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安娜女士說萊茵的睡眠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因此楊浩在藥里加了一些安眠的藥,沒一會兒萊茵便覺得有些困了。
打了個呵欠,將毛毯往上拉了拉,「伊思總管,我想睡覺了。」
「嗯,大小姐好好休息。」伊思總管將她手里的蜜餞拿走,抱來一床厚的被子蓋住她,又在壁爐里加了不少炭火,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放了一盆水在空調底下,這下離開房間。
「布魯斯少爺。」迎面差點撞上一個人,伊思總管連忙倒退一步。
「萊茵喝了藥了?」布魯斯看到他手里的東西問道。
「是的,大小姐已經睡下了。」
「嗯?萊茵睡了?」布魯斯有些驚訝,每年這個時候萊茵幾乎很少能合上眼。只有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才能抵住寒冷睡那麼一會兒,听伊思總管那輕描淡寫的口氣,仿佛是=.==一件非常平凡的事。
「是的少爺,藥里有助安眠的成分,大小姐才能多睡一會兒。」萊茵難得主動要求睡覺,伊思總管是萬分不想布魯斯這會兒去打擾她。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來的不湊巧,下次再來看萊茵好了。」布魯斯微微一笑,率先離開。走過轉角後,布魯斯的臉色便沉了下去,停下腳步估模了一下時間這才探出頭來。
伊思總管已經離開了,布魯斯又折回了房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撲面而來的熱氣幾乎讓他一下子燥紅了臉,進了房間後,仗著身高優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床上睡覺的萊茵。
只見萊茵神情平緩,面上絲毫沒有痛苦的樣子。放輕了腳步走到窗前,布魯斯還沒有膽子敢掀開被子看,只見萊茵的臉色比之前發病的時候好的說不出,歪著頭睡得正香。
在床邊站了幾分鐘,布魯斯便走出了房間,輕悄悄的關上房門,面無表情的離開。
待他走後不久,伊思總管便又出現了,同樣悄悄的進去看了看萊茵,看到萊茵正在酣睡這才松了一口氣。檢查了一遍房間,沒什麼異樣之後,便直接去了諾曼的書房匯報。
「萊茵的房間現在可有人?」諾曼並不驚訝。
「有兩個女佣在房間里候著大小姐。」伊思總管來之前把事情都按照諾曼的吩咐做好了。
「嗯,魚兒已經上鉤了,慢慢等著吧。」諾曼放下手里的雜質,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伊思總管立刻會意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兒端著精致的三層托架點心和一壺紅茶過來,伺候諾曼享用。
慕容凝小睡了一會兒便去了楊浩所在的病房,楊浩的傷有些嚴重,還有些感染並發癥的狀況,因此還在重癥監護室中。慕容凝只能站在外面,隔著厚厚的玻璃看他。
縴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玻璃上劃著,仿佛在觸模他的臉一般,「楊浩,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不會有事的,在這只是為了更好的看護罷了。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去,你就能看到他了。」慕容凌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沒找到自家妹妹,就知道她來這了。
「嗯。」慕容凝輕輕點頭,眼楮卻一直盯著楊浩。
「要不要吃點東西?輸了那麼多血,也要補補。」
「哎,好吧。」慕容凝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自己要是不答應他便一直會繞著這個話題,還不如趁早答應。自己也確實要吃一點,不然怎麼守著楊浩。
慕容凌面露喜色,連忙朝著一邊招了招手,早就候著的助理端著打包好的菜湯過來。只見大總裁親自伺候慕容凝吃東西,助理已經見怪不怪了,自覺地站在一邊當隱形人。
吃會兒東西的功夫慕容凌便接了好幾個電話,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慕容凝放下筷子,「有事就先回公司吧,現在是關鍵時期。」
「現在這樣我怎麼放心回去,沒事的,能處理好。」慕容凌話音剛落,電話便又催命般的響起。
等他接完電話,慕容凝又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回去吧。」
慕容凝猶豫了一會兒,電話里也確實催的比較急,現在盯著自己兄妹的眼楮太多了。咬咬牙,「我讓他們留下來守著你們,一有什麼事就給哥哥打電話。」
「好。」慕容凝笑了笑,讓他瞬間安心多了。
交代了自己的助理和保鏢一定要護著兩人安全,慕容凌才匆匆回公司。
昏迷中的楊浩只覺得自己突然醒了過來一般,頭昏沉沉的很是無力,撐著頭坐起身子,「嘶,疼。」昏迷前一刻的場景涌進腦海中,「凝兒?」
白茫茫的一片,楊浩放下了手,顧不上頭疼站了起來,高聲試探的喊道,「凝兒?凝兒,你在嗎?」。
偌大的空間里只有楊浩自己的聲音在回蕩著,楊浩雙手張開呈喇叭狀喊道,「凝兒?有人嗎?這里是什麼地方?」
楊浩沒敢多走,就在附近轉悠了一圈,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楊浩嘀咕道,自己不是被砸了腦袋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伸手模了模頭,只覺得頭疼卻一點血也沒模到,真是奇了怪了。
又轉了一圈,楊浩覺得心中漸漸焦躁了起來,試著召喚守護靈,卻發現一點用處都沒有。難道自己要一輩子被困在這里?怎麼可以!一股止不住的怒氣從心底而發,楊浩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繃緊,仿佛下一刻便要摧毀一切一般。
三昧真火因為狂暴的靈氣自己竄出,火焰纏繞在楊浩的手上,襯著他更加仿佛殺神一般。一雙黑眸漸漸充血,猩紅的眼楮仿佛黑夜中的兩顆紅寶石,里面仿佛還燃燒著火焰,看得人的很。
「哎,孩子,停下吧。」突然一道蒼老的嘆息聲陡然在空間炸響。
楊浩猶如當頭被人一棒一般被那聲音喝醒,神識漸漸清明過來,體內的靈氣也漸漸消散,重新回到丹田之內。三昧真火自動消失,眼楮也漸漸褪去了紅色。月兌力一般身子軟倒在地,楊浩出了一身冷汗。