被四楓院夜月拉著小手的碎蜂哧哧的笑著。就是這個人,這個讓他傾心的男人,總是能說出一些話,或是做出一些事讓人抓狂。

「咳咳,四楓院夜月,不要無視老夫的存在。」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輕咳了兩聲,對夜月說。

沒錯,夜月就是在故意忽略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存在,現在山本元柳齋重國已經主動報名,也不能再假裝看不到了。夜月來到山本元柳齋重國面前,卻是收起了笑容,而且還微微釋放出一些殺氣,說︰「不知道山本總隊長有何指教。」

「夜月……」「夜月大人……」察覺到夜月的異樣,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和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剛要開口,而其他不認識夜月的副隊長正要拔刀之際,卻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制止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看著夜月,一言不發,而夜月也毫不示弱的回視著。良久,山本元柳齋重國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向夜月鞠了一躬,說道︰「夜月,有些事,我有心無力,雖然我做了一些事,但是還是沒有用,是老師對不起你,對不起四楓院家。」

夜月一動不動的受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道歉之禮,說︰「方才那一禮,我代我家老頭子受了,老頭子,你對不起他,你對不起一直支持你的朋友。」

「……我明白,可是身在這個位置,我有我的苦衷,夜月,希望你能理解。」此時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似乎忽然之間老了很多。

「我要是不理解你,就不會給你發地獄蝶了,」四楓院夜月苦笑了一下,然後向著山本元柳齋重國鞠躬,「學生四楓院夜月,拜見老師。」山本老頭對自己有著教導之恩,這是無法改變的。

山本元柳齋重國笑著接受了四楓院夜月的參拜,說︰「我很欣慰。好了,我這就回去了,夜月,明天來議事廳吧,你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的。」

「這個……不去行不行,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了,要不然我還讓水戶正平代我去吧。」夜月一臉不樂意。

「至少明天來一次,讓今天因為有事沒有到來的隊長副隊長認識一下你,以後嘛,隨便你吧。」

「好了好了,真麻煩。快走吧老頭子。」夜月看到老頭子離開了,又轉回其他隊長這里,說,「正式自我介紹,本人四楓院夜月,二番隊隱秘機動部隊第五分隊隊長,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啊。」

「隱秘機動部隊?第五分隊?隊長,二番隊不是只有四個分隊嗎,什麼時候有第五分隊的啊?」有人疑惑,就像松本亂菊這樣的。還有阿散井戀次也是其中的一個,當他準備詢問自己的隊長時,發現隊長已經不見了。

「隱秘機動部隊第五分隊……那不就是……」反應迅速的,比如伊勢七緒。

「呵呵,或者你們可以稱呼我的隊伍為‘刑王軍’,而我,正是刑王軍軍主。」夜月又掛上了招牌微笑。

「刑王軍!刑王軍軍主!」一眾不認識夜月的新人們如中雷殛,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偶像啊,雖然刑王軍已經銷聲匿跡了數百年,刑王軍的名號也已經不如當初那麼響亮,但是刑王軍的事跡卻如同傳說一樣流傳在尸魂界各地。這些新人們在成為死神之前,哪個沒有听過刑王軍的輝煌事跡。

還好這些在場的不是隊長就是副隊長,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儀態的,要不然一定會將夜月圍起來扒個精光,看看這樣傳說中的人物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眾人被夜月邀請到家里,由于前院大廳已經被拆了一面牆,附近也一定程度受到一些破壞,所以夜月帶著眾人來到中院正廳。

夜月對現在尸魂界的情況比較關注,而大家則對夜月的事跡包括消失四百多年的事情感興趣,所以賓主之間聊得相當火熱。

「對了浮竹,我小弟呢,你趕快通知我小弟也過來啊,這麼久沒有看到我小弟了,還挺想他的。還有那個誰,六番隊的,小白哉現在是不是在你們隊里啊,也給我找來。」夜月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跟著自己後面的兩個小弟。

阿散井戀次听到夜月提到自己隊長,趕忙站起來說︰「夜月大人,隊長剛才還在這里,只是突然不見了,可能是有急事吧。」

「急事?分明是躲我,小白哉,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浮竹,你還沒說呢,我兄弟在你的番隊怎麼樣了?」夜月吐槽完朽木白哉的逃跑行為,又轉向沒有說話的浮竹十四郎這邊。

「……」浮竹十四郎端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用力,直接將杯子捏碎,鋒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掌,惹得他身旁的小椿山太郎和虎徹清音一陣尖叫。

「……」京樂春水皺起眉頭,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

「……」碎蜂面部表情一僵,主動伸手去握住夜月的手。

夜月是個聰明人,看到知道自己小弟是誰的三人都是這樣異常,心中一堵。夜月呼出了一口氣說︰「浮竹,我……他,不會出事了吧……」

浮竹十四郎知道這事是瞞不了的,說︰「夜月……他,他被一直變異的虛侵蝕,雖然他竭力抵抗,可是靈魂卻抵擋不了虛的吞噬,最後跟那只虛同歸于盡了。」

夜月听到浮竹十四郎說出事情的真相,忍不住的悲涼涌上了心頭。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時候,夜月的眼楮突然變化了一下,很迅速,一縱即逝。

「海燕,怎麼不等哥哥回來,你說過,等你達到副隊長的實力,就要加入刑王軍的,為什麼卻……」

夜月伸手拿過京樂春水的酒,倒了兩杯,一杯一飲而盡,另一杯緩緩倒在地上,祭奠那個溫柔、乖巧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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