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這幾天正在積極應戰,雙方剛剛開戰,正打得不可開膠,想來應該不會和陸大小姐的事情有干系……。」
看了密信,墨風只得出一個結論︰陸大小姐人不在西夏,墜崖這事貌似與梁燁應該也沒有多大關系。
唯一僅剩的一條線索也斷了,太子殿下想來終于不用再去西夏了,墨風也不用擔心他會和梁燁火拼了。
可是,此時他的心里,卻不知是該喜還是憂,苦苦的、澀澀的,好像更難受了。
「太子殿下,穆二少爺回來了。」門口,忽然傳來稟報聲。
話音剛落,就見穆澤垂頭喪氣,腳步虛月兌的進來了。
「我已經翻遍了神龍山,及其附近的大小村莊,都沒有找到任何陸大小姐的蹤跡。」穆澤站在那里低聲匯報道。
此刻的穆澤,發絲凌亂,滿臉胡子拉茬,嘴<唇上也裂著一道血紅的口子,整個人狼狽不堪,一看也是好久沒有休息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好好的一個人,你給本宮弄丟了,現在你卻告訴本宮,你找不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掉崖,你怎麼就不去死?!」
歐陽致玄起身走到穆澤面前,抓著穆澤的衣領厲聲質問道。
「我……我也想啊,我也想替她墜崖,可是我……」
穆澤絲毫沒有反抗,一臉的麻木,任由歐陽致玄使勁搖晃著自己。
此時的他,更是傷心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歐陽致玄仍不解恨,雙手青筋畢露,一用力,將穆澤整個人使了出去。
穆澤如一個破了洞的布女圭女圭,「撲通」一聲,被沉重的摔在了地上,愣是半晌沒有動彈。
雖然將穆澤摔得不輕,可是歐陽致玄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噗……」他一張嘴,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整個人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殿下!」
「殿下!」
墨風和穆澤均大驚失色的喊道。
墨風來不及多想,像風一樣沖過去,趕緊將人扶坐起來,只見歐陽致玄眼楮緊閉,牙關緊咬,情形看著非常不好。
「來人哪,快去請樊院使!」墨風顫聲沖著外面喊道。
「誰找我呀?來了!來了!
老臣來得可真是時候呀,是不是殿下剛一念叨,老臣就及時出現了。
殿下可真是大好消息啊,病坊那邊疫情已經基本控制住了。
一些感染時日短的病患,均已經痊愈,分別送回了各自家中,至于剩下的一些感染的較為嚴重的,病情也得到了緩解……
墨風話落,樊院使一路念叨著,徑直走進了房間。
待看到不省人事的歐陽致玄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墨風,殿下這是怎麼了?短短幾日不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樊院使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還有啊,穆二少爺你……怎麼也搞成了這副模樣?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樊院使扭頭又看到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穆澤,好奇的問道。
「樊院使求求您老了,您就先別問了,趕緊先替殿下診治吧。」墨風哭喪著臉哀求道。
其實,墨風是真不敢說什麼!
他都不敢相信,如果讓樊院使知道了,陸大小姐失蹤的消息,他老人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估計情形,比太子殿下和穆二少爺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別提讓他治病救人了。
「好……好吧,我們先把人扶到床上,我仔細察看一下。」樊院使收起好奇心,鄭重的說道。
畢竟關鍵時刻人命要緊,其實,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事情也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無非就是,穆二少爺又任性,惹了什麼亂子,氣著了太子殿下了唄。
樊院使收斂心神,接下來又是號脈,又是針灸,好不通忙活,看得墨風是眼花繚亂。
可是,經過一番緊急的診治,樊院使貌似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歐陽致玄卻仍然像睡著了一樣,一直昏迷不醒。
「樊院使,太子殿下到底怎麼樣啊?這您都忙活半天了,他為什麼仍舊一直昏迷不醒啊?」墨風看了看歐陽致玄,憂心忡忡的問道。
「殿下這病是急火攻心,思慮過重所致,速老夫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樊院使有些無奈的說道。
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讓他很好奇,
「按理說,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啊,最近殿下這里,不是諸事順利,沒有什麼堵心的事發生嗎?怎麼就會急火攻心、思慮過重呢?」樊院使盯著墨風好奇的問道。
「樊院使,您不是神醫嗎?您倒是趕緊給殿下治呀!」墨風並不敢接樊院使的茬,只是在一旁,焦急的催促道。
「殿下此乃是心病,自古心病還需心藥醫,藥石均無效啊!」樊院使長嘆一口氣說道。
「樊院使,就算我求求您了,您老就再想想辦法呀!殿下這樣昏迷下去,這……這也不是個辦法呀?」
墨風氣得都要哭了,現在他們可還在江陵呢,那歐陽致廷還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殿下如果這樣病下去,很快就要被發現的呀!
「所以呀,你小子不要老是顧左右而言他,你要告訴老夫具體病因,老夫才能對癥下藥啊。」樊院使看墨風這樣一直遮遮掩掩的,不肯吐露實情,也有些生氣了。
「那如果殿下心里的癥結一直解不開呢,會有什麼後果?他可能會昏迷多少時間?」墨風戰戰兢兢的問道,想要知道歐陽致玄最壞的結果。
「這個不好說,那就只有听天有命,看殿下的造化了。
或者永遠醒不過來,或許明天就豁然開朗,醒過來了。所以說,癥結才是最重要的。」樊院使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永……永遠醒不過來,樊院使您老人家不是在開玩笑,故意嚇唬我吧?」墨風睜大眼楮不可思議的問道。
殿下武功那麼好,身體又一直很好,怎麼可能會說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呢?
所以,樊院使剛才的那些話,打死墨風都不願意相信。
「嚇唬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老夫說的句句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