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寨主的位置,那你就明說呀。
你說出來呀,我可以讓給你的,對于這個破位子,我真的不在乎的。為什麼你偏要走這一步呢?」申淼看著對方的眼楮,完全不能理解的問道。
「你以為我能說的出口嗎?你讓的,和我自己爭取的,能一樣嗎?
我只是要證明我自己,我可以憑自己的努力,坐上那個位置的,我甚至可以樣樣做的比你好。」傅銳毫不領情的,對著申淼吶喊道。
「是嗎?可是,你是怎麼證明的?你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什麼?
為了這個所謂寨主的位置,你竟然想要我的命,還找人給我下那麼狠的盅毒。
小時候,那個疼愛我的哥哥,出了事,為了我甘願頂包,受罰的哥哥,到底去哪了?
就這麼一個破位置,就值得我們兄妹二人反目成仇嗎?」申淼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
林逸雪知道,申淼此時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可是,她仍然靜靜的坐在床上,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勸阻。
雖然剛才為了迷惑敵人,她真的中了迷藥,但是吃過解藥後,現在迷藥勁已經下去一些了,起碼走路還是勉強行的。
到底要不要上前勸解呢,最後思慮萬千,林逸雪還是決定,繼續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她感覺,申淼和傅銳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她這個外人,此時還是當隱形人比較合適。
「兄妹?我們不同父不同母,怎麼可能是兄妹?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這樣想?
我是一個男人,我要的是你成為我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後輔助我。
可是結果呢,我向父親說,父親反對。
向老寨主提,老寨主也不同意。
他們都打心眼里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就配不上你了?
還一個個的美其名曰,我是哥哥,要像對親妹妹一樣,照顧你,輔助你。
全他娘的狗屁廢話,我是一個男人,男人知道嗎?
我為什麼要一直站在你的身後,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也要實現我自己的價值。
說實話,就你整的訓練的那一套,根本就是小兒科,我也能行的,甚至可以做的比你好,就是因為你們所有人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小淼,說到底,不是我要害你,是他們所有人害了你,是他們毀了我當一個好丈夫、你當一個賢內助的機會。
從小到大,你們一個個的根本就不懂我,都在逼我。
你以為我心里會沒有動搖過嗎?每次看到你毒發,那麼痛苦,會不心痛嗎?
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是一個男人,男人要成大事者,就注定不能拘小節,不能兒女情長……」
傅銳歇斯底里的喊道著,將心底這麼多年的委屈,全喊了出來。
畢竟,身受封建制度、男尊女卑思想毒害的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小丫頭片子,整天領導自己。
他可以成為她的好男人,疼她、寵她、愛她,卻不能忍受自己屈服于她,成為她的下屬。
男人的自尊迫使他,在第一種目標得不到實現的時候,就不擇手段的,選擇了第二種。
他要那個位置,他要站在人前顯貴。
「可是,在我的眼中,我真的是從小把你當成嫡親的哥哥,我從來沒有想過別的男女之情的呀!
親情難道不比愛情更長久嗎?你為什麼要這麼鑽牛角尖呢?
你要這個位置我給你,我當你的妹妹不是依舊很好嗎?」。
申淼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說道。
「牛角尖?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為我是在鑽牛角尖。
當然了,站在你的角度看這個問題,當然是不一樣的。
因為從小到大,這里的一切都注定是你的,你什麼也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輕易的得到一切。
而我呢,一直兢兢業業,辛辛苦苦。
什麼時候,但凡有任務、有危險的時候,我永遠都是身先士卒,第一個沖上去。
可是結果呢?最後功成名就的時候,站在高台的永遠是你。
世人只記得你神龍公子的稱號,才不會在乎,什麼二當家、三當家的,一堆狗屁不如的東西呢?
其實從小到大,我都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而已,是我的,我定當全力一搏,不到最後,我決不會放棄。
今天,不幸馬失前蹄,落入了你的圈套,是殺是剮,隨你便吧!」
最後,傅銳視死如歸的說道。
「來人,把他們都先給我帶下去吧!」
最後,申淼看勸說根本不效,心痛的說道,揮揮人讓人將二人帶了下去。
傅銳很快被帶了出去,林逸雪卻揮身留下了,那個重傷的女人。
「慢著!將她先留下!」
林逸雪起身下床,艱難的走到小個子黑衣人面前,一把揭開面巾,果然露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婧娘,果然是你!」林逸雪盯著面前蒼老的面孔,了然的說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婧娘盯著林逸雪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的,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張臉其實是假的。」
林逸雪輕聲說道,伸出手,剛要踫到婧娘的臉,卻被婧娘急聲阻止了。
「「不要!求求你,就讓我保持這副面孔,好不好?
只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一丁點的安全感,我不喜歡自己原來的這張臉。」婧娘一臉痛苦的祈求道。
其實,林逸雪從見婧娘第一天起,就懷疑婧娘戴了人皮面具,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或許,這也是婧娘一直害怕見林逸雪的原因,潛意識里,她也覺得林逸雪有可能會識破自己。
「呸!你這個狠毒的蛇蠍女人,竟然給寨主下這麼殘忍的盅毒!
你覺得我們為什麼要答應你?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清水沖過來,對著婧娘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招呼了上去,指著婧娘,咬牙切齒罵道。
婧娘被扇的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嘴角流血,卻咬牙沒有喊一聲痛。
「清水,夠了!讓她交出解藥最要緊!」林逸雪輕聲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